肉包子相公 第23頁

面對谷流風的道謝,有人臉色完全陰沉。

「不知道谷夫人是哪家千金啊?」

「就是呀,怎麼都沒听說過。」

但人群中卻有人開始覺得忘秋眼熟,然後終于有人想起來。

「是忘秋公子!」

然後有更多人想起那個在南宮山莊引發非議的孤傲公子,原來他是她,難怪谷大神醫不管不顧的執意糾纏下休,倒是他們這些局外人妄自長了一對眼楮,卻雌雄不辨。

「我家娘子那是為了行走江湖方便,大家今後不妨仍以公子相稱。」

「谷神醫真疼老婆。」有人哄笑。

「妻子本就是娶來疼惜的。」

就在大家鬧哄哄恭喜調的時候,一道氣急敗壞、怒火中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谷大哥,你不能娶她,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

人群自動分開,易彩萍跌跌撞撞的奔過來。

「她是殺手,谷大哥你不能娶她啊。」

比流風皺緊眉頭,「易姑娘,說話要有憑證,妳是從何而知秋兒的身份?」

「從江湖包打听順風耳買來的消息,難道還會有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神情平靜悠閑的忘秋身上。

「既然是真的,易莊主幫谷流風籌備這場婚禮是意欲何為?」

雲淡風輕的口吻卻給予此地主人一記迎頭痛擊,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就是藏劍山莊主人此時此刻的心情。

比流風嘆氣,一臉的無奈,「易姑娘,妳對在下的情意,流風心存感念,可是,妳這般痴纏對妳我都不是件好事。況且現在谷某已然娶妻,名份既定,只能辜負姑娘的一片情意了。」

易彩萍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求助地看向父親。

「是老父教女無方,還望谷公子見諒。」

易彩萍震驚地看著父親。

「易莊主客氣了,只是我夫婦兩人也不便再在貴莊打擾,今日便告辭了。」

「是敝莊待客不周。」

「爹——」

「還不回房去,在這里丟人現眼嗎?」

比流風很想笑,真的很想,他知道啞巴吃黃連的感覺很不舒服,因為他曾經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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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很涼,微透寒意。

月光很亮,大地籠罩在一片銀光之下,視線很好。

比流風從火堆邊走到忘秋所在的小溪畔,「今晚的月光很美。」

她靠在溪畔的一棵大樹下,仰頭望著天上的圓月,「十五了。」

「中秋是團圓的日子。」

他不解的看著她。

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傷感籠罩著忘秋,她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淒楚,「今天是我的生日,是我娘苦難的開始,也是我在皇室宗冊上死亡的日子。」

比流風心狠狠地糾成一團。原來,今天竟是她的生日,可是她能在今天記起的卻只有痛苦。

「趕了一天路,我有些累,到溪里梳洗一下。」

嗄?谷流風一時沒回過神,不曉得話題怎麼突然轉開了。

不過,洗澡?某人的眼楮頓時發光。孔老夫子有言,食色性也,更何況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讓她懷孕。

「水涼。」他忍不住在她下水前提醒。

「我冬天在天池洗過澡。」忘秋果立在水邊回眸一笑,然後慢慢走入沒腰的溪水中。

某人腦中一震。冬天天池?看來他真小看自己的新婚妻子。

「為什麼?」

「中了烈焰玄冰掌。」她說得輕描淡寫。

他明白了,沒有獨門的療傷心法,她只能用這種辦法自救,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來,「烈焰門老門主是妳殺的?」

「嗯。」

「十年前?」他的聲音已經忍不住顫抖了。

忘秋將整個身子浸入水中,臉也埋入冰涼的溪水里。

「妳不要命了,當年妳才多大就敢去殺他?」

她從水中探出頭來,「不去我死定了,去還有一線生機,為什麼不去呢?」

為什麼不去?當年她怎麼有拒絕的權利?

「為什麼要反出絕殺樓?」他忍不住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

「原本就不是我要待的地方,有機會自然就要走。」

「妳怎麼會去當殺手。」

「其實當年是我父皇听信我克父克母的說法要女乃娘偷抱我出宮的,可惜在途中就遇上絕殺樓的殺手,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樓主竟以看好戲的心態帶我回絕殺樓,訓練我成為殺手。」

他有些不忍心問下去了,以前的事就像是她心里的傷口,就算結了疤,傷口依舊還在。

「你還想知道什麼?」

她終于肯敞開心扉了,谷流風有些興奮,卻又有些害怕听到那些往事。

「妳後來在江湖上消失了。」

「是藍狐狸消失了。」

他笑了,是呀,藍狐狸不消失就不會有後來的忘秋公子。

「妳是怎麼拜入天機門的?」

「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他看得出她不想講,于是沒有再問下去。

「哈啾……」

「夜深山里水涼,妳還是快些上岸吧。」

「嗯。」

兩個人圍坐在火堆旁,欣賞著明亮的月色,傾听著溪水的流動,偶爾還有柴火嗶剝的輕響。

「易姑娘很愛你。」

比流風茫然不解。

「她看樣子是不會死心的。」

他都成親了還不死心?

「你們真的很門當戶對。」連她都忍不住要贊同這一點,一個是藏劍山莊的大小姐,一個是以醫術聞名天下的閑情谷谷主,怎麼看都是天賜良緣。

「秋兒。」他張口在她雪白的肩頭咬了一口。

「或許,她會想辦法讓我身敗名裂。」

「妳會放任?」

她失笑,「這與我有何益處?」

「毫無益處。」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並不是說來听听的。」

他相信她絕對是這句話的奉行者,否則她不可能活到現在,他也不會有幸遇到她。自私有時雖然無情,卻是唯一能自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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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泵姑。」有人聲情並茂的喊了聲。

「噗。」馬上就有人將剛剛喝進嘴里的一口熱茶如數奉獻給那人英俊的臉,非常的,嗯,及時。

「小泵父。」這就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噗。」很不幸的再一口,如果那人敢再開口喊一聲,他一定保持無三不成禮的最高原則,滿足他渴望被茶噴的迫切願望。

「谷流風——」有人終于忍無可忍的抓狂暴怒了。

「小佷子,怎麼了?」

「天殺的,爺爺為什麼要認忘秋當義女?」有人忍不住仰天長嘯。

「我建議你回去問你那天殺的爺爺。」谷流風一本正經的說。

「你以為我沒問嗎?他不告訴我。」提起這個,南宮不明就一肚子的火,所以他一從祖父口里證實這個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追過來,不就是想問個清楚明白嘛。

比流風的目光轉向欣賞遠山風景的忘秋,「秋兒。」

忘秋頭都沒回一下,很冷淡的說了句,「別問我。」她還納悶呢,怎麼就突然間成了南宮家的小姐,還硬生生高出南宮不明一輩去。

「她也不知道,你白跑一趟。」谷流風沖著好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也不盡然,」南宮不明倒不以為然,「最近江湖上有些風言風語,對嫂夫人似乎不太有利。」就算他把一雙眼楮瞪爆了,也看不出忘秋哪里像一個殺手,更別說人家本來是公主的身份,犯得著去當殺手嗎?

「嘴長在人家臉上,我們管不了。」

「那倒是,」南宮不明湊到好友耳邊,以兩個人听得到的音量說︰「你好不容易把人娶到手,除非傻了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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