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財女歸 第5頁

「你是豬腦,能跟我比嗎?」

「豬腦也是腦。」

徹底傻眼,任她想破頭也想不到他會這樣回答她,看來某些古代人的思維比她更怪異,她……甘拜下風。

「哈哈哈……」門外傳來一陣混亂的哄笑聲,可見人數甚眾。

葉世濤笑笑地聳聳肩,攬住兀自呆愣的佳人,揚聲道︰「戲散場了,你們請回吧!」沒事干的閑人一大堆,也不怕把他的院子踩塌陷了。

「散場」兩字敲進溫柔渾噩縹緲的思緒,眉宇間迅速凝聚大片風暴。他竟然拿她當猴耍?

「痞子葉——」怒喝聲中再次猛力踩下,絕不留情,簡直恨不得一腳將他踩成重度殘廢。

「痞子葉!」無數的驚訝、無數的笑意匯聚,明月小樓再次笑聲如潮。

「喲喲……」葉世濤再次抱腳痛呼,滿屋子亂跳,就像顆炒鍋里的豆子。

冷眼看著他耍寶似的舉動,溫柔拿起茶碗補充水分。浪費半天口水,卻毫無建設性,郁悶!

「那碗我剛喝過了。」他在跳腳之余出聲提醒。

「噗——」她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頓時噴出,並且弄濕衣服下擺。

「痞子葉,你欠扁!罷才你說這茶你沒喝過的。」

「我有說過嗎?」他困惑以對。

「絕對有,我拿腦袋發誓。」她說得斬釘截鐵,絕對不允許他蒙混過關。

葉世濤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垂首道︰「那就算有吧!」嘴角輕輕揚起。

「什麼叫就算有?」溫柔跳起,差點沖動得將手上的茶碗朝他那顆欠扁的腦袋砸過去,「明明就有,干麼說得好像是我逼著你承認你沒做過的事一樣。」

「可是我明明想不起來有說過啊!」

她發誓,她要是不砸過去,就對不起養了自己二十一年的父母大人和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大哥。

郁悶的看著床頂。唉!認床,雖然葉家的床軟硬適中,被褥還有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可是她大睜兩眼就是睡不著。

郁悶啊郁悶!

月光從窗口流泄入內,讓溫柔興起了賞月的念頭,而且想起李白的那首詩,床前明月光,疑走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抬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滿月。該是十五了吧,要不也是十六,可是她卻身處與家人不同的時空,跑到這鳥不拉屎、烏龜不上岸的落後年代。老爸和老媽要是真能忘了她也好,省得牽腸掛肚。

至少他們還有大哥可以慰藉一下,可是她就慘了,孤零零一個人,濃濃的鄉愁一時涌上心頭。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距離真能讓人產生錯覺?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念家的人哪。

「想家了吧?」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嚇得溫柔差點跳起來,一轉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葉世濤竟跑到她跟前,她甚王可以感覺到他的呼氣聲,心不受控制的發出「怦怦」聲。

「喂,你進門都不打招呼的嗎?懂不懂禮貌啊你?」用斥責掩飾慌亂的心境,一向是她最拿手的,此時更是駕輕就熟,對他發火就像人生來就會吃東西那樣自然。

葉世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個房間本來就是我的啊,我進自己房間為什麼還要打招呼?」她的頭發放了下來,看起來多了一抹柔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中衣,隱隱約約顯出少女獨有的體態,淡淡的一縷幽香撲鼻而入,讓他很想湊近,聞聞究竟是不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是,這個房間是你的。」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但你要知道現在住在這里的人是我,不是你。況且是誰不讓我去住客房的?」怪人見多了,就是沒見過這種,寧可自己睡外間的軟榻也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簡直莫名其妙!

「是你堅持不要跟我枕席夜話啊,否則我們可以同睡一床,我也就不必睡外面的軟榻了。」他頗有微詞。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簡直氣到不行。他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性別,就算白天看不出,現在她頭發放下了,而且只著單薄中衣!

「你是瞎子啊,真看不出我是女的嗎?」噴火。自從遇到這個痞子,她的火氣就很難平息下去。

葉世濤很認真的打量了她一遍,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我以為姑娘不希望別人知道,所以就一直不說破,為了讓其他人相信你是男的,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啊!」

握緊拳頭,抿緊雙唇,瞪圓了眼,時至今日,溫柔終于相信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欠扁。白天她曾為沒能用茶碗砸到他而心有未甘,現在上天送給她再次扁他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棄。

咦?沒打到。

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是拳頭就是離他的身體有那麼丁點距離。她懷疑的審視自己的拳頭一遍,決定重新來一次。

連續三次後,她可以肯定痞子葉不巧正好擁有一種名為「武功」的玩意。

他噙著愜意的笑,對她眨眨眼,「不打了?」

橫去一眼,「你以為我白痴嗎?你擺明會武功,我打得過你嗎?難不成討打啊?」

「我不打女人。」他笑望著她。更何況對象是她。

「關我屁事。」氣惱的坐回床邊,恨恨的踢踢床前的軟墊,擺這麼塊軟墊干什麼,怕她半夜摔床嗎?

他神色自若的坐到床上,與她靠一起,引得溫柔向他投以不滿的瞪視,「痞子葉,你太過分了,現在大家都挑明了,你還敢無視男女之別?」欺侮她打不過他啊!

「反正傳出去,結果都一樣。」他無听謂的聳聳肩,還很囂張的除鞋上床。

嘴角抽搐,手指發抖,她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罵眼前這個一臉登徒子表情的男人,「你……你……」

「我認床,不睡這里,會和你一樣睡不著。」他的理由光明正大。

溫柔二話不說掉頭就往外走。反正她認床,橫豎是睡不著了,就到外面睡軟榻吧!不是自己的地盤總是比較吃虧,她倒了八輩子楣才會遇到這樣一個毫無風度的痞子。

盤腿坐在軟榻上,回想著以往種種,她沮喪到極點。這里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父母兄長……總之她熟悉的一切都沒有,只有一個令人厭惡的痞子。

直到一聲輕輕的喟嘆響起,她才陡然發現不知何時葉世濤又走出臥房,倚在與外間相通的雕欄上盯著自己。

「我突然發現你不睡,我也很難入眠。」他搖頭輕嘆,移步走向她,坐到她的身旁,「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有。」她一本正經的說︰「請你離我遠一點。」

他困惑的摩挲著下巴,「我很討人厭嗎?」

「正確的說,是非常不討我喜歡。」尤其他極有可能是她來到這里的原因,這讓她郁悶無限加倍。她的命定之人真的很不得她的心哪,是不是上面的人搞錯了?她懷疑,非常懷疑,上面的某些人會不會像西方的邱比特一樣,多是些深度近視的人?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拋開心頭的郁悶,溫柔打起精神。現在首先要確定葉三少爺要留客到幾時。

「為什麼那麼想離開?」葉世濤輕輕蹙起眉頭,不太喜歡一直听到她要離開的話語,就像有人要把他心中的一角挖走一樣。

「這里不是我家。」悶悶的回應,她家里沒有像他這樣的痞子,她大哥好溫柔好體貼。

「你家在哪里?」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樣奇異的出場想忘掉很難。一個大活人從白雲深處摔下來,怎麼說都是件詭譎的事。而她掉到他葉家的地盤上,還是他葉三少的身上,他寧願相信這是上天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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