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事實如此。」
「那證明給朕看。」皇上興致很高。
太後的興趣也被引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當朝年輕英俊的穆大將軍身上。
而他們的焦點人物跨上幾步走至安若蘭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再一手捋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結實光滑的手臂。
「臣跟蘭兒親近是不會有事的。」
「珠兒,該你了。」皇上異常積極。
李綺珠神色有些慌亂。她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
穆天波放開安若蘭的手,走到李綺珠的身旁,有些不耐的抓起她的手腕,驚人的事實馬上就展現在眾人面前。
就見他原本結實光滑的手臂迅速冒出點點紅疹,連帶慢慢浮腫起來。
事實大白于天下。
「你早講不就好了,非得讓朕听你的風流韻事。」皇上感嘆。
他眼角隱隱抽搐,「這隱疾臣本不想讓人知道的。」
「說的也是,朕的大將軍居然有這樣的懼女癥,說出去也是笑話,朕不怪你。」瞥了一眼似乎很喜歡欣賞地磚的那位姑娘,「你還不快把她扶起來。」
「謝皇上。」穆天波馬上一個箭步上前,扶起安若蘭。
她抬頭給了他似笑非笑的一眼。
正巧看到這一幕的皇上頓時心頭一跳。那眼波好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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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檀木床上擺放著上等的蘇繡鴛鴦枕,兩床錦被疊在里床,床頂垂下長長的淺紫色流蘇,一縷清風吹入,如夢似幻的輕輕飄揚。
窗畔的桌上燃著一爐上等的龍涎香,原本應該讓人聞了心情舒暢,神清氣爽。
只不過,此時的安若蘭卻怎麼也氣爽不起來,非但爽不起來,還一肚子的火。
「這是怎麼回事?」她瞪著床頭的鴛鴦枕。枕套上的繡花很美,但重點是一個未婚女子的臥房內,怎麼能擺放鴛鴦枕?
「收拾得很好啊!」對于這種情況,穆天波卻甚是滿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認為這樣很舒服嗎?」
「非常不舒服。」她無比肯定的告訴他。
「為什麼呢?全是上等的蘇繡織緞。」
「問題是,為什麼我住的客房在我從皇宮回來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你要我一直偷偷半夜潛過來啊!」
多理所當然的語氣,多令人發指的言詞,安若蘭真想撲上去咬他兩口。
「是你在宮里這樣講的。」
「我在宮里……」等等,她眯起眼,「既然是我在宮里講的,府里的人怎麼會知道?」難不成大家都有千里眼、順風耳?
他模了模鼻子,帶了點遲疑,「其實……嗯,皇上在我們未離宮之時,便派人來府中吩咐我母親,不許我再做出踏月偷香這樣有損朝廷體面的事來。」
皇上真是好樣的,果然有什麼樣的君主就有什麼樣的臣子,這位少年天子明明就是在為自己的愛卿修橋補路讓他走得更通暢。
「所以這就是老夫人做出的理解?」她瞪著他。
他繼續模著鼻子,「嗯,大概是吧!」
「那老夫人怎麼不干脆給我們兩個辦喜事呢?」她冷冷的哼了聲。
「母親說我的房間要開始布置成喜房,所以就只能暫時跟你住到客房來了。」
「我想堂堂將軍府應該不會只有一間客房吧?」
「你真想讓我踏月偷香啊!」
「喂,」一時沖動,她伸手拉低他的頭,「我是怕你擔上欺君之罪才順著你的話講,你這樣做就有落井下石之嫌。」
穆天波就勢貼近她,眸色不經意地染上幾抹,「真擔心的話,我們不如把事情做實了。」
一把推開他的臉,安若蘭氣惱的跺腳,「原來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千算萬算就忘了把男人的劣根性算進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做實?她的嘴角忍不住抖了又抖。
「既然你這麼想向柳聖人看齊,沒關系,小女子決定犧牲色相助你一臂之力。」
看著她突然之間笑容燦爛的芙蓉美顏,沒來由的,他感到一陣寒意。
她櫻唇輕抿,帶著幾分嫵媚的笑意走到他身邊,慢慢抬起皓腕。
他急忙握住她的手,「我錯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想挑戰聖人的極限,一點兒都不想,那絕對是非人道的痛苦。
她困惑的眨眼,「將軍怎麼會有錯呢?」
「我真的錯了。」
「不會吧?」
「真的。」
她眼波流轉,剎那間芳華無限,讓穆天波為之閃神。心癢難耐啊!雙手情不自禁的放上她的肩頭,慢慢的靠近。
安若蘭美目微闔,將眸底的那一抹惡作劇光芒遮掩過去,由著他一點一點的接近。
看著那泛著誘人光澤的紅唇近在咫尺,只要再一點點就可以回味那甜蜜銷魂的滋味,當然就差一點點。
因為就在他要吻上的時候,她快速的側過頭,讓他吻到散發茉莉花香的發髻。
「蘭兒——」他不滿。
她很無辜的看著他,「我剛才好像瞟到窗外有人啊!」
有人經過他這樣的高手會不知道?穆天波根本不信她的話,認定了她是故意的。
「好了,跟你說正經的。」她收起戲謔,很嚴肅的看著他。
他興味盎然的揚眉,「原來你剛才是在跟我鬧著玩?」
伸腳踢了他一下,她翻了個白眼,「今天離開皇宮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李綺珠的目光?」
「我在看你。」他很坦誠。
她無言的看著他。這男人……
「她好像不會善罷甘休。」
穆天波的目光陰沉了下來,沒說話。
「她怎麼就不知道死心呢?」她不明白,而且還有些頭大。有這樣死纏爛打,戰斗到底的情敵真是會讓人早生華發啊,而她對自己這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可是珍愛得很呢!
「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她沒應聲。世事難料啊!而這個男人大自滿了,她還是自己多加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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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緊鑼密鼓的準備著喜事,而準新人安若蘭就有些無聊了。
一個人坐在荷花池畔的小涼亭里,欣賞著人來人往忙碌熱鬧的場面。將軍成親真是麻煩啊!
看著看著,想起一些事情便不由得嘆起氣來。
做實,唉!終究還是被某人給做實了某些事,想想真不甘心呀。
一雙寬厚的大掌突然自身後蒙上她的眼,熟悉的調笑聲在耳畔響起。
「在想什麼?」
「我悶在府里好多天了,想出去走走。」
「無聊了?」穆天波半擁著她,頭貼在她的頰畔,「我們回房去喝杯茶如何?」
她懶散的神情馬上消失,直覺的堆開了他,「我不渴,你自己去喝吧!」
泡菜、泡茶!她心里默默的詛咒著。那天晚上茶沒泡好她就被人給泡了,真是……
「一個人喝茶總是淡而無味,不如兩個人一起。」
安若蘭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那張俊美而又帶著三分邪惡的臉皮,磨牙道︰「你休想連珠胎暗結也給我做實了。」
穆天波一點兒也不以為忤,任她蹂躪著他的臉,只是帶著幾分賴皮的纏著她,「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很久了,一定渴了,這是回房去潤潤嗓子比較好。」
咬牙再咬牙,安若蘭覺得自己的一口潔白玉齒,大有在七十歲之前全部葬送在他手中的可能。
「我要上街。」有點咬牙切齒。
「哦,我知道你想去伊園,我今天有派人去看,還是沒開門。」
「我要上街。」她重復著。
「喝完茶再去好嗎?」他不再充耳不聞。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相信某人早已尸骨無存,可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