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勾勾纏 第2頁

好美的人啊!

好……好辣!三木淚眼汪汪的看向少爺,只見他一臉無辜,可是他嘴里的那口拌三鮮明明就是少爺塞進去的。

「他是男人,你確信要繼續流口水?」唐平平不怎麼認真的詢問。

什麼?男人?!三木的心髒受到沉重的打擊,霎時滿臉悲憤。

蹲在籬笆上的漂亮男子,溫學爾微微瞇起他那晶燦的眼眸。他向來討厭被人視作女子,非常討厭。

「吃飯吧!」唐平平將剩下的半盤脆瓜撥到書僮的碗內,成功的讓三木將注意力轉向可以填飽肚皮的白米飯。

「如果踩壞了籬笆,記得修好再走。」

嗄?

溫學爾盯著唐平平的後腦勺,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他沒有听錯吧?那個面無表情的丑書生,非但對他的絕世俊顏沒有半點兒異常反應,而且對于他蹲在籬笆牆上的絕世輕功也視若無睹,更過分的是,居然用那種支使下人的口吻同他這個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說話?

「少爺——」三木苦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碗里突然多出的拌三鮮,遠看就像條苦瓜,「我不吃辣椒。」

唐平平聳聳肩,「你必須開始習慣,因為我喜歡吃。」

三木抿了抿唇,終于以壯士斷腕的大無畏表情面對主子,「我可不可以繼續回去討飯?」那樣閑散的生活或許更適合他。

唐平平揚了揚眉,然後搖頭,「我記得你簽了賣身契。」

奸詐的少爺啊!三木控訴的看著恰然自得繼續吃飯的人。

唐氏主僕在飯桌之間進行著意識力的角逐,而身後不遠處被他們徹底忽視的溫學爾卻是氣得一肚子內傷。

「少爺,那個人在瞪你。」苦命書僮想盡一切辦法轉移自家主人的注意力,他絕對絕對不要吃辣椒,他一點兒都不想嘴上長瘡、鼻孔流血。

唐平平緩緩轉過頭去,執箸的手停在嘴邊,帶著困惑的眼神看著那個蹲在他們家籬笆牆上非常久的男子,「籬笆牆蹲起來很舒服嗎?」因為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為什麼他一直舍不得離開的原因。

溫學爾的嘴角忍不住抖了抖,他開始有種跟自家小師妹對話的感覺了。可惡!要不是他在山林里轉了大半天又累又餓,而他們這邊飄出的飯香又那麼誘人,他早就掉頭離開了,豈還由得他們在一邊說他的風涼話。

伸手搔了搔頭,唐平平決定換個問法,「你一直不肯離開,是有事嗎?」

溫學爾繼續瞪著他。

「三木,他神經可能不正常,我們繼續吃飯吧!」唐平平徑自得出了結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辣椒。

不正常?溫學爾差點兒被他的結論氣得口吐白沫,足尖輕點,一瞬間就出現在他們主僕的飯桌旁,一雙燦亮瞳眸依舊瞪著唐平平,只是比方才多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三木,你的飯煮的夠不夠多?」

「干什麼?」三木下意識的摟住飯桶,少爺向來只吃一碗就飽的,難道今天要加飯?

他瞪著書僮摟住飯桶的雙手,「你今天就少吃一碗,分這人一碗好了。」

「為什麼?」三木不由得驚呼。

「因為他看起來就是一副非常垂涎我飯碗的神情,讓我覺得寒毛直豎。」說著,唐平平忍不住搓了搓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下一刻,他手中的飯碗就被溫學爾奪了過去,並且毫不避嫌的大口狂吃,受到打擊的自尊心,一定要轉化為食欲才不會讓他有打人的沖動。

唐家主僕面面相覦。

「水。」三兩口就將唐平平的剩飯殘菜一掃而空後,溫學爾開始紅著眼找水。

唐平平麻利的提過井台上的水桶,遞給他。

然後主僕二人再次被溫學爾超級豪邁的牛飲給嚇得目瞪口呆。

「他會不會是妖怪?」三木有些膽戰心驚的詢問,長得那麼漂亮,行為舉止卻如此的失常,該不會是妖魔鬼怪現形啊?

「不是。」唐平平很肯定。

溫學爾的雙眸含幽帶怨的看著表情始終如一的人,「你為什麼要放那麼多辣椒?」怎麼會跟小師妹有一樣的嗜好啊!辣死他了。

「那是我的飯,要放什麼是我說了算。」

「可是卻是我吃到了。」溫學爾忍不住控訴著。他此時終于可以理解方才那個小書僮痛不欲生的表情。

「你活該。」

三木贊同的點頭,少爺說的沒錯,是他不問自取,被辣到活該。

溫學爾頓時噤了聲,是!仔細想想,他好像真的——很活該!

「那你為什麼不攔著我?」他終于想到一個理由可以發飆了。

唐平平挑了挑眉,「我被嚇到了,一時沒來得及阻止。」

他絕對沒有看錯,溫學爾敢以項上人頭發誓,這個書生從眸底一閃而過的絕對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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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綠水、竹籬笆,耳畔飄過的是瑯瑯的讀書聲。

溫學爾一臉沉思的坐在屋頂上,他為什麼會留下來呢?又為什麼能在那兩個主僕一個視若無睹另一個極端鄙視的態度中,白吃白喝半個月之久,仍舊沒有離開的念頭呢?

頓時,院中的聲響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見從教室走出來的唐平平,抱著一截木頭坐到石桌旁專心的雕刻著。

是了,就是他,就是這個唐平平,總是會有些奇怪的舉止讓他為之側目,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打消離去的念頭。

他的手中應該是有一柄刻刀的,可是任憑溫學爾把眼楮瞪到快月兌窗,也沒看到刻刀的影子,只看到紛墜如雨的木屑,體內的好奇不斷在叫囂著,這讓溫學爾鬼鬼祟祟的從屋頂上跳下,悄無聲息的接近唐平平。

正專心雕刻的唐平平看到自己手中的木頭上突然多出一雙手來,他想也不想便本能的劃了過去。

溫學爾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的手,正汩汩的冒出血絲。他受傷了!他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給弄傷了!

「哇,流血了——」下一刻槐樹村最近風靡全村的極品美男子就發出慘不忍睹的尖叫。

有這麼嚴重嗎?

唐平平的眉頭微蹙著,打從溫學爾發出猶如命案現場受害者的慘叫後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耐人尋味的表情打量著在一大堆瓶瓶罐罐中翻找出藥膏涂抹傷口的男人。

他一個大男人,懷里居然還有胭脂水粉,這會不會有點兒太過分?

「你搽粉?」

「這個胭脂的味道真好聞。」溫學爾欣喜的將一盒胭脂遞過去,熱情的建議道︰「你要不要聞一聞?」

唐平平的額際瞬間劃過幾條黑線,對他的提議不予置評。

對了,「你剛才用什麼劃傷我的?」終于想起得找出使用凶器的人問個明白。

唐平平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去。

「喂,別這樣沒人情味嘛!好歹我現在是受害人,你總得回答一下表示表示吧?」溫學爾咕噥著表示自己的不滿。

「我要去安撫學生的情緒。」這是唐平平起身離開石桌前的回答,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方才學生听到那樣慘烈叫聲,肯定會有情緒上的波動。

「如果他們要送我慰問品,你一定要記得拿來給我。」

唐平平听到這話,身形不禁頓了頓,而後便又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向教室走去。

溫學爾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狡詐的笑容在心底暗想,任你的心湖再怎樣平靜無波,我還是有辦法攪亂它,嘿嘿!

唐平平還來不及走到教室,就被幾個沖出來的妙齡少女給團團圍住。

「出什麼事了?我剛剛好像听到溫公子的慘叫。」

「就是就是,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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