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且容情 第18頁

「好好,我不說了,你們繼續──睡。」一陣大笑伴隨著萬詩禮離去的腳步走遠。

真欠扁啊,這!

蘇盈袖才剛剛起身,一條臂膀已經從後面環上來,將她重新拉回到熱呼呼的被窩里,慰燙的體溫貼上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陣輕顫。

「袖兒,我終于明白君王貪戀芙蓉帳,不肯早朝的原因了。」暖暖的熱氣在耳後吹拂,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肩頭。好癢!

「妳真美,」他貼近她耳畔,「銷魂入骨的春宵讓我刻骨銘心。」已經隱約猜到自己昨晚的失常來自于被人強灌的那杯茶水,可是,他卻只想感謝那個人。

火熱頓時席卷蘇盈袖的全身,念及昨夜的瘋狂,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伸手將她的肩頭扳過來,四目相對,曖昧情絲在瞬間產生。

蘇盈袖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蝦米,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細若蚊蚋的說︰「不要了……」她全身都快散架了,真的無法再承擔更多的歡愉,現在她終于明白「處子淚」的得名由來,處子會流淚至死的,幸好她自幼修習武功,內力深厚,否則一定死于床笫之歡。

紀吟風的臉也泛上紅暈,手指從她的肩頭蜿蜒而下滑向幽谷叢林,輕車熟路的尋幽探密。感覺密汁細密涌出,手指退出,腰身一挺分身深入幽谷,馬上就感覺被她的內壁緊緊的包裹住,興奮在腦中升騰。

「袖兒……」他激烈的律動,口中低喊著妻子的名字。

她隨著他的律動在欲海起伏,隨波逐流。

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回復平靜。

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飄蕩。

那是一種直覺,武者的直覺。

盡避蘇盈袖疲憊不堪,可是她的直覺還是讓她及時清醒,「誰?」

一陣靜寂之後,來人終于出聲,「怎麼會是妳?」他不相信,他苦苦策劃的計謀會失算。

蘇盈袖嘲弄的揚起唇線,「雲大樓主不敢相信是不是?說的也是,任何人都不會相信我嫁人數月之久卻依舊是清白之身。」

「為什麼會這樣?」雲飛來發出野獸受傷般的嘶吼。

「因為我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要跟一個文弱書生過一生。」她火上加油。

「是我,居然是我親手將妳推到別的男人懷中。」雲飛來心頭劇痛,身形搖晃了一下,一口熱血涌上喉頭噴灑于地。

「我家相公應該擺上酒宴來答謝樓主的一片成全之意才是。」

雲飛來飛出一掌,掌風掃開了床帷。

銀光一閃撲面而來,讓雲飛來不得不閃身躲避,床帷重新歸于低垂。

但是,剛剛那驚鴻一瞥已經足夠讓他氣血倒翻,盡避他們錦被在身,但是從于外的胳膊就可以看出錦被之下空無一物。

桌椅翻倒聲在房內響起,雲飛來發出一聲巨吼,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從房間飛奔而出。

蘇盈袖訝異的睜大了眼。他不會是瘋了吧?

「袖兒……」紀吟風發出一聲夢囈,伸手環上了她的腰。

看著睡得跟死人一樣的男人,蘇盈袖只有苦笑一聲。他還睡得真踏實啊,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轉一個來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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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睡飽的蘇盈袖踏出房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舅舅表情怪異的坐在天井看著她。

「突然發現我更美麗了嗎?舅。」她調侃著走過去。

「雲飛來瘋了。」萬詩禮期待從她這里得到答案。

「真的?」她吃了一驚,「真的瘋了?」堂堂一樓之主這樣脆弱?難道偏執的人是禁不起刺激的,或者是這個現實對他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來,給我說說前因後果吧。」他八婆嘴臉馬上出現。

蘇盈袖柳眉一揚,很跩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是妳舅。」他努力擺出長輩的樣子。

「你不但是我舅,還是江湖有名的長舌男,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整個兒一大喇叭,他知道就代表全江湖都知道了,那她還不如寫個告示昭告天下呢。

看著外甥女揚長而去,萬詩禮不氣不餒,將目光放到里面的人身上,笑得一臉奸詐的走向紀氏夫婦居住的房間。

罷剛將衣襟掩好的紀吟風納悶兒的看著走入房間的人,「舅,有事嗎?」該怎麼說呢,他的臉上似乎寫滿了不懷好意,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曲解長輩?

萬詩禮一臉和善的走近,語重心長的說︰「吟風啊,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袖兒沒說嗎?」紀吟風劍眉微揚,笑著問了一句。

萬詩禮模模鼻子,「沒說,你說你們兩個在屋里待了一天兩夜,到底出什麼事了?」好奇心可以殺死九命貓,何況是他這個以好事出名的武林萬事通。

紀吟風低頭笑了笑,將一臉的幸福掩飾過去,抬起頭神色一如平常,「沒什麼大事,只不過前天晚上我被人強行灌了一杯茶水而已。」一會兒逮到袖兒一定要問清楚,到底茶水里放了什麼藥,讓他變身成不知饜足的色鬼死纏著她求歡。

「前天夜里?」萬詩禮瞪大了眼,「原來那個夜行人是故意引我離開的。」

「舅?」

「你被人強行灌藥,袖兒去赴約,然後次日飛來樓主得了失心瘋──」萬詩禮自言自語,陷入自己的思路當中,片刻之後露出一臉的恍然大悟,雙掌一拍,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雲飛來不自量力自討苦吃才會招來惡果。不過──」他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紀吟風,「你究竟被人灌的是什麼藥?」

「我不知道。」這是實話。

但顯然萬詩禮不認為他說的是實話。

「你真不知道?」

「他不知道。」一個淡淡的聲音飄來。

萬詩禮回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蘇盈袖已去而復返,手里還端著一只盛著飯菜的托盤,正一臉興味的看著他。

「是什麼?」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問。

蘇盈袖慢條斯理的將飯菜擺上桌,漫不經心的道︰「處子淚。」

紀吟風一臉的迷茫。

萬詩禮聞言卻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吟風,吃飯了。」她徑自招呼丈夫吃飯,對舅舅變得詭異的目光視若無睹。

「成親這麼久,你們兩個居然沒有圓房?」他太好奇了,明明他們平時表現得挺恩愛的啊。

托盤應聲飛出,直接招呼某人。

他一個筋斗翻出房間,不滿的叫,「蘇盈袖,妳太目無尊長了。」

「反正你也習慣了不是嗎?」她閑閑的回了聲,將盛好的米飯遞給丈夫。

「我習慣了不代表妳就可以繼續這樣。」萬詩禮在外面跳腳。

「既然已經習慣了,我擔心我一改常態你反而會不舒服,這是我太孝順了,舅。」蘇盈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紀吟風悶笑,低頭用力扒飯,這對寶貝甥舅,簡直就是開胃菜。

飯才吃了一半,萬詩禮就興奮的沖了進來。

「舅,有消息了?」蘇盈袖鳳眼輕挑隨口問了聲。

「血劍無情被無情門的人捉回去受審了,難怪沒來找我的晦氣。」他揚揚手上的紙箋說。

下一刻蘇盈袖的眼就不由自主的瞪大,這個消息確實讓她吃了一驚,當下放下手中的飯碗,一把搶過紙條。

「吟風,我們吃完飯就動身。」她飛快看完紙上的內容,隨手搓碎,然後再次端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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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真的有點不明白,紀吟風眉頭輕蹙陷在自己的思緒中苦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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