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耶律潛比她想像中好得多,但是她仍然無法想像與他共度一生的情景。
她根本不可能愛上他!
因為,她心中早就有了完顏炅。
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沉住氣,如果讓耶律潛發現她根本不願留下,那麼逃月兌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
她必須謹慎行事,這和當初她逃離完顏炅的情況戡然不同,她並不介意完顏炅追上她,把她帶回金國的堡壘。
當初決定逃離他,只是因為不確定自己的感覺,而今她已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願離開他。
她在心里沮咒了自己不下千萬次,如果當初她誠實一點、坦率…點,便不會有後來這些麻煩。
「你怎麼哭了?」耶律潛焦急地問道。
「我……我哭了?」
趙心月吃驚地伸手模若自己的臉頰。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很堅強的,沒想到眼洲卻不請自來,連她自己都阻止不了。
「我立刻找軍醫來。」
「不用了,我只是累了,而且很想念大宋的父皇。」
趙心月連忙扯謊,她可沒心力去應付一個無法治她心病的醫者。
「那麼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耶律潛溫柔地說道。
趙心月松了口氣,她終于可以在沒有外人的干擾下,痛快地哭一場。
雖然極不願承認,但是,經過這段時日,她已經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個愛哭的女子。
第十章
太遲了,盡避完顏炅拼了命的想追上趙心月,他仍舊遲了一步。
趙心月已經被人送入遼國的陣營里,即使他武藝再高,也不敢輕易冒險。更何況他身上還帶著傷,這傷口要是再不設法醫治,恐怕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完顏炅心急如焚,靠著剩余的理智阻止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倘苦他還想活著見趙心月,就必須學會忍耐,即使這麼做就像要他的命一樣。
他強迫自己走回頭,局勢對他而言十分不利,他必須立刻和撒哈連取得聯系,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集足夠的兵馬。
他終于知道何謂傾國傾城。
他從沒想過,出兵,會是為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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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撒哈連不愧是完顏炅最信賴的大將,調派而來的軍隊陣容,絕對足以令疏于演練的遼軍聞風喪膽。
完顏炅身上的傷口已經得到適當的治療,此刻已快要復元。軍隊也都隱密的埋伏在遼軍陣營周邊的土地上。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少主,我們還要等多久才能進攻?」
撒哈連忍不住問道,「大伙兒已經在這里枯等許久,武器都快生銹了呢!」
「還不到時候,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不發動戰爭。」完顏炅嚴肅地說道,生怕撒哈連沉不住氣,致使他連日來的部署功虧一簣。
「但是……」
「我不會因為個人私利而犧牲弟兄,這你是知道的。明天一早,我會設法潛進去。」
「這是絕對行不通的,少主!」
「你我毋需再為此事爭執,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完顏炅不得不加重語氣。
撒哈連沉默著,不發一語。
「撒哈連,我知道你是忠心護主,但是這一回,我面對的情況與我們往常所打的仗不一樣,我心儀的女子在敵人的手中,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不得不保守行事啊!」
「屬下明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撒哈連忍不住嘆了口氣,終于同意了完顏炅的做法。
他明白完顏炅固執的脾氣,要他改變決定幾乎不可能,他只是沒想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少主,竟然也會難逃情關。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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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完顏炅分別後,她的時間似乎停止了。
趙心月憂郁地坐在窗邊,她不知道時刻的移轉、晝夜的交替,也不知道寒暖、饑飽,只知道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過著了無生趣的日子。
雖然,耶律潛待她溫和有禮、極盡包容,但她知道「思鄉」這個借口總有一天會不管用。耶律潛早已表明了要與她共偕白首,並且無怨無悔地照頤著她的生活起居。
她感激他的好意,卻無法領情。
她擔心完顏炅的傷勢,要是那一刀傷及要害、要是完顏炅早已不在人世,那麼她該如何是好?
萬一耶律潛強行逼婚,遠在異鄉、人單勢孤的她能反抗得了嗎?
假使完顏炅不願冒險,寧可把她讓給遼太子也不願出面營救,她逃出去還有意義嗎?
倘若耶律潛不頤她的意願強佔了她,她要如何面對完顏炅?
太多太多假設性的問題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合適的解決辦法,她的處境就像是被關在牢里等待行刑的囚犯,無計可施,只能盼望特赦令奇跡似地出現。
「完顏炅,你在哪里?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趙心月恍惚地喃喃自語,聲音哽咽。
「別哭。」一個熟悉又溫柔的男性嗓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趙心月連忙轉身,差點撞翻身邊擺設的大花瓶。
透過迷蒙的淚眼,她看見一張蒼老且平凡的臉,她的心情像是被人從雲端打人一卜八層地獄!
原本,她以為是完顏炅來救她了,沒想到是自己思念過度,錯認了聲音的主人足她思念著的男子。
「才幾日不見,你變得如此消瘦。」
老者以異常敏捷的動作接近趙心月,在新的淚出滑出眼眶之際,輕輕地抹去了它。
「大膽狂徒!你竟敢擅自闖入我的寢室!」趙心月憤怒地揮開老者的手。「立刻滾出去!」
她的眼淚如決堤般的流著,這聲音明明屬于完顏炅,但是,即使視線模糊,她也看得出來那名老者絕對不是她最想見到的人。
「你認不出我的聲音嗎?」老者急切地說道。「我是完顏炅,你認不出來嗎?」
「你是……」
趙心月震驚得忘了哭泣。
「可是你的臉……」
「我的臉經過易容。」完顏炅二話不說地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見到他的真面目,趙心月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怎麼又哭了?」完顏炅連忙將她擁人懷中。「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知道。不久之後,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然後我會娶你為妻,並且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所以別擔心,我受不了看見你嬰I」
趙心月突然掙月兌他的懷抱,拉低他的頭,熱切地吻著他。
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對他的感情,以及重逢的喜悅,只能用最直接的肢體動作讓他明白她的心情。
起初,完顏炅驚訝得無法移動分毫,被動地任她吻著。但是,她生澀的吻漸漸激發他體內最狂野的。
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抱起來,走向另一側的床鋪。
他的像是出柙的猛虎,即使天塌了,也無法阻止他。
明知道時機並不恰當,但她卻無法阻止他的舉動,他的舌翻攪著她體內潛藏的、奪走了她的理智。
其實,她一直想念著他的吻,回應他的熱情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他不斷的親吻她,雙手則忙碌地解開她的衣襟、幾近粗暴地她細致嬌柔的胴體。
這份等待經歷過太長的時間、太深重的考驗,他無法要自己慢慢來。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完顏炅以宣誓般的語氣說道。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不再矜持了、不再逃避了,她從來沒體驗過這麼強烈的情感。
「你要把我逼瘋了!」完顏炅激動地吻著她
「你……」她的心怦怦作響。
出嫁前,她曾听宮里的嬤嬤說過,知道那堅硬的觸感代表什麼,她粉女敕的臉頰立刻像火燒般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