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愛情 第9頁

「你說什麼鬼話?!就算娶了她,我也絕不可能將一半財產拱手讓她的!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那你得去擲茭,或在夢里問問董事長的意思,我不知道。」應晤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陶竟優聞言為之氣結。

「到底要什麼力量才能使你停止飄泊?」言徹完全不懂陶竟優的人生觀。

「沒有。」陶竟優說。

「古小姐。」應晤誠同時說出口。

陶竟優指著應晤誠的鼻子。「你再提那個女人,我就跟你斷絕朋友關系。」

應晤誠還是不以為然。「古小姐本來就是很好的人,為什麼你不喜歡?有姿色有賢德,娶來當老婆是上輩子燒好香修來的福,為什麼你不要?」

「你喜歡?你要?送你好了!」

「我是很喜歡啊!不過古小姐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將她送給我?」應晤誠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你一定是覬覦我爸給你的一億元,才會這麼積極地想撮合我和古耘。」陶竟優嗤之以鼻。

「本來就是,我也從來沒否認過啊!再說,你不要錢便罷,要錢就只有娶古耘小姐這條路可走,別無他法。」應晤誠大大方方承認。

「你真是……見利忘義。」陶竟優罵著。

「不然我間你,你在堅持什麼?」應晤誠也是不解。「你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非卿不娶的女人嗎?如果沒有,那娶古耘小姐有什麼關系?」

陶竟優說不出為什麼,一時語塞。

從頭到尾,他好像就只是不喜歡父親的安排,純粹為了反對而反對。

「我看古耘小姐對你無害,反倒是你會害了人家吧?天曉得你是不是娶了她之後,拿了錢就又流浪到『加拿大』?」

那時候陶竟優不知在加拿大干什麼,或是惹了什麼麻煩?陶文養生前一直為了這事掛心憂慮。

當時應晤誠經手匯過去加拿大給陶竟優的錢,就高達一千五百萬以上。

其實應晤誠高度懷疑,陶竟優之所以需要那麼多錢,一定跟他的初戀女友利思嬋有絕對的關系。

對於應晤誠的說法,陶竟優沒有反駁,因為他確實是不愛負責任的人。但應晤誠特別提到加拿大,難道他已經在懷疑什麼了嗎?

「怎樣?在加拿大特別需要錢對不對?跟利思嬋有關系對不對?她已經嫁作人婦,你不要多管閑事,行嗎?」應晤誠見他沒話說,又繼續挖苦他,也順便試探。

「你……」陶竟優像被抓住小辮子,頓時啞口無言。

案親為什麼不爽快地將財產交給他,而要大費周章的拿個不相干的女人來牽制他?結果現在連應晤誠都對他如此不客氣!

一想到此,他不免埋怨起父親,詛咒起應晤誠,他自己卻依然不知反省、不懂自我檢討。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言徹打斷他們的爭執。「竟優,公司的事,就照董事長生前的交代做了。至於你打算再離開台灣,這事就暫時不用想了,你也總該為公司做些有意義的事,對董事長才有點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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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拜托啦!我是真的有苦衷,你就幫一下嘛!」古韻在電話中苦苦哀求。

「有什麼苦衷?你該不會是偷懶吧?」別怪古耘無情,實在是古韻這個在飯店鋼琴酒吧里彈鋼琴的妹妹,對工作總是漫不經心,三天兩頭蹺班,前科累累,她信不過。

「絕對不是偷懶……奸啦!老實跟你說,我惹上麻煩了!有人撂話說今晚要讓我當眾難堪,你說我怎能坐以待斃?」古韻持續求著。

「你到底惹了什麼禍,要不要緊啊?」古耘不免擔心起來。

「反正躲過今晚再說,應該沒事的。姊,好不好?幫我啦!」

「沒別人可以幫你嗎?」

「就是沒有了,才不得已找你嘛!」古韻說,她所工作的渡假大飯店位居深山野嶺,朋友之中根本沒人願意代班。若非待遇真的很高很高,她自己也不願在那麼偏遠的地方上班。

「我這麼老遠趕去,下班都三更半夜了,你要我怎麼回來啊?沒車的話就回不來了。我看你自己跟老板請假算了……」

「不行!」古韻連忙打斷古耘的建議。

「不行?該不會是請太多假,老板不開心了?」古耘沒好氣的說。

「姊,你真的很了解我……」古韻羞愧的乾笑著。

「你喔!每次都這樣強人所難,就吃定你老姊我!」

「這麼說,姊,你答應了喔?謝謝你喲!」古韻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我是答應了,不過我已經幾百年沒踫鋼琴,搞砸你的招牌我可不管。」不同於古韻的音樂天分,古耘對自己的琴藝絲毫不具信心。

「我就知道姊最好了,那就這樣羅!拜拜!」古韻飛快地掛上電話,目的已達成,她才不會乖乖听她老姊訓話哩!

迸耘無奈的放下手機,看看時間,她得馬上出發了。

這個古韻總是到了火燒的當頭,才會十萬火急的來求助她,從小到大不知惹了多少禍,害她疲於奔命。

現在,她這個救火隊肯定還是無法除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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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兩曲生澀的演奏,古耘對久違的鋼琴終於漸入佳境,愈彈愈順手,幾乎到了渾然忘我的地步,連原本臉色緊繃的小提琴手也如釋重負,兩人默契漸佳。

由於古耘太專注,她不但沒去注意酒吧里的客人愈來愈多,連坐在演奏台不遠處、只要她一抬眼就可輕易看見的光頭陶竟優,她都沒發現。

「怎麼理發師一下變成鋼琴師了?」陶竟優不解的望著古耘,不可思議的是她的彈奏還頗具職業水準。

一旁的黎軻對陶竟優的話不理不睬,他冷厲的眸光直盯著台上的古耘,好似跟她有著深仇大恨。

「喂、喂,黎軻。」陶竟優輕敲了兩下桌面。「你干什麼拿那種殺人的眼神看著我的理發師?跟她有仇的人是我好不好?」

是啊!黎軻瞧著他閃閃發光的頭,古耘的杰作還真是驚人!看樣子,這浪蕩子和那女人梁子結大了。

為了一解他的疑惑,黎軻沒好氣的說︰「跟我有仇的人,跑了。」

陶竟優恍然大悟。「原來你是來尋仇的?我就覺得奇怪,荒郊野外的,怎麼你忽然有興致不遠千里而來?」

「現在是白來了。」黎軻已經興味索然。

「你的人逃了,我的人卻手到擒來。」陶竟優覺得即將發生的事情會很有趣,今晚遇見古耘,算是老天刻意安排報仇機會給他,他不會虛擲的。

「你的人?」黎軻的話其實不是疑問,而是一種調侃。

「不知好歹的女人必須付出代價!今晚若不報仇,就太對不起我的光頭了。」陶竟優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那你好好享受報仇的快感,我先走了。」黎軻說。

陶竟優一副狂傲樣,對他揮了揮手。

此時,琴韻停歇,然後幾個清脆的音符宣告了演奏結束。

按照規定,古耘禮貌的對客人行禮致意,就在她帶著甜美微笑掃視全場時,她竟對上了陶竟優詭譎的眼光。

他嘴角出現陰險而狡黠的笑,預告了他心懷不軌。

不過,他善用光頭造型和得宜的服裝做整體搭配,的確帥得令人窒息。

她替他勾勒過許多發型,卻從沒想到原來「無發」造型竟如此適合他!

看著陶竟優的懾人氣勢,古耘的心髒一下子提得高高的,手腳瞬間冰冷,連笑容都僵住。

她很快的結束致謝動作,並對提琴手輕柔道謝,之後——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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