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微笑 第22頁

「不能直接說幾月幾號嗎?」盛詠陽比譚岩更沒耐心。

「譚先生,請再取一張。」童小芙不理會他的搗亂。

譚岩又遞過去一張牌。

「這張是代表你剛才默念的問題答案。」童小芙翻牌一看,又笑了起來。「你看,太陽里的小嬰兒。」

譚岩注視這那張牌,上頭的圖顯然較剛才那張簡單明了,一看就知道發著柔光的橘紅色太陽里,有個小嬰兒在哇哇哭泣。

這太陽里的嬰兒跟解除神咒,有什麼關聯?

「這小嬰兒代表什麼意思?」

「我只能說這就是你要的答案。」童小芙沒進一步解釋,接著說︰「請抽最後一張牌,譚先生。」

童小芙擺明不打算解釋,他只好先回過神又選取一張牌並遞給她。

「小芙,最後這張牌是不是在指示,要如何對付讓他不滿的那個人?」

盛詠陽一旁又打起岔,眼光凶惡的瞪著譚岩,心想這顆千年冰石思想純正,本性應該善良,諒他也不敢對老爸怎樣。

「答對了!今天我才知道你不笨耶!」童小芙取笑盛詠陽,後者卻一臉不悅。

「為什麼這張牌完全空白,沒有圖示?」沒有理會擾亂者,譚岩急急提問。

「沒錯,在願望達成及疑惑解除之後,你對那個人的不滿就像這張牌,變成一片空白,不愉快的事都將過去。」

「幸好是這樣,不然咱們就仇人有份,親戚難做了。」盛詠陽雖然吊兒郎當,但至少還是個孝子,從頭到尾不關心譚岩的願望和問題,只一心在意老爸和譚岩間的對立。

譚岩根本沒注意盛詠陽在叨念什麼,他所有的思緒全放在那名小嬰兒上面。

他的願望是與盛語昕重聚,顯然最終是得償所願,只消等陰霾盡掃、心靈光明時,因此他現在不擔心這點。

而對盛偉行的不滿,日後將全數化為烏有,這他更不去懷疑,他向來就不是認真記恨的人。

他只是不懂小嬰兒……

太陽里的小嬰兒,到底透露什麼訊息?

那張圖已深印在腦子里,他卻思索不出其中的含意,不禁深感苦惱。

太陽里的小嬰兒……如果語昕看見那張圖,她會怎麼解釋呢?

語昕的感覺向來比他細膩,如果她看見這張圖,應該可以馬上明白……

咦?難道圖里的太陽……等于語昕?!

昕的字義是太陽將升起時,那麼太陽里的小嬰兒……不就意謂著語昕的肚子里孕育著一個小嬰兒?

小嬰兒的淚最純淨自然,可以抵銷受詛咒的情淚?化解他輿語听間的不幸?!

如果真如他所想,就表示他必須和語昕生個孩子,這詛咒才能夠解開!

孩子孩子孩子!

一定就是這麼解釋的,這絕對是最佳的解釋了。

「啊!我明白了!」譚岩恍然大悟,興奮地跳起來,差點掀了童小芙這張並不太穩固的玻璃桌。

「你干嘛啦?」盛詠陽被他嚇一跳。

「我現在就去找語昕。」握緊的雙拳不住顫抖,此際不只渾身充滿活力,就連心都豁然開朗。

「真的嗎?你想到答案了?」

「太陽代表語昕,語昕的肚子里有小嬰兒,你說,這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嗎?」譚岩拿起剛才那張牌,情緒激昂地解釋給高中同學听。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找我妹妹生小孩?!」

「是!」譚岩不假思索,一秒也不肯多待的立即告辭。

「這樣啊……」盛詠陽想再進一步提醒譚岩千萬別對他老爸不利時,已然不見譚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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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叔,我贏了,雖然還需要一段時間印證,但我有十足把握,我一定贏!」電話中,譚岩對著盛偉行狂吼。

「好吧,我認輸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無話可說了。」盛偉行看透女兒的死心眼,其實心底早就舉白旗投降,只不過是礙于面子不肯主動低頭罷了。

如今譚岩胸有成竹的回來,他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順著台階就趕快下,免得成為妨礙女兒終身幸福的千古罪人。

「那麼,請您告訴語昕,我就快到月光居了。」

「語昕出門了,她說想吃棉花糖,也不要人載她,就自己出去了……」

聞言,譚岩緊急將車回轉,發出好一串刺耳的煞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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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走在陽光里,盛語昕額頭此刻沁著一層薄汗,長時間的頹廢和消沉,讓她的體力大不如前,眼見棉花糖攤販就在前面幾公尺處,她卻累得走不到那里。

吧望著那幾串掛在攤上迎風飄晃的棉花糖,她虛弱地在一棟建築前的階梯上坐下。

本來是無心出門的,卻不知為什麼內心陡地掀起一陣狂浪,接著就是憶起棉花糖的甜味,然後一股莫名的力量就領著她走出家門。

一路走來,譚岩始終在她心上。

盛語昕抬頭望著綴飾幾絲雲彩的天空,一臉茫然。

如果能再次與他共享一串棉花糖,那麼她一定做夢也會笑……

「語昕。」

怎麼她才這樣幻想,久違的熟悉聲音竟然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盛語昕輕甩了一下腦袋,苦笑。

「語昕,是我!」譚岩一步步靠近心愛的女人,滿心的熱情與思念全在那聲呼喚下釋放。

茫然地將視線投在來人身上,當兩人四目交織時,不需言語,盛語昕胸口漲滿激動,淚已兩行!

「你回來了……」盛語昕臉上有著遲疑和不敢置信,緩緩站起身。

「嗯。」譚岩輕點著頭,再見朝暮思念的愛人,情緒翻騰似海,他已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本能地張臂靠近她,等待她入懷。

「我好想你!」站在階梯上的盛語昕,幾乎是用沖的奔入他寬闊厚實的懷里,一踫觸到熟悉的體溫,她便不可抑制的狂哭起來。

「對不起,害你受苦了!」千言萬語不知該從哪一句開始,譚岩只能緊緊抱著她。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盛語听淚流滿面的搖頭。

「那麼你要什……」話未完,他的嘴就被盛語昕的柔唇覆蓋。

熱情纏綿的吻的滋味,終于又重回他身邊!

譚岩將她摟得更緊,徹底落實充滿思念與渴望的吻。

狂野掠奪彼此的戀人,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只在意真實握在手里的幸福,以及保存在心中永遠不變的戀愛滋味。

尾聲

譚宅,嬰兒房里

面貌相同的雙胞胎小嬰兒,仿佛一出生就懂得「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的道理,稚女敕卻宏亮的哭聲,此起彼落,總之是不絕于耳,日日繞梁。

盛語昕雖盡情享受有夫疼愛、有子萬事足的幸福,不會再浪費一滴淚,譚岩卻想哭了——一手抱一個,又搖又哄,兩個小家伙還是不願意安靜。

「乖乖乖,爸爸抱耶!」譚岩好脾氣地輕聲細語的哄著,可寶貝兒子硬是不肯合作。

「麥擱哭啊,不然爸爸會打你們的小屁屁喔。」盛語昕走到譚岩身邊,非常沒誠意的用手指彈了兩個小寶寶哭紅的女敕臉一下,又像沒事似的晃開。

「喂,你好歹看我一眼吧!」譚岩終于抱怨了。

為了這兩個叛逆的家伙,他有多久沒跟親愛的老婆深情相望、耳鬢廝磨了?他是忍著不說,不代表他不想喔。可這女人袖手旁觀不打緊,還盡說風涼話、不理睬他。

「不高興唷?」盛語昕踱回譚岩身旁,仰首送上香吻。「我最愛你,你不要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只是……很想你。」

盛語昕綻開美麗的笑靨,每天都睡在他身旁,他還說這種話,可見真是愛慘她了,才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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