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秘辛 第17頁

「不然呢?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留下來?難道你想參觀我的房間?」諾頓停下來,不正經地開玩笑。

經過一扇雕花大門前,他笑嘻嘻地拉開門,對她擺出歡迎的姿態。

「這里就是我的房間,想進來嗎?不過你進來之後,我不敢保證剛才沒有結束的會不會繼續。」誘惑的意味幾乎沒有,只有玩笑的意思。

可在卞玨眼中就像是挑釁,他以為她不敢。

理智上來說,她不可以留在這里過夜——她一夜未歸的事情若傳到母親耳中,她恐怕得想出合理的解釋才行。

但是感情上,她卻想留下來——她為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但很快的接受了。

她喜歡諾頓,喜歡他的個性也喜歡他的人,不討厭他的觸踫,甚至會覺得心跳加速,給他……有何不可?

卞玨看著諾頓的神情從一開始的玩笑戲弄,在她踏進他房間時轉為震驚。

「你……」

「你不是喜歡我嗎?」能讓他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感覺真好。卞玨忍著笑將他拉進房間,關上房門。

在諾頓還處在難以置信,未從她惡作劇的震驚中回神時,感覺胸前被兩只小手一揪,他被迫壓低身子,高壯的身材將就她嬌小縴細的體型,一個吻,軟軟的帶著試探的吻覆在他唇上,然後他听見這輩子最美妙的聲音說出最好的語言——

「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很喜歡你。」

諾頓眼神一黯,立即取回掌控權,將縴細的她壓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

自此,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全心全意的愛上這個女人。

第7章(1)

對卞玨來說,現在應母親的召喚離開倫敦到美國,跟母親表演母女情深戲碼,變成了一件不讓人討厭的事情。

「這個夏天,你一定要來我們在漢普頓的海濱別墅度假,我很喜歡我的別墅,相信你也會喜歡的。」

「湯森夫人,你的邀請是我的榮幸。」卞玨抿了一口香檳,微笑的模樣端莊秀麗,態度溫和、進退得宜,完美的社交禮儀讓她在名媛聚集的場合,游刃有余。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女兒跟你相同年紀,你們一定合得來。」

卞玨笑著點頭,認真迎合的模樣看不出敷衍意味。

是的,敷衍,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離開宴會大廳,避人耳目,好讓她可以……忽地,人群中,一雙深藍色雙瞳與她視線交錯,僅僅零點五秒的交會,沒有讓人發現。

「那件事情真令人意外,表現出深情、互相扶持模樣,讓他得以獲得選民支持的是他患了癌癥的妻子,想不到他竟背著妻子出軌生子!這是政壇上的丑聞……」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卞玨把未喝完的香檳交給侍者,向身邊的名媛告了聲罪,拎起長長的裙擺走向女賓使用的化妝間,沒去理會近來火紅的政治丑聞。

進了化妝間確定里頭沒人,小心繞過阻擋視線的巨型盆栽,再次確定沒有人看見她的行動——尤其是母親後,她腳跟一旋,持起裙擺,往戶外走去。

經過燈光朦朧的花園時,一雙長臂冒出,將縴細的她攬進花園迷宮里。

「來這里。」

卞玨沒有反射性地將近身的人摔出去,因她的身體熟悉這個人的觸踫,盡避他的動作太粗魯,跟綁匪沒兩樣。

「諾頓,你輕點。」可她仍忍不住喊出聲,要他別這麼粗魯,他把她的手臂勒得很痛。

「抱歉。」諾頓放輕力道,但還是半挾持著她,快速繞著花園迷宮走。

在花園迷宮的中間,有一株頂天立地的大樹,大樹上則有一個木屋。

「到了。」諾頓站在樹屋底下,對她說。

疑問的眼神不禁瞟向他。「你怎麼會知道這里有間樹崖,還對這里這麼熟?」

「因為我從小就跟湯森家的孩子一起長大,」諾頓手腳利落的先行上了樹屋,點亮小燈,再下來協助她爬上去。「上來吧。」

「原來如此。」

卞玨爬上樹屋後眼楮一亮,贊嘆這間木屋蓋得結實精致,樹屋這種地方是小孩子的秘密基地,可卞玨從小就被母親禁止玩這種野孩子才會玩的幼稚游戲。

帶著好奇的心,她探索起來。

「感覺腳下空空的,是因為做了暗格嗎?底下有東西——欸,你做什麼?」正當卞玨好奇地東模西模時,卻被攔腰抱起,高跟鞋順勢掉落。

諾頓把她抱起來,強迫她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然後認真地道︰「我兩個月沒見你了。」

卞玨想維持臉上的表情,要微笑,就像平時一樣,但是在他面前實在太難了。

她不能克制的臉紅起來。這有什麼辦法呢?誰教她是熱戀中的少女。

每當母親要卞玨來美國,她就會通知諾頓,並告知會出席哪一場宴會、哪一個飯局,或者看哪一場音樂會,而諾頓就會想辦法去弄張邀請函,讓他們會面。

年輕貪歡,加上避人耳目偷情的刺激,讓兩人一見面便一發不可收拾。

「我很想讓你繼續探險,不過我覺得,我們見面的時間有限,應該要把握時間,你說呢?」說完,諾頓將她放下來,深藍色雙睡中閃著兩簇火焰,不安分的大掌在她身後順著她縴細的曲線游移,大膽地試圖拉下她禮服的拉煉。

「煩死了。」卞玨懊惱地說,接著卻投入他懷抱,捧著他的臉主動吻上。

諾頓低低地笑了,將縴細的她攬入懷里,加深了吻。

在外人眼里,卞玨是個端莊的公主,其實在他面前,卞玨就只是卞玨,不是公主,也一點都不溫柔,脾氣不僅有點小暴躁,而且,還非常的急性子。

「甜心,你慢點月兌衣服這種事情我來就好……啊喔!」諾頓呼吸急促地勸道,結果話講沒幾句,嘴唇就被咬了一口,讓他不禁痛叫。

「你閉嘴,不要廢話。」

諾頓笑出來。「是,女王陛下。」他動手拉下她背後的禮服拉煉,精致的禮服落在她腳邊成圈。

身上僅剩貼身馬甲的卞玨,踢開了礙事的禮服,朝他走去,熱切地親吻,並讓自己在他面前果裎,任憑諾頓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讓他將她放置在柔軟的毛毯上,讓他分開她的雙腿,進入她的身體——

交纏的四肢、急促的呼吸、壓抑的申吟,一點也不溫和的。

自始至終,兩人的眼楮都睜得大大的,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耳邊听著對方動情的嗓音,即使快感逼得人發瘋,想閉上眼楮,他們仍睜開雙眼看著彼此,直到極致來臨那一刻,都沒有移開視線。

他們看著對方,感覺既甜蜜,又有著一種詭譎氣氛。

當一切平息,他們各自打理自己,整裝後要分別,自然是離情依依,萬分不舍。

他們會踫面、會親吻、會,卻不會在人前手牽著手,像一般情侶那樣正大光明,會對彼此說想念、說愛、說喜歡,但沒有人去討論,家族敵對的兩人該怎麼有未來?

只享受當下,危險的愛。

*****

卞玨在回到宴會廳前,去了一趟洗手間,再一次打理自己的妝容,不讓人看見一絲不對勁。

「你離開太久了。」母親走了進來,身上穿的禮服與卞玨相似,她翩轉過身,以優雅的動作將女廁門反鎖,然後從容地朝卞玨走去。

「里頭空氣讓我不舒服。」卞玨目不斜視,對著鏡子描繪唇型。

「我听說了。」母親站到她身後。「你讓費南德茲家少爺傷透腦筋。」

卞玨透過鏡子看見鏡中的身影,母親和自己,沒有人可以否認,她們母女倆有多相像。不只是五官,連高貴優雅的氣質、沉著從容的態度,都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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