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敵人共枕 第14頁

「你知道我從不開玩笑,何況是拿一百億美金的生意開玩笑。」他冷肅的語調與臉上冷漠的表情相輝映,將行李箱扣上鎖扣。

「好啦,快回你陽明山的新房吧,安妮在家等你很久了。」施浩田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揮揮手道︰「我先走了,我還要趕去處理一些明天的事情。」

施浩田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好友霍培豪——是真的從不開玩笑!

因為他竟然在新婚之夜,飛到地球的另一端去談生意,並且,還將新娘子蒙在鼓里!

他的行為,實在讓施浩田驚駭!

然後,施浩田讓于萱在行動電話里等著,連忙打了通電話到負責霍培豪行程的游秘書家中詢問。得到的答案是——霍培豪確實搭乘這個航班飛去巴黎了。

「安妮,不要擔心,妳知道他這個人是標準的工作狂,只是沒想到他會專注到這種程度。」施浩田不知要如何安慰于萱,只能一直在電話里解釋,試圖化解她的擔憂與不安。

「沒關系,施特助,只要確定他平安無事就好了……」于萱強忍著心被割劃的酸楚回答。

「叫我浩田就好。安妮,他會這樣實在是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龐大的金額,所以他才會趕著去巴黎。」雖然極力替他圓場,但施浩田心里卻低咒︰該死,霍培豪,你居然這樣對待你善良、婉約的新婚妻子,讓她這樣牽腸掛肚!懊死的!

「謝謝你……浩田,這麼晚還打擾你,抱歉……」于萱壓抑著哽咽的聲音,緩緩掛上電話。

幣上電話後的于萱,顛躓的走到落地窗前,由屋內望向窗外寒風瑟瑟吹動的庭院樹葉,嚴冬幽闃的星空對映著樹影幢幢的「夢園」,在此時更增添森魅與淒冷。

于萱血色盡褪的跌坐在地毯上,沒有淚、沒有感覺,只有一顆愁苦淒涼的心,因他冷酷無情的行為對待……

***

于萱每天在「夢園」里望著窗外的天放晴了,轉陰天後接著霏霏細雨落下,又放晴了……

這樣周而復始的過了十天,霍培豪仍然未給過她只字詞組。

她了解公司與施浩田一定知道,現在他到底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但是,她並不想問。若是他要讓她知曉、在乎她,甚至最起碼的尊重,那麼他就會與她聯絡。

然而,他沒有,因為在他心目中,她連最基本的受尊重都沒有。

那麼,即使找到霍培豪又如何?或許會更增添屈辱罷了。

畢竟,他是她的「恩客」,他大方闊綽的為她解決了所有金錢上的難題,她應該感恩、知足,要謙卑的等著他回來——在他高興的時候。

于萱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否愉悅,但是,他今天回來了。

然而看到他進門時寒若冰霜的冷鷙眼眸時,她可以肯定,他並不高興。

「丈夫辛勤工作回來,一進門就得看妳這張蒼白得像鬼魂的臉嗎?」

際還家門十天,一跨進門,就是冷冷地譏諷他扔在家中的嬌妻。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回來,因為平時在家也沒有人會來『夢園』,所以……」于萱低垂著頭,聲音低微謙卑,她知道現在自己這模樣蒼白又消瘦,看來定是一副愁苦的容顏。

但是關在這棟城堡里,每天只能用孤寂的心裝飾落寞的心靈,臉色能好到哪里去?

不待于萱說完,他眸中的森冷光芒瞪視著于萱,粗聲打斷她的話︰

「為妳買了一整櫃的漂亮行頭,不是擺在衣櫥里讓它們發霉,妳要清楚,現在妳是總裁夫人了,我要妳在任何人面前都完美無缺,听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于萱遲緩的點頭。

「若是妳連最基本的花瓶都不會當,那我娶一個有漂亮臉蛋的妻子做什麼?!」

他粗暴地緊掐她的下巴譏誚,然後鄙夷的推開她,闊步走往二樓的主臥室。

于萱僵愣原地好一會,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什麼,為何惹來他排山倒海的怒氣。

「太太,先生要妳上樓。」原先跟隨著要伺候霍培豪的劉媽,走下來輕喚于萱。

看來他不喜歡劉媽的伺候,而現在整個屋內都籠罩在一股陰霾的低氣壓里,劉媽也不想趟這個渾水。

「呃……好,我馬上去。」于萱回過神來,連忙快步上二樓。

一進門,就看見霍培豪已月兌下西裝與領帶,正在解開手腕上的袖扣,于萱走進臥室後,他眼光凌厲而陰黯,並數落她處處被動的呆板︰

「丈夫回來,表現一下妻子的溫柔,這樣的要求妳很難做到嗎?」

「培豪,我做錯什麼了嗎?」她怯怯惶恐的問,強壓下那股惴栗不安的悸動。

「我有說妳做錯了嗎?」他冷睇了她一眼反問,以一種不耐褪下長褲,然後一腳踢開,命令著︰「去幫我放洗澡水,我要泡澡。」

這之間的互動,像極了一對親密的夫妻,但是圍繞在兩人之間的寒冰與緊繃的氣流,卻讓于萱感到有巨大的風暴將要來襲。

她默默幫他拾起他丟在地毯上的長褲放到椅背上,走進設備齊全的華麗浴室,為他打開按摩浴白的水龍頭。

水溫與水量都差不多時,霍培豪高大峻偉的身軀就這樣全身赤果的闊步邁進浴室。

他一手持著一杯威士忌酒杯,一腳跨進寬大的按摩浴白,池中的水因承受他健壯身軀的容量而驟然溢出大量的水。他以一種帝王的姿態,將雙手敞開,頭往後微仰的靠躺在缸沿處,享受著浴池中水流回旋的按摩。

于萱望著他在池中的修長身軀片刻,原想轉身離開,他低沉喑啞的聲音又響起︰

「妳是機器人嗎?非得要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過來幫我搓背!」

于萱微撩起長洋裝的裙擺,斜坐在池邊的瓷磚上,當她伸手準備拿起海綿時,霍培豪的大手掌忽然擒住她的手腕,一個粗魯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拉進池里。

「啊!」于萱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和衣被拉進浴白里,全身都濕透了。

她一落水,他一個伸手將于萱由盈滿水的浴白中撈起,不耐與強忍怒氣的將她拉往兩腿之間,雙手緊掐她薄弱的雙肩,冷漠無情的聲音再次傳入于萱的耳中︰

「妳不下池子里來,怎麼搓背?」

「我……」她將濕漉漉的長發往耳後撫順,畏縮地望著他,欲言又止地試圖解釋。

「說話啊!不要像個小媳婦似的,我欺負妳了嗎?」他攫住她的下巴,怒光閃閃的盯著她。明明就是在欺負人!于萱輕咬著下唇瓣,咽下委曲道︰「對不起……」

在他陰沉著臉轉過背之後,于萱連忙轉過身拿起海綿,倒了些許的沐浴精在其上,然後跪在他身後,為他搓背。

他的背寬闊而結實,健康的古銅色皮膚配著他一身毫無贅肉的身材,在在都說明了他是一個充滿精力而果斷自信的人。

于萱的小手輕柔的在他背脊上來回搓洗,然後又用一雙柔荑汲水,幫他沖流掉泡沫。

但這樣柔順的動作,施在陽剛的電培豪身上,立即就勾挑起他滿身的欲火。

「住手!」他低喝一聲。

她含著憂愁的澄澈眸子,幽懼地凝視著他旋身過來的冷酷臉龐。

但是,這回于萱僵住了,因為她看到了一雙飽含的眼眸,肆無忌憚的掃射她因濕漉全身而將衣服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並將目光集中在她若隱若現的蓓蕾上。

「你——你要干嘛?」她驚懼的發現自己此刻的樣子,已來不及了。

「欲火既然是妳挑起來的,當然妳就得負責給我滅!」

話甫落,他隨即一個起身,粗魯的將水中的她凌空抱起,走往洗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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