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叮當 第17頁

「這才是真正的醒獅。」

「可是……」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讓他玩女人是吧?」林峻峰了然地微笑,「這個你放心,老爸最有經驗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就是要趁年少時拼命讓他風流,把外面的野花玩遍,玩到不想再玩,那麼結婚後才會收心,一心一意對老婆好。想當年你老爸就是這麼過來的,所以才會對你媽那麼專情。」

「歪理!」可可翻著白眼往里面走,路過那間房時朝刻意朝敞開的門內瞟一眼,白色床單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她握緊雙拳,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杜飛麟,我恨你,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陳墨琦跟在她身後沒有說話,然而眼里的恨意比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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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加長型的凱迪拉克車里,杜飛麟忽地說道︰「停車。」

車子靠邊停下,杜飛麟掏出一本支票,隨手簽了一張,遞給坐在對面的姐妹。「拿著,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永遠不要再出現在這個城市。」

「你——」那姐姐猶豫了一下,終於接過支票,道了聲謝,隨即下車。

目送兩人消失在街角,杜飛麟嘆了口氣,也推門下車。

前排的小趙趕緊跟下來,湊過頭曖昧地問︰「少爺,你剛剛真的一口氣吞下兩個女人?」

「少羅唆!」他轉身信步在街上閑逛起來,忽然旁邊傳來「叮當」一聲脆響,他停下腳步回頭,目光閃動。

街角一間小小的咖啡屋門口掛著一串風鈴,只要有顧客進出就會發出清脆的鈴聲——叮當!叮當!

杜飛麟若有所思地擰眉,如著了魔般往那間咖啡屋走去,推開門時,叮當的鈴聲在頭頂響起。

他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找一個靠門邊的座位坐下,小趙亦步亦趨地跟進來站在他身後。

杜飛麟怔怔地盯著風鈐,忽然說︰「小趙,出去!」

「呃?」小趙愣了一下,「出去干什麼?」

「叫你出去就出去,羅唆什麼?」

於是小趙乖乖的出去,拉開門時風鈴又叮當一響。

杜飛麟側耳傾听,奇異地心中動了一下;這聲音似乎牽動他心底某一根失落很久的弦,他想把它撿回,卻遙不可及。

他嘆一口氣甩甩脹痛的頭,朝站在門外的小趙招招手。

叮當聲中,小趙趕緊跑進來。「少爺有什麼吩咐?」

「出去!」

「啊?難道我看錯了,少爺其實沒叫我?」小趙一頭霧水地嘀咕,推門出去。

叮當!叮當!

杜飛麟又朝他招手。

這回小趙學乖了,隔著玻璃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問︰「叫我嗎?」見杜飛麟點頭,他才拉門進來。

叮當!叮當!

杜飛麟卻又說︰「出去!」

「少爺,我……」小趙有些暈頭轉向,

「重復同樣的動作,我沒叫你停就不要停。」

「奸吧好吧,誰教你是我的少爺!」小趙委屈地扁扁嘴,轉身重復著進門出門的動作。

門外,穿著警校制服的叮當走來,原本是想進門的,看見此景,皺了皺眉,轉身走掉了;另外一些顧客也都望之卻步。

老板怕影響生意,走到杜飛麟身邊陪著笑臉說︰「先生……」

他話還未說完,杜飛麟就站起身,丟下幾張大鈔。「小趙,走了!」

拉開門時,風鈴又在頭頂輕輕搖晃,發出叮當聲,他深深吸氣,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小趙跟在後畫,諂媚地提議︰「少爺,你是不是喜歡听那個風鈴聲?我去跟那老板買來好不好?」

「閉嘴!」杜飛麟大喝,又冷聲說道︰「今天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準向任何人提起。現在陪我去拳擊館!」

「啊……救命啊。」小趙知道杜飛麟是拼命三郎,陪他練拳非被打死下可。

「不想去也可以,你去查一查昨晚被我打死的那個倒楣鬼的家屬在哪兒,在我帳上取三十萬給他們送去!」

「好吧。」小趙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可我不明白,少爺如果是想買個安心的話,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著,你賺的那點辛苦錢只怕還不夠送呢!而且你不也是過著刀口舌忝血的日子,將來假如你自己也……難道你的仇家還會給你送錢來下成?」

「我沒有家屬,不需要送錢。」杜飛麟雙目灼灼地盯著他,「而且我也不是為了買個安心,只不過是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明白了,少爺。」小趙的眼里流露出敬佩的光芒。

杜飛麟眯眼看他遠去,又抬頭望天。「錢又能彌補什麼?總有一天,當所有的事完成以後,我會負起全部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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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彈指間十年飛逝。

黑夜中,一幢漂亮的別墅矗立在風中,二樓臥室的大床上,有一個人正在沉睡,發出陣陣打雷般的鼾聲。

忽然間燈火通明,一桶冰水兜頭澆下,淋得床上的人渾身濕透。

「媽的,哪個不要命的敢動老子?」滿臉橫肉的男人坐起來大吼,驚恐地發現屋內彷佛天降神兵似的,突然出現一大群人。

其中—名看起來像是頭頭的冷漠男子酷酷地坐在沙發上,旁邊還站著一個手下恭敬地為他點菸。

「我見過你,你是神風堂的杜飛麟。」男人厲聲說道,「你半夜三更闖到我家來干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不就是市長家的大公子肥彪嗎?我還知道上個月你干了四起強暴案。」杜飛麟吐出一口煙。

「警察都不管我了,你憑什麼管我?」

「我怎麼敢管你呢?我只是想請教一下,強暴別人的滋味爽不爽?」

肥彪哈哈大笑,「這你就問對人了,雖然滋味各有不同,但就是一個字——爽!」

「那你想不想嘗嘗被別人強暴的滋味?」

「什麼……」肥彪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人拖下床,扒去褲子,按趴在地上。

「既然你強暴了四個人,當然也要有四個人強暴你才算公平。你們就在這兒好好伺候肥少爺;家伙當然要用大的,就用那根球棒吧!」杜飛麟指了指立在牆角的棒球棍,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拉開門時身後傳來肥彪的哀號。

「杜飛麟你這狗狼養的,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救命!」

他關上門,立即耳根子清靜,一點噪音也听不到。「唉,市長家的房子就是不一樣,隔音效果真是好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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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警察局的值班人員在門口撿到一個尚在蠕動的特大號麻袋,打開來看,里邊裝著一名一絲不掛、鼻青臉腫的肥胖男子。

看見他們,男子立即像死了老母般哭起來,哭聲之慘讓聞者無不掩耳側目。

刑事組長辦公室,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一只手伸來接起電話,手的主人正是當年調查叮當那件案件的女警,現在已升為組長。

「喂,局長?有什麼指示?」

(黃組長,今天出現在門口的麻袋你已經看到了吧?)

「看到了,里面裝的是市長的大兒子肥彪,他被人用球棒……」

(夠了,我知道。三個月來這已是第五起同樣的案件,而且都發生在我們警局門口,像話嗎?豈不是明目張膽向我們挑釁?你們刑事組都是干什麼吃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進展?)

局長看來是發火了,也怪不得他生氣,警察局門口頻頻被人丟麻袋,而且麻袋里裝的都是達官貴人或達官貴人家的子弟,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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