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下) 第19頁

「柳含煙盼殿下成全,來世就算是做牛做馬,我都會回報殿下的大恩大德。」

「大膽!」司徒靳向前一步,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柳含煙,動作粗魯地將她拽到胸前怒目瞪視。

「你好啊!」直到將柳含煙拽在懷中,司徒靳才發覺到她並非只有容貌絕艷,肌膚也白皙得像玉石般晶瑩透亮,身子透著淡淡香氣、軟得像是花朵一樣,這樣一個美人兒,能激起任何一個男人的佔有欲,連他也不例外……

「殿下,請您放手……」被迫與司徒靳對視的柳含煙,很快就發現了他眼瞳中的怒意已經褪去,換上了濃烈的。她慌了,更是拼命地掙扎,努力地想從他懷中掙月兌。

即使柳含煙使出全部力量掙扎,但拳頭打在司徒靳胸前不痛不癢,只是加快撩起他胸中翻騰的欲念,他突然彎身、將柳含煙攔腰抱起,然後大步朝喜床走去。

「放手!快放手!我是豐的妻子!我不當其它人的妻子!」柳含煙又喊又叫,但還是被司徒靳強制地抱上了床。

「唰」的一聲,司徒靳硬生生將柳含煙身上的嫁衣扯下了一大截,露出她嬌女敕勝雪的肌膚,以及那件繡著鸞鳳和鳴的肚兜,黑瞳緊鎖住她曼妙的身子,司徒靳眼中的欲火燒得更烈了。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先得到你的人。」司徒靳喃喃保證。「哼!或許只要過了今晚,你就再也不會想起地牢里的司徒豐了……」

他笑了,低下頭正打算享受美人的溫暖時,柳含煙卻突然使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以絕望的語氣喊道;「你別踫我!我已經是豐皇子的人!」

趁司徒靳錯愕的瞬間,柳含煙立刻從床上坐起,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以控訴的目光瞪著司徒靳,麗瞳流下兩道清淚,大聲地喊出她隱藏了好些日子的秘密;「不準踫我!誰也不能踫我!我已經有了豐的孩子,我會為他守住這個身子,守住這個孩子。」

孩子?!餅多的酒讓司徒靳的腦子變得緩慢,好半晌才弄懂柳含煙話里的含意。孩子?!她居然早就和司徒豐暗通款曲,連孩子都懷上了?哼!柳正龍!你好啊!這樣也有膽子把女兒嫁給我!

「我懷孕的事情,豐和我爹都不知道!我誰也沒有說!」柳含煙從他眼中看出了恨意,立即辯白、開始懇求;「殿下,明日的登基大典過後,您就是龍碧皇朝最尊貴的皇帝,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是我柳含煙配不上殿下,懇請殿下大方慈悲,成全我和豐皇子吧!」

望著她楚楚可憐的哀求模樣,司徒靳沒有被打動,心中只有升起更深的憤怒,眼前這絕色美女,就像明日大殿上的龍椅一樣,就在自己垂手可得的位置,是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不可能。」司徒靳以同樣堅定的語氣開口。

「擁有鳳凰命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妻子,我一個人的妻子!」

說完後,他再次伸手探向柳含煙,打算將她所有衣物月兌下。柳含煙臉色慘白,沒想到自己將實話全盤托出後,司徒靳仍然不打算放過自己?

「不!不要!我已經有了豐的孩子!你不能強迫我!」

一邊抵抗他的手,柳含坦邊哭喊著。

「哼!明日我就讓翰林醫宮的人拿走你肚子里的孽種!」司徒靳撲上前,狠狠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不懷好意地威脅;「別浪費力氣掙扎了!你已經和我拜了堂,今晚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你!」

柳含煙心頭一冷,雖然陷入了絕境,卻依然不肯輕易放棄,她不停地閃躲、不停地掙扎,拼了命地想從司徒靳的懷中掙月兌。

兩個人在床上拉拉扯扯,雖然柳含煙的力量無法真正和司徒靳抗衡,但後者今晚實在喝得太多、太醉,不管是精神和體力都耗損了許多,一時之間也無法讓懷中的女人立刻就範。

「唰」的一聲,柳含煙身上的嫁衣又被司徒靳扯下一大片,盤起的發也因為劇烈掙扎而弄亂,一根發簪甚至從頭上掉了下來。

柳含煙立刻將發簪緊緊握在手上,整個人縮成一團、窩在床角,狼狽又害怕地盯著司徒靳。

司徒靳沒有注意到她藏起的發簪,也沒有看到她眼底的絕望,反而認為她已經精疲力竭、再也無力反抗了,于是他開始動手褪下自己的衣物,準備確實地執行新婚夜自己應該得到的權利。

就在司徒靳果著身子,重新向柳含煙的方向移動的時候,後者用力地握緊手上的發簪,銀牙一咬,毫不猶豫地往司徒靳的下月復部刺了過去!

「啊……」

水月鏡花

無憂閣

早晨來臨,空氣中帶了點冬日將至的微微寒氣。

叩叩叩!徐而緩的敲門聲一記接著一記,慢慢喚醒了在屋內睡得正熟的人。

「嗯,別敲啦!我還想睡……」躺在床上的入迷迷蒙蒙地咕噥幾聲,在床上翻了個身,正想調整一個更舒服的睡姿時,伸出去的右手突然「啪」一聲踫到一個軟軟的東西。

什麼東西?李善喜勉強睜開眼,正要看清楚自己的手模到什麼東西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少年爽朗的問候聲,幾乎同時宣布了答案——

「水芯姑娘!辰時都要過去了,你還好嗎?」

水芯?!嘖,水芯怎麼可能在這里?嚇!水芯!

原本躺在床上準備賴床的人,因為突然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驚嚇得彈跳了起來。他一雙眼瞪大,睡意瞬間全消,難以置信地瞪著渾身只穿著一件肚兜,在自己身旁睡得很安穩、很平靜的水芯!

「水芯?為什麼水芯會睡在我床上?」李善喜像是被雷劈到一樣僵住不動,半晌後,他才注意到這房間里的擺設。

這里看起來很陌生啊!完全不像是他住的客房,反而像極了水芯在無憂閣的臥房!

「不會吧?」李善喜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自己也是全身光溜溜的!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昨天……昨天晚上他不是很單純地和水芯在喝酒嗎?明明只是喝酒,為什麼喝著喝著會變成兩個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呢?

「水芯姑娘?你沒事吧?我們要進來了。」少年侍從的聲音增添了一點緊張。這水芯姑娘是老板的貴客,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別!別進來!」李善喜急忙用棉被塞住嘴巴,模仿女性的嗓音說話。

「水芯姑娘,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我請老板過來一趟?」門外再問。

「別管我!我沒事,總之別進來!」李善喜急得都快發瘋了,只盼門外煩人的少年侍從快點走。

「……是嗎?」少年侍從的嗓音頓了一會,跟著傳來他離開的腳步聲。

「呼!」李善喜松了一口氣,正想放下遮住口鼻的棉被,開始找衣服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躺在自己身旁的水芯,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同樣以一種錯愕不已、晴天霹靂的目光望著自己……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玩完了!

第八章

酒後亂性!這絕對是酒後亂性啊!

李善喜此刻腦袋亂成一團,一雙眼左瞥、右瞄,就是不敢對上水芯的臉,就在氣氛尷尬無比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跟著傳來了兩人都很熟悉的,屬于佟老板優雅低醇的男性嗓音。

「水芯?水芯?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是佟老板!李善喜的臉從白轉青,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完了完了!這下子連佟老板都來了,他一定會把自己當成婬賊、把他五花大綁送入衙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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