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亞撫著下巴深思,她真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想引誘他嗎?如果她是自願嫁給他,便不會在婚禮中「出手傷人」,只是一個親吻她都忍受不了,現在又怎會主動獻身?
想來必有玄機,瞧她熟睡得異乎尋常,像是失去知覺般,恐怕他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醒過來。
沒有反應、不會反抗的女圭女圭雖然無趣,但絕對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喬治亞笑得邪佞詭魅,猶如惡魔的化身。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等她醒來後發覺自己已被他蹂躪的反應,會是受傷痛苦的哭泣表情嗎?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粉頰,沿著頸項一直往下,經過性感的鎖骨,然後便是柔軟誘人的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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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香甜的睡夢中醒來,童若芙感到全身肌肉酸軟,骨頭好像全散開來,一定是昨天太過勞累了。她雙手抱緊軟綿綿的大枕頭,把頭深埋其中,睡意甚濃的她還不願起床。
一個高大身影佇立在床沿,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低沉、醇厚的嗓音磁性十足,說的是流利動听的英語。「醒了?」
不情不願地睜眼的童若芙揉著眼皮,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倏地瞠目結舌。
陌生的豪華大床教她一時間想不起身在何處,以及站在床邊俯瞰她的俊帥男子是誰?
老天!他不正是新郎嗎?為什麼她仍在麥迪家?
睡意全消的童若芙霍地彈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掛,驚駭得幾乎尖叫的她很快抓緊被子蔽身,臉色驀地變得鐵青難看。
將她的驚惶失措盡收眼底,喬治亞對自己一手造成的效果尚算滿意。
「你……我……昨夜我們……」心亂如麻的童若芙腦袋一片混亂。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明明穿戴整齊,不可能的!
「妳記不起來嗎?」喬治亞坐在床沿,唇邊掛著吊兒郎當的戲謔笑容,饒富興味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與身上慢慢游走。
「你對我做了什麼?」被他瞧得渾身打哆嗦,童若芙警戒地靠在床頭質問。
「浪漫的新婚之夜,當然是做一般新婚夫婦會做的事情。」他答得大方自然。
真是晴天霹靂打在她身上!
童若芙不願相信,亦難以接受,他這個禽獸,竟然對她……
「你……你竟然強暴我!」她略為尖銳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強暴?」他玩味地揚一揚濃眉。「我不記得我有對妳使用暴力。」
咬緊下唇,強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被人欺凌的屈辱讓童若芙感到痛苦難耐。這個該死的下流男人,荒婬無恥,沒半點道德操守,任意蹂躪別人的身子,強奪她的貞潔,他不是人!
「可是你沒得到我的同意,當時我失去意識,你怎麼能趁人之危?」她憤然指控。
「失去意識?」果然別有內情!看來她被人下藥的可能性極高,好個歹毒的父親,竟連自己女兒也不放過。
「我、我的意思是,當時我睡著了,什麼意識都沒有。」童若芙忙不迭辯稱。
「可是妳昨夜表現得熱情如火,反應也是高昂激烈……」喬治亞故意胡謅。
「不可能!你別胡說!」她大聲打斷他。
可惡!她什麼都記不起來,完全沒印象!
喬治亞不慌不忙地站起來,走到椅子邊拿起火紅色睡衣一把丟給她,挑眉嘲諷地道︰「特意穿著這種性感睡衣躺在床上,如果妳不是打算用來取悅丈夫,難不成妳有特別癖好?」
「這個……」童若芙倒抽一口冷氣,幾乎昏暈過去。
這種令人噴血的誘人睡衣,只要看一眼也會讓人面紅耳赤,她根本不敢想象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童若芙羞愧得想一頭撞牆,立地死去!
其實喬治亞沒有侵犯她,只要稍為了解他的為人,便知道他絕不會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像他這種傲慢自負的男人,又怎會委屈自己做這種沒尊嚴的禽獸行為。
他高傲的自尊與骨氣,可不容許自己去強暴女人,再者,對他投懷送抱,想取悅他的女人多得是,他何須強要一個不甘不願的女人。
包何況,他一直認為兩性發生關系是基于彼此的需要,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充分享受過程,從而使身心得到歡愉滿足,一切都在公平的情況下進行。缺乏男歡女愛的激情酵素,面對像死魚般沒反應的女人,有哪個男人提得起興趣?
喬治亞只是讓她以為自己被佔有了,看著她備受打擊的受傷表情,含恨帶怨的痛苦眼眸,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狼狽羞憤,他便有種報復的快感。
彎低腰,喬治亞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臉邪氣,刻意裝出齷齪的表情。「如果妳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我很樂意讓妳再親身經歷一回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你別踫我!」童若芙揮手掃開他的踫觸,有點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
「可是我還沒欣賞夠。」高高在上的喬治亞傲睨著她,趾高氣揚地譏諷。「昨天妳不是盛氣凌人嗎?甩我巴掌時的跋扈強悍跑到哪里了?」
「你是存心報復嗎?」她終于恍然大悟。
「沒錯,膽敢挑釁我的權威、損害我的尊嚴,妳便該有心理準備,要為此而付出代價。」他直接承認。
「只為了一個耳光,你就要這樣對待我?」童若芙憤憤不平,再怎樣心胸狹窄的男人,即使踐踏到他的自尊,也不用以此手段來報復吧。
「我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必報,而且我很會記仇。」喬治亞的灰眸透著令人心寒的冷冽,他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對準她恐懼的眼瞳撂話。「別以為是我的妻子便可享有特權,妳昨天在眾目睽睽下給我的難堪侮辱,我已經牢牢記住,我會好好想一下,該如何加倍奉還給妳。」
靶到侵肌透骨的寒意襲來,童若芙打了一個寒噤,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他眼里的懾人光芒,猶如獵人盯著獵物般凜冽,堅定不移、志在必得,他會不惜用一切手段折磨她。
「妳記住,現在只是個開始,如果往後妳想要過好日子,妳便要好好表現。」喬治亞加重手上的力道,更用力捏緊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開。「只要妳能取悅我、讓我高興,或許我會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後果絕對不是妳可以承受得起的。」
他不會讓麥迪家族的尊嚴白白蒙羞,勢必在她身上討回來!
雖然打從心底感到害怕,但對這個狂妄男人的卑劣行徑,董若芙實在是厭惡至極。她強裝出無懼的表情,不甘心地啐罵一句︰「小人!」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君子。」對她不屈的表現,喬治亞有一絲的意外與贊賞,審視她臉上的表情好一會兒,他終于放開她。「對了,我差點忘了,我的岳父,即是妳親愛的父親,現在正在客廳等妳。」
「女兒新婚的第一天早上,就迫不及待跑來,他這個父親好像非常擔心,唯恐女兒會受到欺負。」喬治亞口吻揶揄,不懷好意地瞄她一眼,打算先來個下馬威。「不過以妳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不宜見客,我會替妳推掉。」
「等等,我要見他。」童若芙飛快地拉住轉身離去的喬治亞,她一定要與彼堤先生見面,才能把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喬治亞瞥了眼被她抓住的衣服,好整以暇地問︰「這是命令,還是請求?」
「拜托,請讓我見他。」她咬住下唇,低聲下氣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