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頓時放下心來,他偷偷瞄了少爺懷中的女孩一眼,然後飛快離去。「我立刻去整理客房。」
金三玄搖頭苦笑,明天一早恐怕就會有人對他興師問罪了。
「你先梳洗一下,我待會再過來看你的傷勢。」
「你是醫科學生嗎?」他的年紀比她大一些,估計可能是大學生。
「不是。」金三玄邊說邊抱著她往客房走。
「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她客氣地回絕。
「你別看扁人,簡單的急救護理還難不倒我。」他一臉的自信。
金三玄把少女放在床沿,朝她促狹地眨眨眼。「總之,我待會再過來。」
敝人!少女在他背後扮了個鬼臉。不過她自己也是怪人一個,竟敢跟一個陌生男子回家,她也真是膽大妄為。
誰教她無家可歸,反正那個家已經沒有她立足之處,不再是從前那個溫馨幸福的家,不會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她何妨使一下性子,索性做個叛逆的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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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金三玄拿著急救箱登堂入室。
少女懶得理會他,逕自坐在床沿梳理秀發。
金三玄找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伸手輕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臉。
「幸好不是太嚴重,沒有破壞這張漂亮的臉蛋。」微蹙眉頭的金三玄,小心地審視她臉頰上的瘀傷,還不時的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他自己。
看見他拿起熱雞蛋替她化瘀,她忍不住譏笑。「什麼急救護理,還不是傳統的笨拙方法。」
「別小看這些民間智慧。」金三玄不以為然,處理完她臉上的瘀傷後,便接著處理她受傷的腳踝。
把她的白玉蓮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金三玄雙手涂滿藥油,溫柔地揉搓她紅腫的傷處。
不料,一股電流迅速竄上少女的腦門,她自然反應地抽回自己的腳,可是卻被他早一步抓緊不放。
「你快放手,會痛啦!」少女尷尬地找借口躲避。
「抱歉,我會再溫柔一點。」金三玄卻給她一個曖昧的眩目笑容。
少女的雙頰驀地燒紅,觸電的感覺竄遍全身。
他是故意的!這個可惡的男人故意吃她豆腐,還害得她心律不整,心頭小鹿亂撞。
其實金三玄也不用親自替她療傷護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要呵護寵愛她,而且手上的觸感實在太美妙,令他一時舍不得放開。
終于結束漫長的折磨,重獲自由的少女大大松了一口氣,金三玄似笑非笑地把她的窘迫盡收眼底。
「你好好休息。」收拾好急救箱後,金三玄輕拍她的頭頂。
「你就這樣走了?」少女抬頭,亮晶晶的黑瞳閃著異樣光彩。
「不然,你要我留下來嗎?」金三玄眉眼帶笑,撫著下巴問。
少女美目一轉,整個人跪在床上,雙手攀附在他的頸項,柔聲細語道︰「你不但好心救了我,還熱心收留我回家,又熱忱地幫我處理傷口,你做了這麼多事情,不就是想要我報答你嗎?」
他並沒拒絕她的投懷送抱,只是饒富興味地盯著她。「你要怎麼報答我?」
「通常這種情況,不都是以身相許嗎?」她巧笑嫣然地眨動無辜的大眼,小手正玩弄他頸項上的黑發。
其實她是半開玩笑半認真,一半是為了他剛才故意戲弄她而報復,一半則是想徹底做一個壞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金三玄不動如山,無視她的挑逗。
「晏音。」少女乖巧地回答。
他吹了一聲口哨贊揚。「好名字,幾歲了?」
「十六。」她快要打呵欠了,跪在床上的膝蓋開始有點酸疼,這個姿勢很難維持太久。
「比我小兩歲,還未成年,真踫了你可是違法的。」他有點扼腕。
「你怕與未成年少女發生關系嗎?」真受不了他的龜毛!她猝然推開他,不滿地哇哇抱怨。「你別這麼不上道,很多和我同年齡的同學,甚至比我還小的女孩,早已不是處女了。」
她的表情還真多變!他憋住笑意,裝作一臉驚訝。「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開放嗎?」
「你別像個老頭子一樣哩唆,不要就算了。」晏音氣得翻白眼,真是自討沒趣。
「好,那我不客氣了。」
想不到金三玄卻猝然推倒她,並欺身把她壓在床上。
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晏音為之瞠目結舌,他怎麼突然變得積極了?!
他饒富興味地撥開她微亂的發絲,輕撫她驚魂未定的俏臉,唇邊漾開可惡的迷人笑容。
安在她身上的結實身軀壓得她呼吸困難,他邪魅的視線瞧得她頭皮發麻,現在她何止心頭小鹿亂撞,簡直心跳如雷,快要窒息休克。
「我是你第幾個男人?」他故意吹氣在她熱辣辣的臉上,增加火勢的蔓延。
「什麼?」她立眉嗔目,不相信他竟然問這種尷尬的問題!
「不會是第一個吧?」金三玄微側頭猜測,盡是揶揄的味道。
尊嚴!為了維持她的自尊,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完全沒經驗!「當然不是,只是多得數不清罷了,我怎麼會記得住你是第幾個?」
「想不到你經驗滿豐富的嘛!」他輕易就看穿她在說謊。
冷靜!別慌!她屏息靜氣地回答。「當然。」
「可是你為什麼在發抖?」她居然害怕得發抖呢!他直接戳破她的謊言。
不要顫!不要抖!可是身體不受控制,她只能大聲地矢口否認。「我沒有。」
「而且你的臉色很難看。」他指出第二個破綻。
「你別忘記我受了傷,臉色當然不會好看。」她仍在逞強。
她真不是一般的好強!金三玄莞爾一笑,決定不再戲弄她,他悄悄放開她,正襟危坐。「對,你是傷者,我不能趁人之危。」
晏音全身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不過卻反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既然你答應以身相許,那就是說你這個身體屬于我,我可以任意使用。」金三玄不懷好意地打量她。
她拉好衣服坐起來,惡瞪他。「喂,我只答應陪你睡一晚,你別貪得無厭。」
「你別想抵賴,你剛才明明答應以身相許。」他好心提醒。
「是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只不過是答應與你上床。」她才不會被他坑了。
「可是你現在受了傷,不適宜做‘劇烈運動’。」他朝她眨眼暗示。「不如你換個形式來報答我吧!」
她嗤之以鼻。「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原來也不過是個居心叵測、意圖不軌的男人。」
「我不否認我對你別有企圖,所以才會把你帶回來。」金三玄直言無諱。
「哼,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晏音不屑地譏諷。
「你有沒有什麼理想與夢想,或者將來想做什麼?」他突然轉換話題。
他的問題有點唐突且無聊,害她的腦筋一時間轉不過來,她皺皺眉頭,警戒地睨著他。「拜托,你別想對我說教。」
「如果沒有的話,你想不想當明星?」他逕自說出目的。
晏音不耐煩地揮揮手。「你想拐騙無知少女嗎?」
「你想不想當藝人?」他鍥而不舍。
她對他左瞧瞧右看看。「虧你長得人模人樣,原來腦子有問題。」
「別浪費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我包準你可以大紅大紫。」他仍然自說自話。
她懶得理會他。「神經病!」
「雖然我們金氏藝能才剛成立不久,規模不及其它大公司與大財團,可是我一定會全力栽培你,保證讓你成為明日最閃亮的新星。」金三玄收斂笑意,滿面認真地游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