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戀愛的對象不會影響你的事業,那就無妨。」方正生辯解說道。
李可柔望著方正生,心底思忖,說不定她可藉著方正生,來舒緩一下她對費迪文的感情,她囁嚅地道︰「我考慮考慮。」
「好。」他爽快回答。「等春季時裝珠寶秀過後,你再給我答覆。」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內把玩。「我想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我們郎才女貌,彼此情投意合,設計師與模特兒天生就是絕配。」
「臭美!」李可柔抽回玉手,笑著回避他深情的眼眸。
方正生此時的心情好極了,無奈手邊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等著他,縱使有再多舍不得,甜蜜的約會終究得結束,他們很快便結帳離去。
路上行人稀少,滿街落葉昭告秋意已深濃。方正生體貼地替她圍上外套,表情相當依依不舍。「小心著涼。」
一朵笑靨掛在李可柔的俏臉上,她抬頭想向他道謝,迎上她的卻是方正生溫熱的唇瓣,他吻住她微啟的紅唇,輕啄淺嘗,她則瞠大美眸沒有任何反應,笨拙得如同純情小女生。
他很快就放開她,絲毫未覺她的異樣,只是柔聲叮囑。「路上小心。」
當他轉身走遠,遠得不見蹤影,李可柔依然呆愕地站在路邊,撫著被他吻過的唇瓣。她的心跳得很厲害,快得幾乎停不下來。
不是因為方正生的吻令她神魂顛倒,其實正好相反,他的吻令她害怕得顫抖,厭惡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其實很想推開他。
費迪文的俊臉不斷地在她腦海閃過,罪惡感不斷侵擾她的心。
難道除了費迪文,她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的踫觸,莫非她的身心真的已深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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謗據追蹤器的顯示,費迪文輕易地找到李可柔,看著她與方正生有說有笑地吃牛肉面,舉止異常親昵,他已頗不是滋味,後來更見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別,瞧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她真的愛上了方正生?!
酸澀痛楚涌入心頭,他不要她愛上別的男人!
「人都已經走遠了,真的那麼舍不得人家嗎?」費迪文大步走到李可柔身側,酸溜溜的挖苦語氣連他自己听了都嚇一跳。
始終沉思的李可柔被嚇了一跳,沒注意到費迪文不友善的態度,她努力擠出笑容,想裝作若無其事。「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剛吃完晚飯,在附近散步。」見她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很不想看到自己,被漠視的感覺令費迪文很不滿,于是他故意摟住她的肩膀,企圖喚回她遠游的心神。「我們回家吧!」
怎料李可柔反射性地推開他,這個動作令費迪文相當愕然,心里更感到受傷,更不滿她竟然這麼快就要與他劃清界線。
李可柔尷尬地裝作整理衣服,費迪文的親密舉動令她很不安,她要懸崖勒馬,不能再任自己淪陷迷失下去。
或許讓他誤會,就是與他保持距離的最好方法——李可柔聳聳肩,—臉無謂的故意說道︰「我想,方老師是個很不錯的對象,我打算與他交往看看。」
「他真厲害,第一次約會,—個吻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費迪文心底的怒意竄升,下一句話倏地月兌口而出。「是他的吻技好,還是我的?」
李可柔驚愕地抬頭看他,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他壓在玻璃櫥窗上。
費迪文心底無名火燒得愈加熾盛,不知是生氣還是妒忌。他心有不甘,不顧一切便狠狠堵住她紅艷的唇瓣。他不斷加深這個吻,甚至比以往更加纏綿悱惻、激情澎湃。
李可柔想反抗,她知道自己應該狠狠推開他,甚至給他一巴掌,可是她的身體不受控制,一逕熱情地回應他。
吻得渾然忘我、難分難舍的兩人,直至一陣陣口啃聲、叫囂聲在身旁響起,他們才驀地分開,張大口急促的呼吸。
李可柔臉頰酡紅、渾身顫栗,絲絲甜蜜喜悅在心底蔓延開來,她還是抗拒不了他,已經無法收回早巳放在他身上的芳心。
「哈哈!」費迪文忍不住開懷大笑,擁她入懷。
「我想我們大概瘋了!」他也已經不再是十七、八歲的黃毛小子,居然還會沖動得失去理智。他感到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嗎?!
必系回復從前的親密溫馨,李可柔不再抗拒她對費迪文的感情,現在她的心思全放在春季時裝珠寶秀,一切等演出成功後再說吧!
屆時他的任務即將結束,時間所剩不多,她怎能不珍惜這短暫的相處日子呢?
同樣不想擾亂她心情的費迪文,現下也一心想對付挑釁狂門的敵人,他不允許自己分神而讓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明天便是春季時裝珠寶秀的展出日,費迪文送李可柔回家後,吩咐她留在家里不許外出,然後便趕回會場作最後的巡察及準備。
他出門不久,門鈴便又響了起來,一心以為是費迪文折返的李可柔,毫不遲疑便開啟了大門。
「忘記什麼了嗎?」她正想揶揄他。
然而一切發生得太快,她的笑容隱沒,表情更是難以置信,整個人昏昏沉沉,仿佛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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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義希終于查到公然對狂門下戰書的黑手,竟然是來自台灣最具勢力的一個黑道組織,而且組織形式與狂門有點像,可以算是同行的競爭對手。
不同的是他們所接受的委托,大多是非法勾當,甚至殺人滅口,行事作風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或許是基于同行競爭的心態,他們盯上了狂門。由于現在戰況不明,少主吩咐費迪文不要與他們硬踫硬,以免挑起事端,好讓他們有機可乘,只要費迪文做好分內之事,以保護委托人的安全為第一考量,至于保護女皇鑽冠倒還是其次。
費迪文進一步取得狂門的指示後,回到住處已是半夜十二點多,他相信可柔早已就寢,然而當他打開她臥室的門、並發覺床上空無一人時,他馬上警覺到可柔一定出事了。
老天!費迪文打了個冷顫,他真不敢想像可柔會遭到什麼樣的傷害,他真該死,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萬一他真的失去可柔……
不,他必須從好的方面想,如果對方要取她的命,不必大費周章地擄走她。
到底是誰干的?難道是挑釁狂門的黑道組織?不可能,他們的目的是鑽冠,擄走可柔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那麼應該就是恐嚇可柔、百般阻撓她演出的人!
總之可柔應該沒有性命危險,頂多是被人囚禁,不想讓她參與明天的演出。
這個推斷令費迪文安心不少,他火速沖出門,跳上車狂踩油門離去……
第八章
扮羅芳的藥力消散,李可柔漸漸蘇醒過來。她睜開眼環視室內,發現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更令她愕然的,是眼前牆角處懸掛的一襲雪白婚紗?!她依稀記起昏倒前的一幕,是他、是他把她帶來這里的!
「你醒了。」耳畔響起的男性聲音,語氣溫柔卻教李可柔不寒而栗,緊接著進房來的是身穿新郎禮服、滿臉笑容的杜威。
李可柔的心倏地涼了半截。「杜威,你想干什麼?」她按捺恐懼,維持鎮定。
「可柔,你看。」他走過去撫模婚紗。「這套婚紗是我專誠請義大利名師為你量身設計的,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他轉身踱向床邊,步步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