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痛苦與羞澀的反應,讓狄恩斯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這個發現令他異常興奮,他竟找到一塊未曾開發的瑰寶?!
在他的手上身下,他要把她雕琢成最閃亮動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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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淺眠的邢霜,很快便醒了過來,渾身酸痛無力讓她憶起剛才的激烈纏綿,使她羞憤得想撞牆。
不是因為失去了寶貴的貞操,而是她不但沒有抗拒他的侵犯,竟還不知羞恥地配合他……如他所言,他的確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愉悅。
對他的觸踫親吻她並不討厭,甚至帶點期待及興奮……這是為什麼?
難道她喜歡上這個霸道蠻橫的男人?愛上了這個強悍自負的男人?
她愛他嗎?她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教她什麼是愛。記得費迪文曾對她說過——
「你想要知道自己是否愛上那個男人,其實很簡單,什麼都不用去想,用身體去感受。如果你不討厭他的踫觸,你可以將自己交給他、讓他愛你的話,那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你這個人,一點也不懂愛,頑固得要命又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你的身體會是最誠實的測謊機。」
早已醒了的狄恩斯,因不想驚動邢霜而繼續裝睡,可是她遲遲未有動靜,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看個究竟。
她沒有焦距的黑瞳盯著他的俊臉凝神思索,痛苦、迷茫、旁徨、無措等等復雜的表情在她臉上閃過,他憐惜地伸手撫平她蹙緊的眉頭,可是這個舉動卻把她驚醒了。
邢霜驀然發覺,不知在何時醒來的狄恩斯正目不轉楮瞧著自己,在他身邊她總會粗心大意少了警戒心,這絕不是好的開始。」霜兒……」他輕喊她。
她揮開他撫著自己臉頰的大掌,被羞辱的憤怒感覺油然而生,她迅速裹緊被單翻身下床,在他的衣服堆中找出他隨身攜帶的佩刀。
狄恩斯悚然一驚,以為她要刎頸自盡,他以同樣快速的身手下床阻止她,可是刀鋒突然在他面前一閃——
幸好他反應夠快,及時收回本來攔截她的手臂,要不然,他不會只是淺淺的一道刀傷,恐怕整條胳臂都會被她斬下來。
「你……」他又驚又氣,想不到她會掉轉刀頭對付他。
「我要殺了你這個衣冠禽獸!」邢霜目光含恨,她要殺了他來泄心頭之憤,維護她僅剩的尊嚴。
她狠狠地對他揮刀,毫不留情地攻擊他。嚴格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交手,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擊倒他,她只是不甘心受他羞辱玩弄,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他為所欲為的荏弱女子。
沒有武器在手,狄恩斯只能以守為攻,節節後退閃避她凌厲的刀法。領教過她了得的身手,他不敢掉以輕心。
他看準機會,踩著她蔽身的累贅被單,倏地下滑的被單讓她春光外泄,她立刻羞紅了臉捉緊被單。
狄恩斯趁機飛撲過去與她雙雙倒在床上,同時牢牢抓著她握刀的手。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邢霜氣喘吁吁地大喊。
「為什麼?昨夜如此美好,我們是如此契合……」他大惑不解,從沒有女人令他如此滿足過,她與他彷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昨夜美妙得令他回味無窮,她引發了他所有的激情與渴望!
「住口!不要再說了!」邢霜拼命搖頭,憶起昨夜一幕幕煽情火辣的畫面,她的俏臉更如火燒般嫣紅。
她滿面厭惡的抗拒表情,好像成為他的人是一件骯髒不堪的事,這大大打擊了狄恩斯。她真的如此討厭他嗎?她對他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他覺得胸口好痛,她已經將一把無形的刀狠狠插在他心上。
「你真的想要殺我嗎?」他突然握住她執刀的手,將刀鋒指向自己胸口。「好啊!你動手!如果你真想我死,你狠得下心,你盡避動手!」他如一只負傷的獅子般低吼,這一局,他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賭上了她的感情。
鋒利的刀鋒抵著狄恩斯果程的胸膛,邢霜反而猶豫不決了,她握刀的手不自覺地顫抖。
殺了他!立刻殺了他!你還在猶豫什麼?這個可惡的男人絕對該死,你不需要手下留情……
「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快呀!」他催促著她,勾魂的雙目緊鎖她不放。他欺身靠近她,刀鋒插入他的胸膛少許,鮮紅的血液慢慢沿著刀身滴落。
邢霜怔仲地睜大迷亂的眸子,申吟一聲後,連忙棄掉染血的刀。
「不要!」她突然像個無助的孩子般,雙手掩著臉大喊。
無論如何她都下不了手,她辦不到,她辦不到,因為……因為……
她愛他!她愛上了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你怎會舍得要我死?」狄恩斯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踏實,他擁她入懷,輕撫她披散的秀發。
一抹勝利與滿足的笑容浮現在他的俊容上,他終於如願馴服了這只帶有利爪的小貓咪。
邢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靠在他懷里,她需要時間厘清自已紛亂的思緒,接受自己愛上這個男人的事實,以及今後的打算……
馬蘭焦急地來回踱步,王在邢霜房內足不出戶已經一日一夜。
王只露過一次面差遣他送食物來,馬蘭當然知道他們在房內做什麼「好事」,只是讓他們單獨相處這麼久,他恐怕邢霜會對王不利,尤其是王已被她迷得昏頭轉向的此時。
唉!可是貿然闖進去必定會惹怒王,不知如何是好的馬蘭,唯有在門外打轉。
本想來偷窺狄恩斯與邢霜最新動靜的亞比,瞧見馬蘭仍不死心地在外守候,他無奈地搖頭。這個馬蘭究竟是太忠心還是大憂心?
「他們還沒出來嗎?」亞比本想附耳在門邊打听,可是卻被馬蘭阻止了。
「你別這麼緊張嘛,只是偷听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亞比笑著調侃。
「您是不是有急事要找王?不如您進去看一下情況。」馬蘭突然想到。
「我還打算結婚生子,活到九十歲,要送死你自便吧!」亞比才不會笨到打擾人家風流快活,以狄恩斯的脾性,絕對會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可是我很擔心王會有危險,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一點也不簡單。」
「你放心,她不會對王不利的。」亞比保證。
馬蘭狐疑地打量亞比。「您認識她嗎?」
「不認識。」亞比險些露出破綻,這個精明的馬蘭一點也不好騙。「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不是危險分子。我的直覺向來都很靈。」亞比連忙打哈哈。「總之你別擔心,看來咱們就快有新王妃了。」
「什麼?」馬蘭驚叫。「你別胡說八道!」
亞比沒有回答,只對馬蘭眨眨眼然後轉身離去。
「不可能!」馬蘭對著亞比的背影大喊。王才不會娶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王妃,絕不可能——
絕不可能!狄恩斯絕不可能愛上我!
邢霜驀地睜開眼,反射性的擋開眼前一只欲撫模她臉的大掌,她迎上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一時間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回來首府的王宮已有數天,可是待在哈桑部落的日子還記憶猶新。
離去前,亞比的未婚妻蘇菲亞竟拜托她向費迪文問好?!
金發藍眼的美人蘇菲亞與費迪文有點酷似,她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哈桑族人,為何會成為亞比的未婚妻?這想必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在邢霜成了狄恩斯的人,認清自己的心意後,她便很小心地收藏自己對他的愛意,不敢讓他發現。不然,他絕對會棄她如敝屐,把她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