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周川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跟小兒子說︰「小羽,快吃,我一會送你上學。」
「恩~媽我自己能走……」
「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何況你才扭了三天,我送你去學校,乖~」
「好~」小家伙快速的喝完牛女乃,拿起書包沖周川伸開小手,「媽媽抱~」
「……你還真會撒嬌~來~」抱起兒子,周川沖愛羅嘉說︰「麻煩你收拾下,我怕他遲到。」
「走你的吧,我來收拾這邊……」愛羅嘉起身拾掇著桌子上的盤子碗之類的。湯小言想幫忙,卻被他支回去睡覺了︰「你病罷好,卻回床上老老實實的躺一天去!」
「媽,我幫你吧。」奉輝端起盤子就往廚房走。愛羅嘉轉過身子去擦桌子,卻不想身後傳來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
「小輝!」回頭見兒子已經躺倒在地不不醒人事,嚇的他忙抱住那沉重的身體,沖樓上就是一聲吼︰「小言!快給醫院打電話!小輝昏過去了!!」
「哎呀呀,你們家這是怎麼了?一個出完問題緊接著又來一個?」醫院的大夫都已經認識他們了,見又抬來一個奉輝,有點哭笑不得。
──是啊,是該去廟里拜拜了……
湯小言心里默默地念著,無奈的嘆口氣︰「啊……大夫啊,我們家小輝怎麼了?生病了?」
大夫斜楞了他一眼︰「生病?不是。」
「那……那……」小言突然有點緊張,生怕大夫的下一句話讓他抽了筋。
「你們怎麼做父母的,自己的孩子出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大夫皺著眉頭,指指急救室的門,「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好!」湯小言剛起身,愛羅嘉就已經從他身邊跑了過去。比他晚一步進了急救室,湯小言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一匹漂亮的銀白色獨角獸正蜷在寬大的病床上,淡金色的長鬃搭在床邊,滑如綢緞。修長挺直的角,凝著一絲光亮。愛羅嘉撫摩著那光滑的皮毛,臉上掛滿慈愛。
「奉輝終於變身了……」洋溢著欣慰,愛羅嘉吻了吻那雙緊閉的大眼楮。
「啊……是啊,本來還擔心他一輩子也不會變呢。不愧是我的種~真漂亮!我的公主啊~~~」湯小言頓時充滿了做父親的自豪感。
愛羅嘉本來正沈浸在幸福之中,一听他這話,臉頓時陰沈了下來︰「什麼叫‘你的種’啊?你可是越來越粗俗了。」
「啊……我……那個……老婆,對不起~~~」湯小言自知有點得意忘形,忙賠著笑臉道歉。
「對了,奉蓮也還沒有變過吧?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愛羅嘉嘆口氣,「周川也挺著急的。」
「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吧?」
「也就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不著急……」
一腳將眼前的人踹了個跟頭,奉蓮掏出手銬就把他拷在了鐵欄桿上。拿出手機,通知自己的同事︰「漏網的已經被我堵住了,你們過來提人吧!」
順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他不解恨的又狠狠落上一腳踏在那個逃犯的後背上︰「媽的你還真是夠狠啊!刀再偏點我小命都交代在你手里了!」
「去死去死!你們這些該死的警察都去死!炳哈哈哈~~」犯人的精神顯然已經錯亂,手雖然被拷住但還是不停的掙著。
那把帶血的刀就掉在犯人的腳邊,按規定是不能沾上除犯人外任何人的指紋的。奉蓮在身上模了模,沒找到任何能紙巾或者手絹。看看嫌疑犯被拷的位置也夠不到那匕首,所以他就沒多在意。
轉身點上煙,他長長的吐了口氣。突然身後傳來「咯啦」一聲響,驚的他迅速回身──可是晚了,拷那犯人的鐵管大概是因為年頭太久了,竟然就這麼被他生生掙斷,眼瞧著那犯人揮著刀子沖著大街上就沖了出去。
「靠!媽的!混蛋!站住!我開槍了!」奉蓮掏槍就瞄──讓一個已經神經錯亂的罪犯逃到人群密集的大街上,還不得出人命啊!但是規定是除非真的有非常緊急的情況出現,否則是不準擊斃犯人的。也就是說,在那個人真的要傷害市民之前,他不能開槍。他手心一陣冒汗,瞄著那飛奔的背影,自己也追了上去。
「讓開!讓開!」一邊驚呼著讓行人讓開,奉蓮一邊掏出手機通知同事,「犯人正在6號大街上,迅速派人過來圍堵7號街口!」
警車呼嘯而至,將犯人的逃竄路線堵死,烏黑的槍口對準他,只要他輕舉妄動就立刻被打成篩子。眼看逃竄無門,那犯人從旁邊揪過一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的路人,將刀抵在那個人的脖子上,押做人質。
「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把刀放下!」奉蓮拿槍瞄著他的腦袋,氣的大吼。
「放下?!放下?!不放!我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你們開槍啊!刀不長眼,你們開槍他就沒命!」犯人將刀又往里壓了壓,那人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一條血痕。
「你……混蛋!」奉蓮看了一眼那個人質,卻登時定住了。那個正一臉迷茫,還沒弄清楚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家夥,正是他弟弟的班主任──葉可依!
13——24
──媽的,你真是個白痴!大家都會跑你怎麼就不會啊!
在心里暗罵了可依一句,奉蓮將槍舉過頭頂,抬手示意那犯人自己不會傷害他。
可依似乎終於轉過點腦子來,沖警察們大喊︰「啊!這里有打劫的啊!」
奉蓮額頭青筋暴起︰「你喊什麼喊!要不是你犯呆發傻,我們早抓住他了!」
「……啊!你是奉羽的哥哥!你好~~~我是奉羽的班主任!」可依揮揮手,已然忘記自己的處境。
「……」奉蓮快抽筋了──讓罪犯知道我跟你認識還得了!?他還不更得有要挾我們的資本了!?你個白痴傻瓜二百五!就沖你這沒心沒肺的班主任,我明天就得讓我弟弟轉學!
「你誰啊你!我不認識你!」奉蓮急忙跟他撇清關系。
「啊?!你你你……你怎麼忘性這麼大!?我們前兩天還見過面呢!」可依只顧自己一臉憤然,全然不知周圍的警察已經一個個為他的白痴而翻了白眼。
「……你們認識!?好!那就好了!你!把槍放下走過來!不然我一刀捅死他!」犯人沖奉蓮呲牙咧嘴的吼,吐沫星子濺的到處亂飛。只是可憐了被他制住的可依,就跟洗了把臉一樣。
「好!我跟你交換人質……你不要傷害他!」奉輝將槍放在腳前,踢的遠遠的,然後舉著手慢慢向前走去。
在犯人跟前站定,奉蓮瞪著他,順便拿眼角的余光瞪著可依︰「你可以把他放了吧?!」
「放了!?說的輕巧!你!轉身!」犯人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我轉身!?」奉蓮以為自己听錯了。
「是!轉身!把蹶高!」犯人一臉的婬笑。
「你要干嗎!?」奉蓮臉色立刻綠的跟韭菜有的比。
「叫你轉你就轉!那麼多廢話干嗎!?你不想他活命了是不是!?」
「……」看了一眼已經被口水噴傻了的可依,奉蓮咬咬牙,忍辱負重的轉過身體,但是遲疑著不肯蹶。面對著數十個同事,做這種齷齪的動作,的確是需要點魄力。
「你不蹶是不是!?」犯人吼了一聲,手底下一加重,可依的脖子上立刻被割出一道傷。
面沖著犯人的警察們看見了犯人的動作,都緊張的用槍瞄向犯人。奉蓮一看同事們的表情,就知道身後的犯人又有了危害可依的動作,干脆一咬牙一閉眼──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