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犯桃花 第12頁

「沒關系,因為我們根本不用出門。」

什麼?望月停下腳步,瞪向他。「你又要我是不是?」

生氣了、生氣了!寧致遠笑意更深,最近似乎經常惹得她咆哮,有些懷念她剛來時像小麻雀一樣整天在他周圍說個不停的情景呢。不過,現在情況完全反過來,成了他整日纏著她了。

「望月妹妹別生氣,我說的那個地方其實就在永靖侯府後的小山丘。」那里也算是府里範圍內,所以不用勞師動眾的。

又騙她!

什麼崎嶇難行、路途遙遠,全是鬼扯!分明他自己就可以去。

望月沒好氣地推著他忿忿前行。

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後山?那里不是禁地嗎?」

記得她來的第一天,老管家就千叮萬囑她不可以接近那里。

寧致遠眸光閃爍。「是不是禁地,那還是要由本侯爺說了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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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致遠的指引下,他們很快來到了所謂的後山「禁地」。

望月四下張望,除了幾塊奇怪的石頭,連棵樹都沒有。

「這里有什麼好看的?」

早知道禁地是長這個樣子,當初她也不要去好奇了。

「光禿禿的山,自然是沒什麼好看的。」寧致遠淡笑,從懷中拿出一枝哨子樣的東西,遞到望月手里,「吹吹看。」

望月狐疑地望向他。「這是什麼?」該不會又要要她吧?

好奇怪的哨子,沒有任何裝飾,像是趕工出來的。若非他要她吹,她還以為那是一截枯樹枝。

「吹吹看就知道了,也許……會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發生啊。」看來她真的是被他騙怕了。寧致遠好笑地想,他好不容易說了一回真話呢。

將信將疑地,望月將哨子放在口邊,用力吹了一下。

奇妙地,明明只有一枝哨子,空中競回響起百鳥鳴叫的聲音,黃鷗、杜鵑、喜鵲,還有一些不屬于這個時節的鳥兒的叫聲。

一時間百鳥啁啾,天籟失色。

太神奇了!望月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不起眼的小東西。

罷才的聲音,真的是它發出來的嗎?她詢問似的看了看寧致遠。

寧致遠似是看穿了她的懷疑,微笑著點頭。

像是要證實似的,望月又一連吹了三聲。

頓時,百鳥齊鳴,大地回春。

包令望月詫異的是,三聲哨鳴之後,眼前的怪石突然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旋轉起來。周圍的山漸漸變得模糊。

她下意識地握緊寧致遠的手,像是害怕兩個人會被沖散。

半晌,轉動停止了。

再度睜開眼的望月,幾乎說不出話來。

眼前,早已經沒有了什麼怪石禿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花海。

流水淙淙,鳥語陣陣;芳草茵茵,花香襲人。不遠處,有一座精致的小竹屋,遙映著藍天碧水,似一幅墨跡未干的生動山水畫。

這里宛如人間仙境,令人沉醉著迷。

「喜歡嗎?」明明已經從她的眼中看出答案,寧致遠還是希望她親口承認。

「嗯!」望月狠狠地點頭。

打出生,她就被困在皇城之內,剛出宮時,單單宮外的景象已經令她興奮不已。而這里,更是她作夢也想不到的仙境。

「你你你……是怎麼怎麼、怎麼辦到的?」望月激動得說不清話。

寧致遠見她欣喜的模樣,不禁也笑開來。他指了指她手中的哨子,「是你辦到的。」

「我?」望月瞪大了眼楮,又看看手里神奇的哨子,笑意在眼底蕩漾開來。

「真的是我?」

寧致遠點頭。

這里就是他要求將府邸建在此地的原因。這地方是前些年他和老五無意問發現的。後來,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二哥韓應笑便略微布了些陣法,將此地巧妙的隱藏起來,以免被外人破壞。

同樣的哨子,他們兄弟五人總共五枝,而長居此地的則只有他一人而已。所以,這里可以說是一個供他休息的絕佳隱蔽場所。

不過,他倒未曾想過,自己有天會心甘情願地帶其他人來這里。

「對了,有禮物要送給你。」寧致遠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指向遠處的竹屋,「就在里面,你自己去取吧。」

「那麼神秘?」望月雖然對寧致遠還是有所戒備,但被激起的好奇心卻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她朝竹屋跑去,半晌沒有出來。

寧致遠想到屋內有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不由得有些緊張。

這是一個賭。

她執意要斬斷塵緣,而他賭她凡心末泯。

他靠著自己緩緩來到小屋門口,試探的喊了一聲︰「望月?」

半晌,屋內依舊無人回應。

寧致遠嘆了口氣,「你要是不喜歡,就出來吧。」也許,這一步他想錯了。

屋內終于有了一些聲響,像是徘徊的腳步聲。

又一會兒,望月緊張的聲音傳來︰「那……要是很喜歡呢?」

寧致遠一怔。

竹門緩緩開啟,望月伸出一顆小腦袋。

平日高束的冠發已經披散下來,換成了樣式可愛的小辮子垂在胸前。天藍的珠花將剩下的青絲自耳鬢攏起,用一根木簪輕巧地在頂上插住,任剩下的長發整齊地披散在肩後。

見寧致遠張大了嘴不說話的樣子,望月皺眉。

有那麼糟糕嗎?她以前在宮里的時候,通常也是自己梳頭的,雖然有一陣子沒弄了,但這麼簡單的一個發式,她相信自己還不至于弄得太慘。

稍微給了自己點信心,她這才完全站出門來。

寧致遠真正為她準備的,其實正是她身上這件水藍色繡有金絲蝴蝶的女衫。

她在宮中之時,雖然也是著女裝,但礙于公主那套繁瑣禮節,所穿多是那種莊重卻十分不便的衣裳;出宮後,為了隱藏身分,又多著男裝,穿上普通人家的女兒裙,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一想到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寧致遠,她心中淨是莫名的緊張。

這回,換成是寧致遠目瞪口呆。

他有想過,她換裝回來會是很好看的。但真正見到後,卻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她一襲藍衣站在竹屋前,映著這藍天碧水,堪稱完美。他以前總覺得這地方美歸美,但總像是少了些什麼;原來,竟是少了畫中的仙子。

見寧致遠不說話,望月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又面臨崩潰。

「有那麼讓你吃驚嗎?」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是女子,就算……就算是很不好看,他也別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嗎?

「有。」寧致遠認真地點頭,沒發現望月眼中的失望。

一怒之下,望月轉身就要回去。

寧致遠被她莫名的怒氣嚇了一跳,忙探身拉住她。

「又怎麼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你不是認為難看得不得了嗎?我回去換掉,不在這里礙你的眼!」

「換掉?不可以!」寧致遠將人硬生生拉回來,「才剛穿這麼一會兒,為什麼要換掉?再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好看了。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礙眼?」原來她與他剛才完全是雞同鴨講,說的根本都不是一個意思。

他明明白白寫在眼底的贊賞,又讓望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好看?」她試探地問。

「真的真的!炳,我的眼光果然不錯,我就猜這條裙子一定適合你。」寧致遠有些自豪自己的監賞力。

望月看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又狐疑地打量起他。

「哼!無事獻殷勤……」絕對有陰謀,她才不認為他會白白為她花這麼大的心思。

寧致遠不得不拍手。「知我者,望月也。」

他當然有目的,只不過,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她心中出家的念頭給徹底打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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