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變女佣 第26頁

「住口啦。」

「我是要你過去泡杯茶給我喝。」

「你很大牌哦。」

「等你練成基本招式後,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現在盡你的女僕義務去。」

「想、得、美!」

巧芸奮力再一搏,掙月兌了陳讓的手,馬上從他腿上跳了起來,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就是擺月兌不了如魔鬼的陳讓。

她才跨出一步,就發現自己重心不穩。

「啊。」她慘叫一聲,就跌在陳讓身下。

他不過一個轉手,她便倒地不起,不過陳讓沒有摔疼她,因為他的胳臂當了她的枕頭。

這下,可好了。

「看來你要當我的女佣好一陣子了。」陳讓笑得更邪了。

他低,用一種讓巧芸心跳不已的角度俯視著她,「服氣了嗎?」

「走開啦。」

巧芸欲推開他,陳讓輕易地再架住她的手,「還來?」

她越動,陳讓越是不客氣,巧芸手被架著,身體被擋著,仰起頭就會撞上他,挺起身就會貼近他,她想盡了辦法,卻被這樣的陳讓弄得進退兩難。

陳讓的身手著實讓她嚇到了,但更讓她驚慌的,卻是他臉上掛著的神情。

他似笑非笑,雙眸閃爍不明,嘴角揚起的弧度……讓巧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她跌在地上,更跌在這抹笑里的深淵中。

「再不肯乖乖听話,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走開,走開啦。」

面對陳讓的威脅,巧芸努力地築起她的防御,她揚起聲︰「笑死人了,你練劍道多久了?我根本沒有底子,就要我練,擺明欺負人。」

但陳讓仿佛都想好了該怎麼回答,只見他氣定神閑︰「我從小體弱多病,連床都下不了,你認為我這藥罐子能練多久?」

「你!」

「別忘了你三天前說過什麼話,還是你真要我選擇對你‘隨便’?」

「閉嘴。」

「那你最好乖乖听話,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對已成年的女人,做出什麼事。」

「你!混賬!」

面對他這麼囂張的威脅,巧芸氣得頭頂都要冒火了,卻見到這混賬東西一派悠閑的收起了木劍,換下了衣服,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她看著他留下的那件陳家女佣服,氣得要拾起扔到窗外,不過舉起的手卻停住了。

「好……打不過你沒關系。」她知道就算扔了一百件,陳讓還是會拿出一百零一件逼她就範,「你的專屬女佣是吧?好,打不過你,我就整死你,讓你知道這樣整我,你會怎麼後悔。」

巧芸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十八歲生日的這一天,竟從邵家小鮑主淪為陳讓的專屬女佣。

但她也將會讓陳讓知道,他這樣欺負她,下場不會好到哪去。哼!

***

數日後,早晨。

巧芸果然圍著圍裙,有模有樣地端著一杯熱咖啡。

這咖啡是她煮的,是這幾天學會的,不過要她邵巧芸屈服,天塌下來比較快。

屈于陳讓的暴力威脅,巧芸不得不低頭當他的女佣,陳家當真一個人都沒留下,她什麼事都得自己做。

端著咖啡,她心里揣著詭計。

「唉呀,不小心打翻咖啡了--」不甘心的她,當然一有機會就找陳讓的碴。

不過此時此刻的陳讓,可不再對她忍耐。

只見他早巧芸一步,從餐桌旁站了起來,轉個身去拿報紙,搗蛋成精的巧芸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將咖啡潑得更遠,不過就在這時,陳讓又轉回身拿起桌上的牛女乃,拿捏得分寸不差。

就這樣,陳讓攤開報紙,喝起牛女乃,一派悠閑,而巧芸傻了眼。

「我的手特別容易滑,端東西特別容易灑啊。」她試圖裝無辜,也試圖想「警告」陳讓,以後別再叫她做事。

「灑了,就負責擦干淨。」陳讓一點也不把她的行徑放在眼里,仿佛啥事都沒發生,雲淡風輕地一面說,一面看著他的財經日報。

什麼也沒潑到的巧芸,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蹲在地上擦地板。

她堂堂邵家千金,現在竟然淪落至此,巧芸哭喪著臉,抬頭瞪了瞪陳讓。

不過陳讓一點也沒心軟,他將手上的牛女乃倒出半瓶後,遞到她眼前。

「喝光。」他下命令。

「我不喝牛女乃。」她從小最討厭牛女乃的味道。

「是嗎?我不知道現在的佣人,可以這樣跟主人說話,我看你這個月的薪水沒了。」

「薪水?」哈,她有沒有听錯,「我領你薪水?笑死人。」邵家多少財產,她會需要領人家薪水?

不過陳讓卻給了她這樣的回答,「我跟邵爺說過了,從你十八歲起,就要開始學著獨立賺錢,這是你第一份工作,邵爺答應了,由我全權負責。」

自從巧芸上次闖了大禍,由陳讓救出後,邵爺答應,女兒就交給他管教。

「什麼?」這下不是自己耳朵有問題,是大家腦袋都出問題了嗎?「爹地真的就這樣把我賣掉了!」

她眼眶底下開始晃起閃閃淚珠,陳讓全然不心軟,仿佛告訴她,不用再想從他這里博得什麼同情,也仿佛在告訴她,她已經不是孩子了,哭鬧無用,一切得自立自強。

陳讓面無表情,盯著她眼前的牛女乃,「女生比男生需要鈣質,以後你每天都得喝這個。」陳讓又拿起桌上的起司片,將這高鈣食品放進吐司中︰「明天起我每天的三明治都要夾起司,而我吃什麼,你就得跟著吃。」

「可我早餐習慣吃……」

「女佣,你現在應該只有點頭稱是的分。」

巧芸實在沒受過這種鳥氣,她站起︰「太過分了,我走。」什麼東西,真的把她當佣人對待?

「你出得了這個大門,再說。」陳讓似乎連氣都沒提,說得怡然輕松。

巧芸含著金湯匙出生,哪受過這種委屈,她馬上扔掉抹布往大門走,不過連門都還沒來得及靠近,陳讓三兩下就把她拎了回去。

「就算走得出去,你現在能去哪?」

他提醒了巧芸,邵爺可是答應他,巧芸的事一切都由他做主,巧芸一听停住了掙扎,眼淚開始潰堤。

她無計可施,也別無他法,整天只能被壓著伺候陳讓,一會在廚房忙切菜,一會提著洗衣籃到後院,好不容易把衣服都晾干了,還有地板要擦。

每夜,她都是噙著淚水趴在床邊哭,不過根本沒有人理會,筋疲力盡的她哭得累了,也不知何時睡著了。

深夜,微寒,巧芸累得趴在床邊,無力再多想什麼,累得睡著了。

門輕輕被推開了,有個身影,放輕了腳步。

「就這樣睡著了?」陳讓緩步到她身邊,拉起衣袖,「連眼淚都來不及擦。」

他替她拭去了淚痕。

巧芸累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誰把她抱上床蓋上棉被,她還來不及睜開眼,這身影就從門口消失了。

陳讓選擇默默地給她關愛,在巧芸不知道的時候。

***

清晨醒來,巧芸又心生一計。

既然陳讓這樣對她,好,她就照例,想盡辦法掀了他陳家屋頂。

「要我做早餐是吧?我就讓你嘗嘗本姑娘的手藝。」今天她在廚房一面做三明治,一面嘀咕,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她切菜不用看菜刀,知道女乃油要怎麼抹,面包要烤多久才適當,不過今天她子心情特好,拿起櫥櫃里的一罐調味料。

「我就幫你做個外面吃不到的三明治。」她終于露出了這些天唯一的笑容,笑得很好假。

陳讓照例在餐桌旁等,翻著他的報紙,等著他的早餐。

「哼,再爐嘛。等會就讓你後悔。」巧芸強壓竊笑,故作鎮定,將她和陳讓的三明治擺上桌。

桌上照例擺了瓶牛女乃,巧芸今天可乖了,將牛女乃拿到眼前,倒在陳讓和她的杯子,白色的液體在杯中漸漸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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