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Candy倒也艷麗動人,德術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醉意又多了一分。
Candy又將杯子倒滿酒,但是這回不同,她將酒杯晃了一圈,待德術正要飲盡時,突然將酒杯拿回,往自己唇上送。
涂著鮮艷口紅的豐滿雙唇沿著酒杯欲飲未飲地繞著,德術斜著眼看著她,沒說話也沒拒絕。
Candy慢慢將杯中酒喝完,然後站到德術身後,伸出雙手搭在德術肩上。
「白天的壓力,就該在夜晚釋放,不是嗎?」她雙手輕輕按摩他的肩膀,力道恰當。
德術感到一陣舒適,半閉上眼。
而那雙柔軟的手越來越不安分,開始往肩部以下探。
Candy輕輕扯著德術的襯衫鈕扣,湊近德術耳邊。「德少,釋放壓力的方法很多,讓我為你服務好嗎?」
美女溫言軟語很是舒服,不過他嘴角一揚,撥開Candy的手。「小費拿去,讓我靜一靜。」
德術手中拿著一千元鈔票,示意要Candy離開。Candy看了看酒保,酒保給了個眼神,要她離去。
「德少,Candy您不滿意嗎?我還認識其他小姐……」
「夠了!我來這喝點小酒解悶,不是當尋芳客!」德術語氣不悅。
酒保趕忙賠罪。「是是!德少您別生氣,我幫您調杯好酒。」
「不用了,今天就這樣,我要走了。」德術很快買了單,腳步搖晃地離去。
他明白自己不是柳下惠,酒精加上誘惑,自己怎會沒感覺?但是喝得再醉,也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德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但是另一個原因悄悄在德術心中升起——
他的沖動只想留給一個女人,一個盤據在他腦中的女人。而昨晚,就在他喝醉時,竟然做了對不起這個女人的事!他不能諒解自己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但是他更不想承認自己竟然在意。
踏著蹣跚的步伐,德術一心只想回去找他唯一想踫的人.只有在半醉時,他築起的心防才會卸下,最真實的想法才會坦白浮現。
德術推開酒吧的門,卻听見何晴蕾的聲音。
「德少,我送你回去。」
「你怎麼在這里?」
「德少需要我時,我一定會在。」何晴蕾話中有話,她希望德術無論公事私事都需要她。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我自己回去就好。」
「德少,小蕾說過,我願意付出一切,不求回報。」何晴蕾暗示德術曾經對她做過什麼。
「但是我不要你這樣,你回去吧!我會找方法彌補我犯的錯。」
「德少,小蕾希望那不是錯誤,而是開始。德少可以過著不一樣的生活,只要您願意,小蕾可以給你別的女人無法給你的真心。」何晴蕾拉起德術的手柔聲說。
德術閉上眼楮,深吸了口氣。眼前就有唾手可得的真心,酒吧內有點頭就來的艷遇,為何自己……就是壓不住心中想見婧婕的沖動?
德術攔了計程車,沒有和何晴蕾多說,逕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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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婧婕回想今日的一切,德術的態度讓她相當難過,而朗沙的表白也讓她游移不定,到底該選擇所愛的人、還是選擇愛自己的人?
想著想著,電話響起,是朗沙打來的。
「婧婕,法國買家的事情敲定了嗎?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如果能盡快找到賣家,這兩筆生意一定談得成。」電話那頭傳來朗沙真切關懷的聲音。
「朗沙,你對我真的很好,只是、只是……」
「婧婕,最近你總是吞吞吐吐的,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朗沙口氣突然堅定起來,像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保護她,讓她感慨。
德術以往不也時常給她這種感覺嗎?現在呢?
「朗沙,其實一切要從我接近德術說起……」
這晚,孤獨無助的連婧婕對著電話,一五一十地將所有的事告訴朗沙。
她听見電話那頭不斷傳來安慰與替她抱不平的聲音,朗沙忿忿不平地說︰「從頭到尾你一直那麼幫他,為他阻止你母親的計畫、為他忍氣吞聲,如果一個真正懂你的人,不會連听你解釋都不肯!」
「不要怪德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我而起,他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
「就為了一千萬,你留在他身邊?婧婕,區區一千萬我還出得起,嫁給我,我給你真正的幸福!」
「朗沙,一千萬美金不是小數目……」
「婧婕,你忘了,我繼承多少家產?只要你點頭,所有問題都能解決,我等你的答案!」
連婧婕心中千回百轉,不知道該怎麼跟朗沙說。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嚇了她好大一跳。
「又有人送花了?你忘了自己的身分嗎?!」德術一腳踹開門。
她想起下午她將朗沙送的向日葵放在門口庭院曬太陽,趕忙掛上電話。
德術帶著酒意吼道︰「上次那束玫瑰呢?在向我示威嗎?」他的表情難看至極,一把拿起那束向日葵,狠狠往垃圾桶砸去,頓時花辦葉子飛散滿地。
「你做什麼?!」他的舉動惹惱了連婧婕。
「我做什麼?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德術控制不了胸口的怒火,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
「我的身分?你何時把我當妻子了?」
「你……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誰!」
德術一陣惱怒,剛剛壓下的沖動在見到她後全都燃起。第一次這樣失控、無法克制自己,他現在一心只想要讓她知道,她屬于誰!
滿地的花辦隨著德術的腳步而凌亂,他一步步靠近連婧婕。
「你要做什麼?」她發現德術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德術用蠻橫霸道的話掩飾心中的情感。
「你憑什麼這麼不講理?」
「憑我是你的丈夫!」他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啊!」連婧婕大喊一聲。「放開我!」
「永遠別想!」德術扯開她的外衣。
她用力地推開他,卻怎麼也動不了德術半分。
「告訴你,以後再讓我知道誰送你花,我會讓他清明節等著收菊花!」德術不想承認心中的妒意。
連婧婕衣服已經被扯下,她劇烈地抵抗著。「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還有更過分的!」嘶一聲,德術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名貴襯衫,力道之大,好幾顆扣子叮叮咚咚地掉滿地。
「德術,你如果不愛我,就不要對我做這種事,這樣是在羞辱我!」連婧婕失聲喊著,雙手卻被德術緊緊抓住。
他听到這句話,赫然停住了動作。「你說什麼?」
「我說,你不愛我、就不要羞辱我!」
「你有膽再說一次!」德術突然震怒狂吼,整間屋子都是他的聲音。
他不想承認、更不想坦白,他沒有辦法不愛這個曾經利用自己的女人。
德術所有的惱怒化為力量,他不允許她抗拒他、不允許她接受別的男人!
他的蠻橫讓連婧婕紅了眼眶,他一件件月兌下自己的衣服,讓她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無論怎麼抗拒也徒勞無功。
德術火燙的體溫在她身上蔓延,連婧婕耗盡所有力氣仍阻止不了德術,最後她只能無力地任由德術放縱的吻她。
她能感受到德術每個吻的溫度,卻不知道這溫度純粹是沖動,還是愛?
德術,這是你要的嗎?連婧婕閉上眼楮,不再掙扎。
狂亂的吻痕和火燙的大掌毫不留情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仿佛告訴她,她是屬于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