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還沒上好藥,這樣怎麼可以?」
「你別忙這些。」」
「要當人家的妻子怎麼可以不會這些。」
殷瑛沖口說出,李威臉上掛滿了笑容,現在身上有什麼傷,都不在乎了。
不過殷瑛的小臉蛋可紅透了。
「沒……我沒說什麼。」她趕忙拿起藥,要幫李威敷上。拉下了手上的衣服,李威精壯的身軀赫然呈現。
「威哥哥……」她有些靦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就說讓她們做就好。」李威知道她感到羞澀,又要穿上衣服。
「誰說我不會了?」殷瑛又伸手阻止,雖然有些逞強,不過她可不願意連替威哥哥上個藥都要假他人之手。
她拿著藥,開始輕輕替李威敷著,如綿的小掌輕輕推移,李威的胸口開始陣陣跳動。
殷瑛手掌發燙,李威的胸膛也是。
她低切切地不敢抬頭,李威習武的壯碩身形,她第一次看得這麼仔細。
「記不記得我也曾替你上過藥?」李威低聲問著。
「別提了。」這一說,殷瑛什麼都想起來了,臉頰頓時羞紅。
「瑛兒,我會好好待你的。」他一面說,一面伸出手,按住了殷瑛,止住了她的動作。
這時,有比上藥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屏氣凝神,緩緩靠近她。
殷瑛的手緊緊被按著,她的雙唇也微微抿著,李威靠得好近,氣息直往她臉上模來。
雖是灼熱,但殷瑛眼底含羞帶笑,她的或哥哥沒計較她不懂事、愛鬧脾氣,依舊這樣對她好,她好開心、好感動。
她的眼楮眯成一條線,微微仰起頭,靠近他,想要迎上他的雙唇。
正當兩人的感情就要更進一步時,門外卻有人打斷了他們。
「大哥,藥上好了嗎?」
李逸看侍女們一一離開了房間,走到門口問著。
房內的殷瑛听到聲音馬上推開李威,李威只得坐直身子,看著走進來的二弟。
「藥上好了,不用擔心。」
又是一樣壞人好事,李威這回真的打算傷好了,就拿劍抹上李逸的頭。
「那就好。」李逸轉身便離開。
李威看他出了房門,舉起大掌,一把扣住殷瑛的後腦杓。「瑛兒……」他柔聲喚著,想要延續方才的溫存。
殷瑛順著李威掌心的方向,仰起了頭。
氣氛動人,兩人的臉龐升溫,殷瑛屏住氣,李威垂下首。
不過,悸動的一刻又硬生生被打斷。
「大哥,我還是替你把個脈比較好。」
李逸轉頭又進了房間,恰好看見這一幕。
殷瑛嚇了好大一跳,馬上又推開李威,李威再次坐挺,抬起頭嘆了一口氣。
「二弟,你還有什麼事,一次說完。」
「這……」李逸倒是鎮定,對于壞了大哥的好事他心中歉疚,不過馬上說道︰「大哥,最後一件事,下月初五是好日子。」李逸說罷馬上轉身。「我這就走。」
李威看著「終于離開」的李逸,心中不免嘀咕了一陣,不過健臂一揮,又再次將殷瑛擁人懷中。
「瑛兒,那就這日子,好嗎?」
殷瑛知道威哥哥在說什麼,輕輕點著頭。
威哥哥說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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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江南
「瑛兒,這里看得懂嗎?要不要我示範給你看?」
李威拿著李家劍法心譜,翻著其中一頁解釋著。
李敬德在殷雨嫣的墓前燃起香,殷綺站在一旁。
殷瑛帶著李威在成親後到江南祭拜師父,殷綺和她一起回來,李威倒是沒想到,爹也會一同前來。
一路上,李威怕殷瑛無聊,在她身旁用心地解釋心譜上的一字一句,想要傳授給她,不料殷瑛卻不怎麼認真在听。
李威見狀,放下了書。
「瑛兒,听爹說,你曾想要撕掉這本心譜?」
「嗯。」
「你師父、師姐都很想要得到這本書,難道你不想嗎?」
「不想。」
「是因為太難了嗎?沒關系,威哥哥會慢慢解釋給你听。」
「不是,我要的不是心譜。」
「你不要心譜嗎?那你要的是什麼,告訴威哥哥。」
「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會想辦法。」
「當然。」
「為什麼這麼寵我?」
「不為什麼,這一生有你,我已足夠。」
李威深情專一,對她寵溺無悔,殷瑛凝望著這將她疼入骨的夫君,悄然說道︰「我要的,已經得到了。」
有什麼比嫁給一個將自己寵上天的人更幸福呢?
「心譜我不要,我只要你的心。」殷瑛淡淡地說著,頸上的發絲微微隨風飄揚,雙眸里含著的婉約細致,只有李威懂。
李威將這樣的殷瑛看個仔細,藏人心底。
「好,這心譜,我給殷師父。」
他豁然站起,走到殷雨嫣墓前,燃起火,將心譜點燃。
「殷師父,您待瑛兒如親生女兒,我已娶她為妻,無以為報。威兒今日便舞一套李家心譜中的招式給您看,而這心譜,此後就交給您。」
李威手中的心譜已開始燃燒,一頁頁化為紛飛的灰燼。
李敬德在一旁听著,心中些許感嘆。殷雨嫣一生愛慕著他,也仰慕李家心譜,但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卻一樣也沒得到,帶著遺憾離開。
「威兒,你往後要好好待瑛兒。」李敬德緩聲說道。
此刻李威已經束起衣袖,拿起腰間的雙劍。
雙劍交錯,氣勢不凡,李威精進的劍法讓一旁的殷綺別過了眼。這劍卷千雲的氣勢,她不敢看,害怕已經屬于小師妹的李威,也卷走自己的心。
殷瑛在一旁樹下,撐著下顎,含情脈脈地望著李威。
她不在乎李威左劍又使了什麼招式、右劍又如何劃過晴空,心譜她不在乎,她得到的,是師父和師姐都沒有的,這樣就夠了。
李威舞動的雙劍,就像他倆的情感,雙劍不離、同心交會,李威給她的一切寵愛,她會用一生好好珍惜。
全書完
編注︰
欲知李馭與阿史那‧蔚兒情深意重的愛情故事,請見花裙子538《夫以妻貴》之一——「娘子說了算」
欲知李逸與蕭芍芊柔情萬千的愛情故事,請見花裙子541《夫以妻貴》之二——「夫人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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