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因如此,他新增一個困擾——到底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讓她敞開心房,完完全全接受他,繼而答應成為他的「家後」、曉御的新媽媽?
她還那麼年輕,還有繼續攻讀研究所的打算,他怎能阻擋她未來的路,以對家庭的責任感為理由將她綁在家里?
這個問題與想將她迎娶進門的想望相互沖擊,時時刻刻困擾著他,連回家之後想到此事一樣傷神。
「哈哈!那個人模仿得好像喔!真厲害!」
指著電視上的模仿秀,白桔梗笑得開懷,卻發現身邊的男人沒有反應,她狐疑地抬頭瞧他。
「宥勛?你在想什麼?」連看這麼好笑的節目都能眉頭深鎖,他遇上什麼難題了嗎?
「啊?」
她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又神游了;他伸手將她摟進懷里,指尖順了順她的發。
「沒有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之前說過,可能會再攻讀研究所的事。」他坦承一小部分的煩惱讓她知曉。
她太聰明了,每回有事想瞞她都撐不了多久就破功,與其被她發現了尷尬,不如自己承認一部分事實,如此才有進退的空間。
「干嘛突然想這件事?」最近的日子過得太開心、太安逸,她都快忘了自己曾有過那樣的雄心壯志;她側昂著頭,俏皮地揶揄道︰「是不是嫌我在家時間太長,沒給你獨處的空間?」
「傻瓜,怎麼可能?」他輕笑搖頭。
她不會知道,可能的話,他還真想設計一個如小叮當的百寶袋,能隨時將她帶在身邊,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只可惜那是超月兌現實的想象,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怎麼不可能,雖然我們倆都愛靜,但靜的方式大不相同。」她也有屬于自己的疑慮。「像你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注意時事上,可我卻愛看一些無聊搞笑的綜藝節目,實在搞不懂你怎麼會喜歡我。」
「說到這個,我才想不透你怎會答應跟我這老男人交往?」順著她提出的話題,他霍地想起一個自己之前一直沒問的問題。
「誰說你老了?」她白他一眼,雖然身分證上的出生年確實有差距,但實際上相處她卻完全沒那種感覺。「你既負責任又穩重,對小孩溫柔有耐心,現在這種男人不多了,有機會我當然要好好把握啊!」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他挑眉,還真不曉得自己在她眼里是這樣的好男人。「至于你的優點我就不說了,光看曉御黏你的程度和我老媽對你的評語就可得知。」
「哪有人這樣的!」她將他推開,人家說了那麼多好話,他至少也該回敬個兩、三句吧!「我說了那麼多,你就這樣帶過喔?」
「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用說了。」講那些太矯情了,大男人不做這些事的。
「誰是大家?至少我就不知道啊!」她嚴重抗議啦!
「我知道就好啦,不然我怎麼會這麼愛你?」
聰明的男人都知道,這種時候無聲勝有聲,不然再「花」下去絕對會沒完沒了的。他長臂一撈,順利將她重新拉回懷里,性感的唇不由分說餃住她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紅唇,堵住她所有未竟的話語。
噢——太狡詐了!每次他只要祭出這一招,她就會馬上失去自我控制能力,被他吻得暈頭轉向不說,還幾乎忘了今夕是何夕……白桔梗心底抗拒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越往他貼靠過去,甚至不自覺地伸出手臂攀上他的頸項——
「等、等等……」她的唇很軟、很香,一如之前的每個吻,但今晚的熱度稍嫌熾熱了些,再不停下來恐怕有大火燎原的可能,逼得他不得不喊「卡」!
「怎麼了?」她雙眸迷醉、嘴唇微腫,氣息不穩地凝著他。
「我們現在還是停下來會好一點。」他沙啞地低語,天知道他的褲子已緊繃得令他感到難受。
「為什麼?」她茫然地再問。
「……」為什麼?這女人竟然好意思問他為什麼?莫非她將他給的承諾忘得一干二淨?!「我答應過在你還沒做好準備之前,不會對你亂來。」
「呃……」原來他說的是那回事,她還真給忘了。
「所以我們還是……唔!」瞪大雙眸凝著她緊閉貼近的眼,他驚訝地低吟了聲。
他被強吻了?被他的女朋友強吻?即使她的吻生女敕得幾近沒有技巧,充其量只是胡亂地壓輾著他的唇,構不成親吻的資格,但他竟然也能毫無貞操地興奮起來……
懊死!她到底想怎樣?
「我準備好了。」她嬌羞輕嘆,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不過要是你不想,就不要勉強……」天啊!說這種話簡直羞死人了!
第8章(2)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是她已經能夠接受全部的他的意思嗎?
樂宥勛怔愣了下,花了點時間消化她話里的意思,緊接著他歡呼出聲,將她打橫抱起,引起她驚聲尖叫。
「親愛的,我從不做勉強的事。」嘴角漾起好看的笑紋,樂宥勛沙啞而性感地在她耳邊吹氣。「我會證明我有多迫不及待。」
白桔梗的心兒怦怦亂跳,隨著他的腳步一步步遠離客廳走向臥室,她的心便一分分揚高,直到感覺心髒抵住喉頭的瞬間,她被丟到床上了!
「啊!」臭男人,竟然用丟的?!他不懂何謂憐香惜玉嗎?
「還沒開始呢,小聲點。」他低低地笑了,飛快褪去身上累贅的衣料。
白桔梗稍稍抬起上身,美眸不由自主地隨著他優雅的動作流轉。
天!他真有料!結實飽滿的胸肌、累累並排的月復肌,真的跟雜志里走出來的果身男模不相上下,加上那張帥到無法無天的臉……
她艱困地咽了咽口水,急忙將小手藏到身後——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控制不住地上前去撫模他身上結實的肌肉,這讓她感到驚愕且羞赧!
首度發現自己竟是個「視覺系女人」,看到養眼的男體就忍不住口腔內唾液分泌……好、好丟臉喔!
「需要我跳月兌衣舞嗎?」沒漏看她激賞的眼光,他使壞地扭腰擺臀,附贈媚眼一記。
「噗!」白桔梗不禁噴笑出聲,為他的「色相」拍手叫絕。
「再笑啊!」三兩下剝除上身的衣物,他撲上床,結結實實將她壓在身下。「等會兒我會讓你笑不出來,非得讓你求饒不可!」
白桔梗驚喘了聲,心跳不听話地加速起來,她怯怯地伸出手,細女敕的指尖隨著視線在他的俊顏上游移。
這個時而嚴謹、時而搞笑的男人愛著她呢!這是她單戀的那段日子想都不敢想的美夢呵——
拉下他的頭,她主動獻上紅唇——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樂宥勛這次沒再被她嚇到,飛快地以自己的唇含住她粉女敕甜潤的小嘴,時而深吮、時而淺嘗,淺如蜻蜓點水,深如凶猛狂潮。
火熱的男性氣息燒灼得白桔梗雙頰緋紅,羞澀的紅潮由頰側漾開,渲染至輪廓優美的耳際,漂亮極了。
他的舌尖輕畫著她的貝齒,軟熱的舌挑逗著她,在她怯怯回應時,猛浪地吞噬她的丁香小舌反復吸吮,直到她嬌喘不休方肯停歇。
他的撩撥火力十足,生女敕的白桔梗根本無力抵擋,迷蒙虛軟地任他為所欲為,直到他的大掌由她的前襟探入,她才驚羞地僵直身子——
「怕嗎?」喉嚨逸出低沉的輕笑聲,指尖向他敏感的腰際。「我記得你剛才勇氣十足耶!當時的勇氣跑哪兒去了?」
「你……你笑我!」她的小手羞窘地遮掩胸前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