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畫了嗎?水藍。’殷赤風瞥見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水藍,嘴角一勾,揚聲笑問。
他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不錯,完全不像她這幾天過得……水藍暗自苦笑。
二叔看得緊,連她的私人手機都沒收了,所以赤風根本聯絡不到她。起先,她還很怕他會生氣,但現在看來,他似乎過得比她還要好。
‘畫是你送的?’水藍步下樓,神情復雜地問。
‘不然你以為會是誰送的?’殷赤風起身,嘴角掛著神秘微笑走向她,再伸手挽住她倏僵的藕臂,將她帶往長沙發上,親匿地落坐。
‘為什麼要送我?’管家正在監看他們。水藍微微往旁邊挪動,不敢跟他坐得太近。
‘這還用問?當然是因為你喜歡呀!’殷赤風一哂,似在取笑她的欲蓋彌彰。
‘你不是曾經將這幅畫給貶得一文不值?’她覷他一眼。
‘但是你喜歡。’他再強調一次。
‘我好像沒說過我喜歡它!’她眼神閃爍。
‘你喜不喜歡,我一看便知道。’唉!畫有什麼好討論的?他現在真正想做的是……他好久沒踫她了!
‘你……管家,麻煩你端杯熱茶來。’殷赤風忽爾迸出的眼神教水藍惶惶地別開眼,趕緊支開管家。
‘都已經在一起了,又何必這麼害臊?’殷赤風挑了挑兩道俊逸的濃眉,滿臉戲謔。
‘你……你送來這麼多東西,到底是何用意?’她刻意忽略雙頰所泛起的薄薄酌紅,認真的問他。
‘你說呢?’
‘我就是不懂才要問你。赤風,難道你不覺得你這種作法分明就是想……追求我嗎?’
‘是呀!我的確是在追求你沒錯。’他大方承認。
水藍錯愕,下一秒鐘,嫣紅情不自禁地再度氾濫。
難道赤風真有意化消對成家的敵意,認真的和她交往?如果是的話,那她……
‘呵!你知不知道你這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很可笑?’殷赤風嘲笑的黑眸,毫不留情地襲向一張霍然失溫的雪顏。
原來,她真的高興得太早!
‘雖然我們已經做過很多遍,但我總不能讓你太難堪,所以我就使出這一招,好讓成介誤以為你還是個清純無邪的大小姐。’
無血色的唇顫動得厲害,水藍緊緊咬住下唇,硬是忍住不回擊。
‘當然,成介有沒有看出,那就得看你的表現!’殷赤風雙肩一聳,笑得好生曖昧。
‘赤風,你……’
‘坐過來一點,難道你想讓佣人听到我們之間的對話?’
水藍強捺下心頭的酸楚,慢慢移過去,突地,她低呼一聲,瞬間被他強拉進懷里,僵硬地坐在他雙腿上。
‘這樣會被人看見的。’她快要被他反覆無常的態度,給弄到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放心,即使被看見,諒他們也會睜只眼閉只眼,除非,他們不把你這位成家大小姐看在眼里。’殷赤風說話的同時,邪惡大掌竟探進她的長裙內,恣意地撫模起她的大腿內側。
水藍驚呆,被他大膽的放肆行徑及充滿婬意的揉捏,給嚇得險些放聲尖叫。
‘不要……’她顫巍巍地抓住他的手臂,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逸出難堪的申吟。
‘水藍,如果你想讓佣人欣賞你那甜美動听的婬叫聲,你可以再大膽一點。’她該乖乖配合,而不是阻止他。
驚覺到他的警告,水藍抑制不住挫敗地縮回抓住他手臂的一雙小手。
‘很乖,來,把雙腿張開一點,讓我好好疼愛你。’
水藍簡直快哭了。
難道,他真的從來沒有愛過她?
一定沒有!否則他怎麼忍心用這種極度羞辱人的方式來對待她!
‘怎麼哭了?是太興奮?還是……’
‘你不要再說了……’水藍哽聲。
見她委屈地掉下淚,原本想蓄意折磨她的殷赤風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
她哭什麼?他根本還沒真正出手教訓他們成氏一家,更何況,是她自願讓他玩弄,所以,她是最沒資格哭泣的人。
懊死的!原本的好心情都被她這一哭給玩完了。
殷赤風重重一哼,抽回在她私密間戲玩的大掌,再胡亂拉下她的長裙,順勢將她拉起來。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被他強拉著往大門口走去的水藍,勉強地拉回心神,惶惶地問他。
難道他又想帶她去飯店,好方便對她為所欲為?
‘醫院。’殷赤風冷冷地丟下話。
‘去醫院做什麼?’這意外的答案讓她怔住。
殷赤風頓步,回首冷睇她,涼颼颼地諷道︰
‘雖然你在床上的表現挺不錯,但突然昏厥的次數實在過多,所以我打算把你的毛病跋緊治療好,省得你哪天又在半途丟下我,這樣不就太掃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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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近來的生活還真是過得精采萬分呀!
以往,他只會為了尋求靈感以及充實自己而四處游走,不讓自己有閑下來的一刻,但曾幾何時,他為了讓成水藍及成家得到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犧牲寶貴時間,奉獻豐沛情感,與他們祖孫倆大玩一場游戲。
不過,先不談成兢,水藍她早就成了他的囊中物,即便他知道成介老是出面阻撓她,但只要他一通電話,水藍還是會想辦法出來和他見面。
他也知道水藍大可逃離他,甚至躲在成家的保護傘下,但是,水藍大概是愛慘他了,所以根本離不開他。
反觀他呢?
他無法否認,他是喜歡她的,否則他根本不會對她提出這種交易,因為他不可能跟一個他厭惡的女人。
當然,他也在等,等成老頭下一個動作,只要他感受到成老頭的誠意,他或許就會立刻結束這場交易。
但是,結束歸結束,這次成老頭做得太超過,他非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不可。
而報復成兢最快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他最疼愛的孫女給收歸已有了。
‘赤風,你在想什麼?’水藍偷偷盯住他很久了,尤其在看見他嘴角所揚起的那抹詭笑後,不禁訥訥地問出聲。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餐廳喝下午茶,前半段,她就發現他沉默的時間變多了,且看她的眼神也透著怪異,到了後來,他們甚至沒再開過口。
‘你想知道嗎?’
‘我……還是別知道的好。’她搖搖頭,不敢再多問,以免又被他逮到什麼話柄。
‘可是我想告訴你。’
水藍一怔,察覺今天的他確實有些不一樣。
‘是關于成介的。’
水藍詫異,‘我二叔他只是關心我,請你別針對他。’她也怕他把氣出在二叔身上。
‘你先前不是懷疑是他下的手?’他冷不防冒出這句。
‘你怎麼知道?’她好震驚地瞪他。
‘亂猜的。’殷赤風訕笑。
‘亂猜也能說中。’她不記得她有露過口風。
‘這根本不難猜。’拜她之賜,他最近對成氏家族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而讓他印象較為深刻的,就只有成介這位二太子,畢竟他的能力確實在成宗男之上,為了得到繼承人的位子,他是最有可能傷害水藍的。
水藍默然。
‘怎麼?不是他嗎?’他眉眼一挑。
‘嗯,我跟二叔已經講開了。’他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而且他上次還特地帶她去醫院做精密的檢查,現在吃了藥後,她的身體果真好很多。
只是,這份關心的背後,是不是有潛藏著什麼?
‘那就傷腦筋嘍!’他的指節有規律地敲打桌面。
‘你好像很遺憾不是我二叔做的?’他是想見他們成家內斗嗎?
殷赤風黑眸迸出譏笑。
‘你不能怪我這麼想。’水藍被他盯到渾身不自在。
‘也難怪你會這麼想,因為我本來就對你們成家很感冒,巴不得看你們成家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