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位看來有些高傲的中年婦人,踏進這家小型徵信社。
之所以找上這家徵信社,是因為她要調查的對象十分難纏,稍具規模的徵信社壓根不敢接她的案子。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這間小型徵信社,看他們會不會看在錢的份上,答應她的委托。
「女士,請問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為您效勞嗎?」
于塵仙,華新徵信社唯一的女性工作人員,正對著這半個多月來第一位上門的客戶,露出親切的笑容。
熬人說明了委托任務後,立即緊盯住于塵仙。
「劉女士,您的委托,華新徵信社接下了。」
「你們真的願意接!?」劉女士有些激動。
「劉女士,只要您付出您開出的價碼,我們隨即著手調查,且會在您要求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況且,她可是非常期待能出任務呢!
此刻,于塵仙的雙眸不禁散發出興奮的光采。
「好,就這麼說定了。」
此刻,劉女士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那就請劉女士簽下這份契約書。」
于塵仙迅速的將資料推向她,之後,雙方握手,各懷鬼胎的暗自冷笑著。
第一章
尊貴的頂級套房里,一對男女在奢華的歐式大床上,激情交纏著。
當滿室的歡愛氣氛逐漸平息,女人猶似不滿足的將修長雙腿圈住男子結實的腰桿,不讓其離開。
男人見狀,僅是笑笑的一手往她大腿內側煽情的一彈,女人立即媚笑,識時務的松開他。
男人旋即優雅的翻身下床,直接走進浴間沖洗,再隨意披了件浴袍走出。
「夜,還滿意我今晚的表現嗎?」
女人一絲不掛的走向男人,雙手親昵地環住他頸項,挑逗的在男人耳畔吹氣,企圖再一次勾起男人的欲念。
「嗯。」
男人漾起俊美的笑容,拉下她的雙臂,逕自踱出臥房,來到客廳舒懶地坐入單人沙發,再為自己倒了杯紅酒輕啜。
女人也跟著套上睡袍走出來,她緩緩挨近男人,坐在單人沙發的椅把上嬌嗔︰
「夜,我就不能再多陪你一會嗎?」
在他眼里,她或許連情婦都稱不上,因為他召喚她的次數並不多,且辦完事後也從不留她過夜,但她還是深深為他著迷。
「不了。你想要的東西,自個去拿吧。」男人扯出令女人傾倒的微笑。
女人興奮的站起,拉開櫥櫃的抽屜,果不其然,一張支票及首飾盒早就擺放在里頭。
她喜形于色的取出,然後轉回臥室,換上來時所穿的連身洋裝。
她懂得如何讓男人不對她生厭,所以當自己的戲份一結束,她就該漂亮的走下台。
「夜,倘若有需要,可別忘了找我唷!」走出臥房,女人道。
男人笑而不語。
見狀,女人不再多說,輕輕推開大門離開。
沒多久,男人放下高腳杯,走進更衣間挑了件白襯衫、黑長褲套上,也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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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飯店——天倚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是國內首屈一指的五星級大飯店,亦是集團最高掌權人——聶吾夜與女人共度激情夜的銷魂窟。
于塵仙承認,當她擅自接下這件委托時,簡直被老頭兒——華新徵信社的老板給罵到臭頭。
他說她是存心要讓徵信社倒閉,還說,如果他半夜遭遇不測,都是被她所害。
總而言之,就是她不該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拜托,老頭兒懂個屁!
她最想接的,就是這一類的案子。
包何況,他也不想想,徵信社早已搖搖欲墜,她要是再把生意往外推,那公司關門大吉是遲早的事。
不過,她曉得老頭兒的顧忌,因為她要調查的對象可是大有來頭。
但是,總要有人站出來,替孤單無助的劉女士對抗惡勢力吧!
所以,她不斷威脅在天河飯店工作的好友,告訴她聶吾夜的行蹤,現下她所在的位置,正是天河飯店的最頂樓。
扣除附屬的健身房,以及露天花園後,這里只剩一間豪華的大套房和一間隨從休息室,此時此刻,她便是埋伏在休息室中。
她一定要拍到他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的照片,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向劉女士交差了。
嚓! 嚓!
躲在門後往外窺伺的于塵仙,一看到斜對面的雕花銅門打開,立刻對著走出來的美貌女子不斷按快門。
嘖嘖嘖!想不到連羅非蘭這麼有氣質的頂尖名模,也是聶吾夜一夜的對象!?
聶吾夜果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公子,也是她最厭惡的那種人。
但,聶吾夜卻不是個沒腦子的花心男,他的警覺性頗高,讓她都只能遠距離跟拍,每到了緊要關頭時,他總是有辦法避開她,害她根本無法拍攝到什麼爆炸性的畫面。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想上他床的女人還真不少。
咦?
聶吾夜也走出來了!?
于塵仙屏住氣,伸縮鏡頭穩穩的鎖定住他。
只見他邁開優雅的步伐往前走,突然,他冷不防的拐了個彎,她反射性地想往房里縮——
「小姐,你就這麼愛慕我嗎?」
一听見他低醇的嗓音,她臉色一白,霍然退後數步。
「你……你少臭美!只有眼楮去給蛤仔肉糊到的女人,才會愛慕你這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公子!」
懊死的,她竟然被他逮個正著。
喔喔,真是太稀奇了,第一次有人罵他聶吾夜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公子。
「怎麼?難道我有罵錯?要不要我去找羅非蘭來跟你對質?」他一臉的花心樣,讓她忍不住再度開炮。
呵呵,他難得被女人指著鼻子大罵。
「這倒不用,我反而想請教你,你跟蹤我這位公子有多久了?」聶吾夜笑笑地斜倚門邊問道。
赫!
原來他早就發現她在跟蹤他。
「既然你知道了,為什麼一開始沒把我揪出來?」
「因為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跟我跟到何時?」他依舊笑著說。
呿!講話就講話,干嘛笑得這麼曖昧?
「跟到我抓到你的小辮子為止。」她邊說邊將頭上所戴的鴨舌帽往下拉一點。
既然被他抓到,她也沒什麼好隱瞞,只是,她絕對不能連累到老頭兒及她的好朋友。
「我都能直接面對你了,你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不知怎地,他突然覺得她那頂帽子挺礙眼的。
「聶吾夜,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無論他想使出什麼卑鄙伎倆,她都會見招拆招,絕不退縮。
倘若他存心要她走投無路,那她絕對會盡一切力量,揪出他邪惡的那一面。
「你把帽子摘下來,我就告訴你。」聶吾夜勾起一抹邪笑。
她要是長得「不錯」,他就跟她繼續玩下去,至于「不錯」的定義是什麼……
呵呵,他要求的不多,只要能讓他感覺出她真的與眾不同,他倒是可以跟她玩玩。
「摘、摘帽子干嘛?」她戒備的回道。
「因為我要看清楚你。」
「看清楚我要干嘛?」她瞪他。
「這樣我才能決定該對你‘怎麼樣’呀!」
「什麼意思?」
「呵,倘若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陪你玩一些新奇好玩的游戲。」聶吾夜湛黑的眼瞳閃爍著詭色。
「下流!」于塵仙立即斥罵著他。
「你的思想太邪惡了。」
不過,方才他腦海里所浮現的畫面,倒真有點A就是了。
「你敢發誓你剛才——喝!你干什麼?」
僅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竟竄至她面前,快速的拿下她的帽子,她一頭藏在帽子里的卷發散落下來。
她立即憤怒地搶回他手中的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