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的!
聶吾夜大手一抓,拉住塵仙奔往座車。
「發生什麼事了?」見他臉色沉重,塵仙慌張地邊跑邊問。
「喬深說白荷她……可惡!現在宅子里就只有我媽在。」聶吾夜用力槌打方向盤,臉上流露出一股殺氣。
如果白荷敢動他母親一根寒毛,他絕對要她全家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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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
聶夫人手上的茶杯,在白荷持刀闖入二樓客廳後應聲掉落。
「你……你是誰?」聶夫人力圖鎮定,但對方陰冷的表情卻仍讓她心生恐懼。
「我本來有個很美滿的家,但你兒子卻讓我的家四分五裂,我現在就是來討回公道!」白荷,也就是塵仙口中的劉女士陰惻惻地笑著。
「吾夜,他、他做事極有分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破壞人家家庭的。」聶夫人即使很害怕,但仍不忘替兒子辯解。
「哼!那你瞧瞧現在的我是什麼鬼樣子——」白荷說完,地沖向聶夫人,再反手持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率先趕至的呂喬深,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白荷,如果你現在放開夫人,也許範宗人還有出獄的機會。」呂喬深深知身分已經暴露的白荷,極有可能采取玉石俱焚的方式,所以若想制止她,只有搬出她的丈夫範宗人。
「這倒是個好主意。呂喬深,你現在就給我聯絡姓聶的,要他立刻叫那些高官把我丈夫釋放出來,然後再準備好五百萬美金當贖款。」
她丈夫入獄前,曾告誡過她務必忍耐一陣子,但要她什麼都不做委實難消她心頭之恨。
所以,為了給聶吾夜一點教訓,她才委托徵信社替她辦事,若能拍攝到他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再公諸于世,說不定就能使他身敗名裂,孰料,于塵仙竟然也被姓聶的小子給迷得暈頭轉向。
然而,真正令她發狂到想殺人,是她好不容易才送出國的女兒,竟然客死異鄉這件事。
而這些不幸,都是拜聶吾夜所賜,所以他也必須跟著下地獄才行。
「你的要求我會盡快安排,不過你得先放了聶夫人。」呂喬深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單憑白荷一人,怎有可能躲過駐守大門的保全?除非……
看來,他得仔細清查人員,必要時,不惜全數撤換掉。
「你當我白痴呀!我只給你們兩個鐘頭做準備,時間一到,我要是沒看見我丈夫跟錢,我就剁掉姓聶的他老娘的手指頭。」
幸虧她早一步買通聶宅的保全,否則哪有辦法順利潛入主宅,並挾持聶夫人。
「我們根本來不及準備。」呂喬深回道。
「哼!聶家有多大的本事,我可是再清楚不過,兩個鐘頭對你們來說已經綽綽有余了。」
「可是……」
「再羅嗦,我就先剁掉他老娘一根手指!」」請你別這樣,我願意跟聶夫人交換!」塵仙一趕到客廳,便沖著白荷揚聲道。
「于小姐!」呂喬深伸手制止她再向前。
「塵仙,不可以!」聶夫人雖然很感動,但仍不希望她這樣做。
「呦,你還沒死呀于塵仙!聶吾夜呢?他不會是嚇到撇下他老娘自個跑去躲起來了吧?」白荷不懷好意地笑著。
「他……他方才有听到你所開出來的條件,所以他已經去準備了。」
她與吾夜在奔向客廳前,正好听見白荷高分貝的嗓音,吾夜便停下腳步,示意她先掉頭。
她自然不願意,可是吾夜當時的表情讓她感到害怕,于是她只好假意往樓梯走去。
不過,她實在很擔心聶伯母會出事,于是又偷偷轉回身,卻發現吾夜已不知去向。
他大概是去聯絡其他人來幫忙。這麼想後,她立刻奔往客廳,打算拿自己來換回聶夫人。
「算他識相。」白荷得意的笑著。
「白女士,我……一
「現在,你就去找條繩子將呂喬深的雙手給我綁起來,快!」白荷大聲一喝。
她這一激動,讓聶夫人脖子上已見一道血痕。
「你別傷害伯母……我馬上去拿、我馬上去拿……」塵仙嚇壞了,立刻轉身跑出去找繩子。
沒幾分鐘,她拿了條麻繩過來,顫巍巍地依照白荷的指示捆住呂喬深的雙腕。
「綁緊一點!」白荷叫罵……
「呂特助,對不起。」塵仙綁得滿頭大汗,還不忘小聲地對一直配合她的呂喬深道歉。
「于小姐,等會有機會就——」
「你們在那里嘀咕些什麼?于塵仙,你不是很想在你未來的婆婆面前表現出你對聶家的忠誠嗎?過來!」白荷又喝。
「白荷,你別亂來。」呂喬深應道。
「你別急,等一下就輪到你了。」光是這樣還不夠,她還要聶吾夜最心愛的女人死!
塵仙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接著,她竟看見了聶吾夜……
白荷身後是一大片明淨的玻璃窗,窗外有數棵枝葉濃密的大樹,此時此刻,她在茂盛的樹葉中,看到吾夜那雙怒火中燒的眼眸,以及一把……
狙擊槍……
塵仙硬是壓抑下加速的心跳,再努力克制住臉上又驚又愕的表情,緩步走向白荷。
其實,在他們趕回聶家的路上,吾夜已大致跟她說明白荷為何要對他不利。
原來,她的丈夫範宗入之前是天倚集團上游廠商的負責人,但他為了謀取暴利,竟企圖以假貨蒙騙過關,所幸此事很快就被揭穿,而範宗人自然難逃刑責,鈹鐺入獄。
不過,白荷顯然認為自己跟丈夫沒做錯,所以她不僅想報復聶吾夜,到最後還興起了殺人的念頭。
「白女士,我已經走過來了,你可以放開聶夫人了吧?」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聶伯母出事。
「呵呵……你只要從窗台跳下去,我就放人。」
「塵仙,你別听……哎呀!」聶夫人一開口,縴細的頸項立刻又出現第二道傷痕。
「住手!我跳、我跳……」塵仙心一驚,快快走向窗台,雙手微顫的推開整片的落地窗!∣
老天保佑,千萬別讓白荷發現藏在樹枝中的吾夜。
「白荷,若于小姐有個萬一,你認為總裁還會讓範宗人出來嗎?」呂喬深開口,意圖分散她的注意力,因為他早就知道聶吾夜藏身何處。
「放心,從二樓跳下去是不會死人的。子塵仙,你還不快點——啊——」
白荷突然感到肩頭一陣劇痛,她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
同一時間,呂喬深雙腕用力一掙,麻繩瞬間松開,他一個箭步,快狠準地打落白荷手中的刀刃,救回聶夫人。
而一腳已懸在欄桿外的塵仙,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被這記槍聲給震懾到。
吾夜真的對白荷開槍了!
她著實為吾夜捏了把冷汗,畢竟聶伯母還在白荷手上,萬一他失手,豈不是……
塵仙立刻往前看,卻發現吾夜已不在樹上。
「是誰?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敢對我開槍……出來!快給我滾出來!」眼看失去唯一的籌碼,白荷立刻陷入瘋狂狀態,鬼吼鬼叫著。
冷不防地,白荷的視線對上正搗著心口,欲悄悄退回門口的塵仙。
完蛋了!
塵仙非常清楚白荷的眼神有何種含義。
「于小姐!」
呂喬深先是將聶夫人帶出客廳,再回頭時,卻驚見渾身是血的白荷瘋了似地沖向于塵仙。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塵仙壓制住白荷!
「我真的是腦袋壞掉才會被你利用!你也不想想是你先生有錯在先,你不自省就罷了,竟然還想動手傷人……喔不,是殺人!白荷,既然你做事這麼不留余地,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她于塵仙可不是那種只會抱著頭尖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