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嘔!她花正義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為什麼大哥哥非要這樣羞辱她不可?
啊!莫非,真是為了那檔事?
「好!欠你的錢我一定會盡快還清,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她極力掩蓋住心頭那股失望,用一種很隱忍的聲音道。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無缺的人。
大哥哥雖有數不清的家財、俊美無儔的臉孔,及一顆偶爾會跑出來行善的心,但是他唯一的缺點,就是錙銖必較。
唉!早知如此,她當時就應該堅持向他借一百塊就好,至于那件價值不菲的小禮服,她也得盡快拿去送洗,好退還給他,以免到時不小心月兌了根線,就得賠上她半年多的薪水。
「你!」聶凜然真想拿根大鐵槌狠狠敲醒她。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兩天的時間籌錢,放心,我不會‘走路’的啦!」
籌錢?至今,她居然還搞不懂他在氣她什麼?
腦中忽而激蕩出一股想大笑的欲念,原本的驚天怒火也奇異地消失無蹤。哈!他委實想不透,為何她簡單的一句話,總是能輕易主宰他的情緒。
嚇!大哥哥怎麼突然起笑?
「總、總裁,你沒事吧?」她語帶關切。
「哈哈哈……」
「那這樣好了,我明天就把錢匯給你。」大哥哥中邪的樣子讓她有些毛骨悚然,為了不讓大哥哥繼續抓狂,她只好向老爸伸手。
不過,嗚……一旦做了伸手牌,她鐵定會死的很慘。
「花正義,算你厲害。」他終于遏住笑,然而,他太過柔滑的聲調卻讓
她的雞皮疙瘩全數立正站好。
「呃!哪有。」她回得心虛。奇怪!她是哪里厲害,為何她都不曉得?
「你欠我的債我自然會跟你算清楚,但不是現在,你甭著急。」在此之前,他得先厘清心中一些迷惑。
「可是……」
「別跟那個男人走太近。」他哼聲,語氣倏轉。
「什麼男人?」她呆了呆。
「哼!」
「呃!你不會是指我家老板吧?」她驚呼。
「哼!」
「可他是我的老板耶!」有沒有搞錯,要她這個做員工的別跟頭家走太近,那她要怎麼混下去。
「他看上你了。」無溫的語氣夾雜著他沒察覺到的護火。
聶凜然挑眉,扯唇,像在恥笑她的遲鈍。
正義驀然驚跳起。「這怎麼可能!」
「花正義,你的後知後覺教人甘拜下風,這麼明顯的事,你居然還反過來問我。」他低醇的嗓音飽含濃濃的不屑。
「我不是在問你,而是你的說法太不可思議了!」她有漂亮到讓賀大哥對她動起追求的念頭嗎?
聶凜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除了她跟那男人之間的親昵,教他極不舒坦外,他也不想在這里和她爭論那個男人是否喜歡上她。
「大哥、總裁,你要走了嗎?」他冷漠的氣息軟她心慌慌,讓她下意識地抓住想離去的他。
聶凜然充耳不聞。
「你別急著走好不好?」此話一出,連她自己都嚇了一人跳,于是,就
像不小心去抓到燙手山芋般,她霍然松手,「算我沒說,你快走,快走……」她像趕蒼蠅似地猛揮手。
驀然回首的目光如刀鋒,狠狠刺向她。
「你趕我?」她向天借膽了不成?
「我……我……」
她委屈的容顏教他五指掄緊,可立即地,他轉過身,腳步沉穩的邁向天世大樓。
可惡!為何她的一舉一動總是會輕易牽動他一向自律的神經,讓他老是在事後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
「大……」正義忽然用力搗住小嘴。她八成是秀逗了,明知今天的大哥哥說起話來夾棒帶棍的,她難道還想被他刺得滿頭包嗎?
正義硬是將雙腳牢牢釘在磚道上,以免一個沖動又造成……
嚇!那是……正義大駭。
座車上,一直遵照聶凜然指示,沒敢下車來的花祟威及高秋嚴,也都被眼前這危險的一幕給嚇出一身冷汗。
不知從何處竄出的四名持刀黑衣男子,竟在光天化日下,聯手圍攻聶凜然。
四人出手既快又狠,雖然都刻意避開重要部位,但刀刀劃下時仍舊沒有半點遲疑,倘若真被刺中,恐怕也會重傷。
攢起眉心,聶凜然表現得出奇冷靜,他敏捷又俐落地閃身、橫踢,還游刀有余地擒住一人的刀柄,擋住欲朝他月復部刺入的白刃。
然而,原本面不改色的他,卻在此時眯起雙眼來。
一抹狂奔而來的縴影,硬是加入這場混戰,聶凜然除連聲低咒外,身手早已失去方才的從容。
懊死的,她又跑來干嘛!
「大哥哥,別怕,我來了!」正義騰空踢向黑衣人背部。
被踢趴在地的黑灰人,瞬間殺氣盡露,跳起,轉身,猛地揮刀砍向她。
「正義!」花爸及高秋嚴及時趕至。
「沒事,我應付得了!」正義很有自信的大聲回道,同時,靈巧地避過那一刀。
不過,她似乎高興得過早。
「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黑衣小人,看我的厲……」害字未出,正義驟感手臂一陣劇痛,她驚愕,沒料到自己會被砍中。
致命的刀尖,再度朝呆愣住的她刺去。
花爸欲替愛女擋下,但另一抹昂然的身影,卻更快地一腳掃向黑衣人的後腦勺。
黑衣人哀叫,倒地不起。
緊接著,紅了眼的聶凜然一把抱起還愣在當下的正義,快步往天世大樓邁去。
「大哥哥我……」當她被—股溫熱的氣息給包圍住時,才猛然回神,可當她一迎向他的眸子時,卻忍不住瑟縮好幾下。
大哥哥凶冽的眼神,活像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似的。
這也難怪,誰叫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沒幫上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被砍了一刀。
「大哥哥,對不起。」她螓首垂得老低。
「再講,我就把你扔下。」雖這麼說,但環住她的鐵臂卻是更緊些。
正義無血色的唇辦蠕了蠕,內心的羞愧與悒郁蓋過手臂上的疼痛,她不敢再出聲,只能任由他處置。
至于剩下的黑衣人,自然就交由高秋嚴及花崇威來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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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又具現代感的密室套房,就設在聶凜然辦公室的後方,是專門提供他休憩用的。
如今,坐臥在這張大床上的人,卻是手臂包扎著繃帶的花正義。
在送走專屬醫生後,聶凜然的表情依舊讓正義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該慶幸自己還活著。」帶著笑的醉人醇語,緩慢地響起,可傳入她耳里,卻宛如雷鳴般,讓她重重一震。
正義打了記冷顫。
「那只是小小的意外,其實我的身手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差啦。」她想扳回一絲顏面,可惜,這話听起來太無力,連她都覺得好心虛。
「啊啊啊……痛痛痛……」她小臉皺成一團,忍痛拍掉那只捏住她傷臂不放的可惡大掌。
大哥哥真壞!她已經夠可憐了,他居然還偷捏她。
「你還曉得痛,我還以為你已經完全沒知覺了。」
「你別生氣行不行?我以前就說過要保護你的嘛,所以看見你被那群黑衣混混圍攻,我哪有可能不出手幫忙。」只嘆她錯估自己的實力,讓大哥哥見笑了。
「你確定沒說反?」
她唇角一抽,慚愧到無地自容。「那個……我承認我不僅沒幫到忙,還窩囊的被你抱回來,所以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啦!」
聶凜然陰陰地盯住那顆垂到胸前的小腦袋,有好半晌,難以決定要如何整治她,最後,他一惱,粗暴的扣住她下顎,抬高,好方便他進行懲戒。
嚇!大哥哥竟然把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嘴巴里去!她被他炙熱、野蠻又長驅直入的唇舌,給嚇得渾身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