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是驚喜。」他的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到了門口後,改以一只手遮住老婆的眼楮。另一只手從外套口袋掏出晶片門匙,朝門邊迅速刷了下。
門鎖打開後,他輕輕將門往前一推,同時松開遮住何巧苓眼楮的手,頓時在她眼前展開一處寬敞的空間。
牆面漆著一整片米白色調,地上鋪著的地板光滑明亮,最讓人心曠神恰的是整排窗景,從落地窗望出去,是大片的公園綠地以及圍繞周遭的優美大廈,更遠處,還隱約可見縹緲山景,她幾乎屏息。
「這里……」她走入屋內後,四處張望,屋里什麼擺設都沒有,好像正等著人來幫忙設計裝潢。
卓立涵關好門後,簡單地介紹;「一樓有客廳、餐廳、廚房、還有一套衛浴,二樓則有三個房間。」他指著身旁同樣米白色調的木質階梯說。
「還有二樓,真大……」這邊雖比不上卓宅豪華,她卻相當喜歡屋里的景觀,不過……「你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她納悶地問。
「這是我們的新家,」他微微一笑,望著她的眼楮問;「你喜歡嗎?」
新家……何巧苓的腦袋瞬間被這個炸彈炸得無法思考,面對他的問題,只能傻傻地點頭。
「去看看二樓的房間。」
何巧苓整個人被他牽著走,來到二樓後,他帶她走入一間小巧的房間,大概五、六坪大小,窗戶引進的光線讓室內顯得明亮開闊,旁邊還有個小陽台。
「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他眼中充滿疼愛,但何巧苓仍反應不過來。
「什麼驚喜?」
「你的工作室。」
何巧苓霎時驚呼一聲,雙手捂住嘴,她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不需要她極力爭取,他已經決定在他們的兩人世界里,幫她設計一個私人的
懊說什麼呢?
「呼……」何巧苓重重吐口氣,仍處于震驚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由衷地說,一切來得如此突然。
「那就什麼也別說,」他摟住她,四目相對,他低語;「吻我。」
如果行動真可以表達滿腔熱情與愛意,那何巧苓撲上去的熱吻恐怕會讓卓立涵因此窒息,幸好不到需要用氧氣筒來急救的地步。
「我愛你!」她緊抱著他不放,卓立涵听著如此衷心的口氣是很感動啦,不過感覺自己的老婆像變成了一只黏人的無尾熊。
「爸媽知道我們要搬出來?」一起離開新屋時,何巧苓探詢道。
「已經提過了。這房子還是我媽的朋友幫忙找的。」他坦承,之前就跟父母談過,希望婚後找到適合的房子能搬出來住,幸好父母向來開明,也很支持他們獨立。
這樣以後就不用一大早起床急急忙忙趕吃早餐了……何巧苓愛偷懶的天性忍不住因此偷偷暗爽了下。
走出大廈,沐浴在舒服的春陽下,她看著他問;「你現在還會埋怨你爸爸逼你娶我嗎?」
「看你的表現。」他臉不紅、氣不喘地回應。
她送他一雙白眼,碎碎念;「哎,夫妻是要互相扶持,一起成長,共同面對人生,別再狗眼看人低了……」
他們夫妻的例行公事!斗嘴難道又要開始了?卓立涵暗自思忖著,瞄了眼老婆大人的肚子,希望不至于影響到胎教……雖然她什麼都還沒提起,但敏銳如他已經看穿她某些習慣的改變。如果她暫時想隱瞞,他可以假裝不知道,等她給他一個驚喜。不管如何,趕在孩子出生之前,他終于找到屬于他們一家人的房子。
坐進車內,何巧苓想起什麼似的,嘴角稍稍揚起。
「老公,我也要給你一個驚喜。」現在應該是最好的宣布時機。
「什麼?」演技一流的他果然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而她湊過來他耳邊給的答案也不出他所料,卓立涵挑了挑眉,眼里流轉著溫柔的眼波,是個令人期待的天賜禮物。
夫妻嘛,就是找到最速配的那一個,然後,好好把握珍惜,別讓愛你的人失望。
全書完
後記
這本小說完成時,洋基隊剛好結束2006年季後賽最後一場球賽。
我不是棒球通,小時候玩過棒球,但長大以後幾乎沒再踫過,只是單純喜歡看球賽。
寫小說的當時,台灣正掀起一股王建民熱潮,發生很多有趣的現象。
如果平時就有在關注棒球的人,我想真的會對那種近乎瘋狂的全民運動嘖嘖稱奇。
臂察我身旁的家人,我媽是大愛連續劇的忠實觀眾,平常沒在關心體育賽事,卻跟我討論起王建民如何如何(我想她應該連一場比賽都沒看過),我爸也開始看棒球(他平常的嗜好是網球跟撞球,偶爾看看高爾夫球),我弟是個早出晚歸的上班族,一向很注重睡眠品質,但為了看比賽,可以熬夜或是三、四點起床;身邊一些以前連棒球是幾個人打都搞下清楚的朋友們,個個開始聊起王建民如何如何,還戴上NYY的球帽,穿上NYY的球衣表示支持,彼此的共同話題又多了一項。
「你有沒有看王建民的上一場比賽?」
「有啊,他贏了,下一場要對口口隊。」
去美國紐約玩也多了一項地標要走。記得去洋基球場看一場比賽,開始試著了解棒球規則跟大聯盟的球隊和球員,還用不流利的英文念西班牙文的名字。
連平常的生活和工作也受到影響,贏球了,工作起來特別帶勁,心情愉快;輸球了,唉聲嘆氣的,整個人無心沒精神,工作進度落後。
周末,我到早餐店吃早餐,店里的電視正在播ESPN轉播NYY的比賽,我跟其它在吃早餐的客人一起目下轉楮看球賽,很詭異的卷入社會集體狂熱中。
當洋基隊在季後賽第一輪失利,宣告今年球季結束時,朋友們互相勉勵「可以專心工作賺錢了」,我只能苦笑,期待明年新的球季開始。
以上跟小說內容其實沒什麼關系,只是一段很奇妙的寫作經驗,算是為那個時刻留下一點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