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太無理 第6頁

雖然已做足了他隨時會進來的心理準備,但門被打開的一剎那,葉詩詩仍不免嚇一跳。

她閉上眼楮假寐,感覺身側的床墊略微下陷,然後一只不算壯碩,卻肯定是結實的手臂橫伸過來,一下就撩起她睡衣,微涼的大掌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來回。

她咬緊下唇,吞下快逸出的驚呼聲。

突然,兩片薄涼的唇貼上她的,含舌忝吸吮地想引誘她張開緊閉的唇;她因為太緊張了,反而小咬了他一口,他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加深熱烈的程度,他將濕熱的舌伸入她的口中,她原本以為會有很惡心、很不衛生的感覺,但卻都沒有,不過她全身的肌肉依然緊繃,不曉得該如何回應……

數分鐘後,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不見了,那雙溫熱的大掌仍在她赤果的嬌軀上游移。

今天雖然是她的初夜,但該知道的她也都明白,或許是他的不疾不徐安撫了她,所以她反而沒有想象中的害怕。

下一瞬間,他翻身伏在她身上,邪魅誘惑的眼直直鎖定她,彷佛她是一塊上等的好肉,然後他突地腰下一沉……

她的突然感到一記刺痛,她驚喘出聲,想也不想便揮出小手,祁暐的胸膛不可避免的被推了一把;不過第二回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動作極快的以手制伏她的妄動,高大健美的身軀緊緊將她壓住,靈活的舌親吻著她赤果的香肩、鎖骨,再繼續往下到她胸前的豐盈……

後來不知是否是當時的氛圍太曖昧,讓她沒有出聲阻止;還是她已認了命,全憑他忽快忽慢的帶動,偶爾也會逸出幾聲低吟,任思緒隨意游走;但她明白,她對兩人的親密舉動雖然稱不上排斥、抗拒,卻也並非十分投入這場男歡女愛,因為在那之後,她甚至還清楚的想到她的純真已正式向她告別了。

祁暐的黑眸望進葉詩詩的心不在焉,他沒忘記在婚禮過後,走出教堂時,另一個男人的眼光是如何含情脈脈的緊緊追隨著她。

而她那雙多愁又多情的瞳眸又是如何向舊情人求救,又是如何與那個男人依依不舍的交錯纏綿許久,最後才忍痛分離。

一翻身,他毫不留戀的起身走進浴室。

十分鐘後,祁暐在她面前著裝……而且是著裝整齊得像是要出門。

葉詩詩很快的坐起身,「你要去哪里?」她很自然的月兌口問道。

問出口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口氣近似新嫁娘的質問。

他回頭瞅了她一眼,腳下沒停的往房門口走去。

她很快的聯想到,他是要前往在外另築的香巢!

就在這個新婚之夜,他讓她獨守空閨,那對她絕對是莫大的侮辱,因為她在他情婦的面前會很沒面子。

「我不餓,不想吃消夜。」她故意無比溫柔的笑睇他。

她以為他要出去幫她買消夜,祁暐則是以無比嫌惡的眼光睨著她。

不過在看清她晶亮的星眸中閃爍著促狹的波光後,他冷嗤一聲,發現這場婚姻好像比他想象中的還有趣。

「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想要一籠頂級的小籠包。當然,希望你回來時,它依然還有溫度。」她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訴說著她的想望。

他的眼神和她交纏好半晌,然後嘴角微勾,輕佻的一笑,緊盯她的目光詭譎難測。

靜默的對峙最教人心慌,她也粲然一笑,以掩飾住心中的局促不安。

他又是冷冷一笑,轉身打開房門。

「你要去哪里?」轉瞬間,她的笑顏斂去。

「我的確是要去享用我的『點心』,只不過那份恩寵只限于我一個人獨享,所以我不介意讓妳使用付費電話叫外賣。」他好心的多加解釋,可是內容卻教人羞憤難堪。

「你不可以出去!」情急之下,葉詩詩已顧不得自己的口氣宛若妒婦。

「妳太天真了,以為簽個名、蓋個章就可以左右我的決定與行動?」他嗤笑道。

「今天太晚了,何妨放棄吃『點心』的念頭!否則……」她忍不住咬牙切齒。

否則?否則又如何?他無聲的咀嚼那兩個字,彷佛那是極其可笑的字眼。

她別無選擇的拿起話筒。

「否則妳有何高明的舉動?」他好整以暇的等待。

「我想你一時還無法適應簽名、蓋章的義務,這是情有可原的事;更或許你是比較習慣祁家的長輩來告訴你門禁的時間!」她憤然威脅。

他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黯光,臉上的表情仍是不動聲色。

葉詩詩以為她抓住了他的弱點,單手擁住避免春光外泄的被單,以半跪的姿態,昂高美麗的下巴瞪視他。

他卻神情輕蔑,嘖嘖有聲的說︰「妳真教我失望,我還以為我會有一個有勇氣十足,能與我對立的對手,雖然那是愚蠢的,但起碼會讓我的生活變得不太無趣,也不會顯得我專門欺負弱小……

「結果妳還真令我失望,竟然是膽怯、懦弱到急著找救兵;不過很可惜,我可以大發善心的提醒妳,妳找錯對象了,因為我一點都不在乎!」說完,他揚聲大笑,昂首闊步的離開房間。

許久、許久,她像一顆泄了氣的皮球,更像是一個打了幾天幾夜仗的士兵,跪坐在床上,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也同時無聲無息的滴落下來。

第三章

葉詩詩不知別人家是如何做夫妻的,但她怎麼都無法預料自己的婚姻是這般的曲折、離譜!

新婚兩個月,她和祁暐也「戰爭」了兩個月。

為了一句要成為和他相抗衡的對手,她忍耐又忍耐,維持著僅有的自尊和臉面,不再有對外求援的念頭。

可偏偏在面對他時,她又無計可施,所以她只能和他大吵大鬧,來表達她的不滿。

當然,除了新婚之夜有切身之痛的肉搏戰外,他們之間不再有親密關系。

祁暐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偶爾也有夜不歸營的紀錄;葉詩詩不甘受辱,總是和他大吵大鬧。

而他,不是充耳不聞,就是以輕蔑又冷漠的神情睥睨著她。

躺上床,兩人各據一方,誰也不理誰,是同床異夢的最佳典範。

下了床,兩人過著各自的生活,誰也不干涉誰,她一如婚前,照樣過著「不務正業」的生活,每每在月上柳梢時,才想到驅車回家。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她是往市區的精華區沖鋒陷陣,現在則可以一路瀏覽風景,慢慢的回到家。

反正再早回去,也不過就是一盞孤獨的燈伴著她;或者也不過是她一個人看著電視,再把電視頻道多循環一遍罷了。

她累了,她真的好累,累得都不想跟他吵了,所以她想到新的對抗方式,那就是冷戰!

多久了,三天還是四天?除了偶有的喃喃自語,她已有多久沒和別人交談過一句話?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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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冬的寒流過境,夜里的溫度又驟降幾度。

祁暐的車駛近家門差不多五十公尺左右,他從未預期到自己會看到一團垃圾或是一個類似野狗或是流浪漢之類的人瑟縮在側門邊。

他面無表情的以遙控鎖打開大門,「呼」地一聲,車子連人迅速越過門內。

兩秒鐘後,銅制的大門又緩緩合上。

銅材撞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听來格外清晰與震撼,但側門邊的那團「生物」卻依舊動也不動的依靠著牆。

數分鐘後,牆邊的側門無預警的被人從里面打開,是祁暐從屋里走了出來,他站到「不速之客」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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