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不害臊 第12頁

他寧願拋棄尊嚴名聲,也要違抗她的意思,硬是和她成親?

而且還說一切任憑她擺布?

老天,他竟敢這麼說……竟敢這麼說!

矜矜張開小嘴,就想回罵個幾句,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因為此時此刻她的腦海里全是他說過的話--

如果你想月兌光我的衣裳,那就那麼做吧、如果你想月兌光我的衣裳,那就那麼做吧、如果你想月兌光我的衣裳,那就那麼做吧……

怒火還在燒,可吊詭的是,他的話竟在一瞬間讓她莫名其妙口干舌燥……甚至臉紅心跳了起來。

她忍不住探出小舌舌忝了下唇瓣,一雙水眸就像是受到蠱惑似的往下游移,看向他寬闊的肩線、厚實的胸膛、健碩的雙臂、削猛的勁腰,還有那一雙修長有力,即使套著褲子也看得出剛猛線條的長腿。

因為長年習武,他有副極為出色的體格,卻總是自制甚嚴,不近,讓她不禁懷疑他也許就不喜歡女人,直到後來她發現他和一般男人一樣,會對著圖產生反應,才確定他是正常的。

但他還是不踫女人。

因為朝夕相處,所以她更加確定他從來就不曾上過青樓。

于是後來她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他上輩子也許是名僧人,才會這般的清心寡欲、無欲無求,但方才他說了,他一切任憑她擺布……

老實說,這些年來她對他實在好奇極了,也覺得這個主意實在好極了!

只要她月兌了他的衣裳,對他上下其手,就能確定他到底正不正常。

也許她還可習捉店起腳尖親吻他的唇,測試看看他是否還能八風吹不動,永遠維持那正經八百的表情,從頭到尾都不心動……

「小姐,你想做什麼?」

驀地,粗嘎嗓音在耳邊響起,讓她猛然回神。

她先是無辜眨眼,接著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整個人貼到了他身上,而她的雙手正貼在他的胸膛,幾乎就要竄入他的衣襟,若不是他及時圈著她的手腕,恐怕她就要把他的衣裳給扒開了!

老天!她、她她--她在做什麼?她該不是想扒開他的衣裳吧︰

眼前的情景實在嚇壞了矜矜,只見她雙頰轟地一聲瞬間脹紅,整個人也瞬間自他身邊彈了開來。

「我、我、我……」

「卑職不介意您月兌光卑職的衣裳,但卑職希望……」一瞬間,他又恢復成總是謙卑恭敬的花府總管,但不是為了疏離,而是唯有如此,他才能壓抑住被她一挑而起的責猛。「我們能先成親。」

「成親?」因為過度羞慌,她只能像個笨蛋似的重復他的話。

「對,只要成親您想做什麼都行,卑職完全任您擺布。」他目光黝暗,又丟出那句能夠蠱惑人心的咒語。

矜矜小臉更紅,整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怎樣都無法冷靜下來。

噢!她應該要馬上拒絕的,婚姻可不是兒戲,她絕不能讓他為了報恩而賠上尊嚴,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但是……但是……

但是他的提議是這麼的誘人,而且他本來就是她的人……

「好嗎?」他緊緊盯著她,目光是那樣的熾熱,仿佛要將她的理智統統融化。

「唔……」她意識不明的應了一聲,一雙水眸再度不受控制的,偷偷往下滑到他的胸膛上,實在無法否認,自己確實想擺布他。

雖說他是她的人,但她實在討厭他總是有話不說,也許成親後,他會願意對她透露一點心聲……

「既然您沒有反對,那就是答應了?」眸光更暗,他永遠記得當年她是怎麼將他拐回來的,不只記得,甚至懂得學以致用。

「唔……」她猶在失神,不管腦袋瓜還是目光,都無法自他身上離開。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

看著她臉紅茫然的模樣,柴驀聰明的不再多言,只是作出結論。

讓她再也無法反對。

第5章(1)

矜矜的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尤其當她听見書肆管事回報的消息後,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說綰雪還沒找到我要的男人?」

「是,綰雪姑娘說始終沒找到適當的人選,要小姐您再等些時候。」管事恭敬回稟。

「還等,她都找了快半個月,再找下去我書還要不要寫?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唬弄我!」

「這……」管事面有難色地說不出話來,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跨過洞門,來到一間隱藏在染坊後方的大屋子里。

這座染坊乃是花家所有,佔地極廣,每日進出的染工、染娘高達上百,可外人卻不曉得其中其實棍藏著二十名畫師,每日就躲在染坊後方闢建的一間大屋里,為花矜矜繪描違法圖。

縱然矜矜再大膽,卻也不想樹大招風,所以巧妙的以合法掩飾非法,將畫師們藏在染坊,每隔一陣子就會假借巡視染坊的名義去監督。

避事幫忙推開大屋門扇,就見屋里二十名畫師一排排坐在書案後頭,屋里幾個角落都擺著一盆炭爐,火紅炭火將大屋喂烤得極暖,即使外頭大雪紛飛,畫師們卻能一身輕衫的坐在屋里,拿著筆墨描繪春色丹青圖。

無名書肆生意興隆並非沒有原因,不僅僅是靠著販賣禁書婬畫,那些婬畫全是出自畫工精湛的畫師,所用丹青、紙材皆是上等,每幅婬畫艷麗生動、活色生香,縱然價格不菲,卻是炙手可熱,人人搶著要。與一般的黑白圖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隨著開門聲響,畫師們轉頭見到矜矜,本能就想起身寒暄,不料卻在管事的眼神暗示下連忙坐回椅子上。眾人端詳矜矜難看的臉色,個個心知肚明的迅速低下頭,佯裝若無其事的繼續作畫。

而矜矜也無心理會。

只見她雙手環胸走在一排排的書案間,一邊低頭巡視畫師們的進度和狀祝,一邊卻還想著該到哪兒弄來一對男人,可下一瞬間她卻忽然停下腳步,像是發現什麼似的直盯著眼前的畫師。

接著她快步繞過書案,水眸晶亮的將該名畫師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回頭,看得畫師不禁有些頭皮發麻,連筆都停了下來。

「你,抬起頭來。」她揚起紅唇,美艷小臉在一瞬間綻放出光芒。

被點名的畫師縱然心生一股不祥,卻還是听話的抬起頭。

「花姑娘,有、有事嗎?」他擠出笑。

「你長得挺俊的嘛。」矜矜笑吟吟地夸贊。

「承、承蒙花姑娘看得起,可小的自覺--」

「今年幾歲了?可成婚了?有未婚妻嗎?」她決速打斷他。

「小的今年二十,尚無婚配。」

「是嗎?那太好了。」她挑眉,笑得更燦爛了,燦爛得讓一旁管事也忽然覺得事情不大妙。

他家主子自幼天賦過人,可性格卻也大大的與眾不同,尋常人做不到的事她總能輕而易舉辦到;尋常人絕對不敢做的事,她老是做得理所當然。

就在管事試圖揣測她想做什麼事時,矜矜卻打了個響指,瞬間作出決定。

「就是你了!」

「呃……」該名畫師一愣。

「接著,就只差個陽剛的……」矜矜喃喃自語,接著目光一掃,就往其他畫師身上看去。

觸及她的目光,躲在一旁偷听的畫師們不禁迅速低下頭,佯裝忙碌,卻還是難逃被打量的命運,只見矜矜笑咪咪的走到其中一名較為高大的畫師面前,朝他勾了勾食指。

「小的……今年二十五,也、也尚未婚配。」該名畫師反應機靈,立刻自動自發地回答,卻是結結巴巴。

矜矜撫著下巴,看著他一副粗獷而老實的模樣,不禁笑得更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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