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又不想嫁了吧?」
「你很擔心嗎?」
「不會,我相信你。」他忍不住將她摟在懷里,設計簡單的婚紗並不厚重,除了能展露她窈窕的曲線,還能將她嗜血的暴力因子轉換為高雅的氣質。「就算你現在不嫁給我,總有一天,你還是會成為我合法的妻子。」他深信這一點。
「你就不擔心我不愛你?」她有給過他自信嗎?為何他能這樣毫無顧忌的付出,就不怕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驢肝肺?。
「你若不愛我,還可能愛誰?或許你不自覺,但我很清楚,你的身心早就屬于我了。」愛與不愛,誰來衡量?他相信他看到與感受到的。
「真有自信。」是啦,他是很有魅力啦,而她也挺愛盯著他看,甚至還很三八的偷畫他。但是,她有像他所說的那樣嗎?這樣就是愛嗎?感覺好像太簡單了點,她原以為會有個什麼震撼人心的感覺出現。
「我的自信是你給的,而我的回報,就是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一輩子……真有這種幸福嗎?人是善變的,以後的事很難說,尤其是人心。」不切實際的承諾她無法當真。
「那我們就一起變,為了更幸福,變得更愛對方,變得更好。」只要心意還在,他們就不會走上離異的路。「我相信,只要用心維護,你永遠會是我幸福的泉源。」
「你真的很肉麻。」
「你該學學。」兩人一起肉麻,多幸福。
俞相塵將頭探入新娘休息室。
「要肉麻請等一下再繼續,典禮要開始了。」
婚禮應新娘要求改為簡單版,只挑了間小教堂舉行,不過因後來報名參加的人數過多,便改至大教堂,除了雙方親友以外,閑雜人等頓時多了不少。
美妙的婚禮伴奏響起,伴娘後跟著花童,童童也在其中。明明剛喪父不久,但她還笑得相當燦爛,真是不孝女……
呃,言歸正傳,小花童後,就是本場重頭戲的女主角登場,由在場那細微的驚嘆聲,不難听出有多少女人羨慕她這一身打扮,而微露小腿的開衩設計,更是讓許多男人的唾液迅速分泌。
當新娘行進到一半,在大家視線最為清晰的地方,一只惡劣的腿倏地伸出!
橘藥心一驚,身子往前傾倒,觀禮的人們張大嘴、瞪大眼……只見新娘子拋開小捧花,左手拉著裙子,右手伸出撐地,一個漂亮的前翻伴隨刷的一聲,裙子應聲而裂,右手一攤,高拋落下的小捧花又回到手上,左手一放,裙子像波浪似的呈現出一朵美麗的白花,開衩的裙子露出修長白皙的大腿。
現場抽氣聲四起,橘藥心抬眼掃過眾人,倨傲的神態仿佛女神降臨,頓時一陣如雷掌聲響徹教堂。
只有聖壇前的梵奕凜死瞪著他身手利落的新娘。原本,那件婚紗的設計就是開高衩,可因他私心作祟,要求設計師改了原本的設計,誰知被她這麼一翻,這下可好,他的苦心全白費了。
橘藥心也瞪著旁邊那個故意想害她出糗的女人。為了防止關盼盼出來搗亂,她嚴令禁止讓她入場,可防了那個關盼盼,卻忘了這個巫秋秋。
昔日那會請她吃路邊陽春面的「好同事」,今天居然因一個男人而跟她反目成仇!不,不是今天,她一開始就視她如死敵了。
「一個女人的氣量能有多大,我今天總算是看清楚了。」身為眾所矚目的新娘子,她說得很優雅,「而我的氣量,你應該也略知一二才是,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她笑得好甜。
巫秋秋,當場白了臉。
當了一年同事,她當然知道橘藥心的氣量有多「大」,至少是「有仇必報」,而且還是加上「利息」的那種。
咚!她暈了過去。
橘藥心拍拍手,再次吸引大家的注意。
「不好意思,音樂請繼續。」
原本睡眠不足有些困的,現在,她可精神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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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新婚之夜,橘藥心從床上摔了下來。
還來不及揉揉撞疼的屁屁,身子隨即一輕,然後落入熟悉的溫暖中。
「怎麼了?作噩夢了嗎?」新上任老公梵奕凜關心的查看她有無摔傷。
「我夢見我哥了。」噩夢,那是噩夢嗎?雖然夢見死人不是啥好康的夢,但是……「他居然跟我說他沒死耶!」
「那麼他在哪里?」沒死的話怎麼有辦法出現在她夢中?
「他說他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很好。」橘藥心思索著那夢的可信度。
「死後的世界?」天堂還是地獄?
「不是,他說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那場意外讓他闖入了那個世界,他在那里就跟一般人一樣生活,每天也一樣忙得要死,不過他的穿著雖然怪怪的,質料看起來卻挺不錯。」以老哥賺錢的能耐,肯定是踩了不少頭顱。
「你覺得呢?」
「他沒騙過我。」雖然老哥是大好商,但從不騙自家人。「而且我覺得可信度很高。」听他說了一些那世界的事,她真覺得下可思議。
「或許冥冥之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在作祟也說不定。」梵奕凜半信半疑,但要是能讓老婆與童童減少喪親之痛的話,他選擇相信那個夢。
「我老哥還警告我不能帶壞童童。」他知道她會認養童童,所以才那麼說吧。而現在,童童已經歸到梵奕凜的戶籍下了,連她也是。「我會跌下床,就是他在夢中踹我一腳。」真惡劣!
「你們橘家人都有暴力傾向嗎?」連她哥哥也跟她一樣,那童童……
「放心啦,童童可是小淑女呢!她怕痛,所以不會像我這麼野的啦!」尤其在老哥的教下,她簡直是小鮑主了呢!
「那麼,你想我們生的小孩會像你還是像我?」
「都好呀,不過我怕痛,不想生耶!」
「你怕痛?」他非常懷疑。
「怕痛,所以才不想被打到嘛!」橘藥心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放心,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生小孩不痛的。」
「你當我三歲小孩嗎?不是你生的,風涼話你當然說得很順口。」吱,男人!
「你不知道嗎?你痛,我會更痛,這里。」梵奕凜抓著她的手放在他心口上。
「你好像變得更肉麻了。」
尾聲
幼稚園里,會客室內。
「童童,你為什麼打小浩?」橘藥心瞪著佷女。她萬萬沒想到,橘家的暴力基因她也有份!
「是他先打我的。」童童瞪著坐在前面那個哭得眼楮腫腫的男同學。
她五歲,他六歲,這場架,她打贏了。
「小浩,你為什麼打童童?男生打女生是不對的,你不知道嗎?」小浩的爸爸指責,而且兒子還打輸人家,丟人吶!
「是她先在人家的圖上亂畫的!」小浩憤憤不平的拿出畫冊。
「這是……糯米丸子?」橘藥心眯眼看著攤在桌上的畫。
「糯米丸子沒頭發,這是個小女生。」坐在身旁的梵奕凜開口解除老婆的疑慮。
「小女生?」分明就是糯米丸子!
「這是香香!」小浩氣得眼楮蓄滿淚水。他好不容易畫了心上人的畫像,都還沒送給她呢,就被童童給亂涂成這樣,她姑姑居然還說香香是糯米丸子!
先哭的先贏,這下,橘藥心板起臉。
「童童,為什麼你要毀了小浩的畫?」
「他在人家的果汁里放石頭。」小小的手指著前面的小男孩。
頓時一靜。
「小浩……」
「是你先吃了我的糖果的!」
「你吃了人家的蛋糕!」
「你拔了我的KERORO的頭!」
「你搶走姑丈給我的水晶送給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