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女下戰帖 第24頁

握住他的右手,水姒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擦干眼淚,笑著說︰「好吧!外公,既然累了就睡吧,見到爸媽,記得幫我告訴他們,我很想他們。」

听到她的話,水萬國欣慰地笑了,像放下什麼似的閉上眼楮,而心電儀器也在此時發出了持續的蜂鳴聲。

「爸……爸……」

包秋樺哭得昏了過去,唐平堯和水躍手忙腳亂地幫著醫生和護士把她送進另一間病房,只剩下水姒仍守著水萬國,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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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里,胡亞璇絕望地說出我願意,並在結婚證書上簽章。

原本她還希望水躍會在最後一刻趕到把她帶走,但看來是她太高估自己和水躍的愛了。

在儀式結束後,胥桀帶著胡亞璇正要坐進禮車時,只見一名記者沖過來,而另一名記者邊擠向胥桀,邊和那人交換消息。

「怎麼樣,水萬國有救嗎?」

「沒有,剛剛死了,一家人全守在那里。」

「什麼?你怎麼這麼背?我這里可是喜事呢!」

他們完全忘了要采訪,兩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對啊,你這里是喜事,我那里是喪事!目前沒什麼新聞,所以公司要我們留一個人在那里就好,所以我才趕過來支援。」

「你覺得哪邊比較有可看性?」

「當然是那邊!十年前唐副總的大兒子過世,水家小姐握著他的手守了三天,差點就跟著進棺材,後來還在唐爾山的墓前待了好幾天,被帶回家後的隔天就消失了。好不容易把她盼回來,現在水萬國又死了,听說她現在還坐在病床前,重復十年前的畫面,握著水萬國的手不放,而她哥哥水躍也不敢移動她,可能怕她又像十年前那樣消失……」

意識到四周的寂靜,那兩名記者停了下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變成全場的注目焦點。

看到新娘,那名後來的記者突然叫了一聲,「對了,新娘子,水躍千拜托萬拜托,要我一定把這封信交給妳。」

從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她,但胡亞璇連看都不看,就坐進禮車里。

「喂,胡小姐,信啊!」好心的記者揚聲叫道。

話還沒說完,信就被胥桀拿走了。「我幫你交給她,還有,謝謝你帶來的消息。」然後跟著坐進車里。

其他記者見沒戲唱了,紛紛詢問那位記者有關醫院的消息。

在車里,胥桀將信交給胡亞璇。「拿去看吧。」

「不要。」

「妳不看……那我可要看嘍,如果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他故意這麼說,果然讓她一把就把信給搶走,生怕自己會反悔似地趕快把信拆開來讀,只見她的神情從憤怒、疑惑、震驚到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讓胥桀很納悶,便從她手上把信拿來一看,才發現原來胡亞璇所謂表白的情話,竟和這封信的內容一模一樣,只是最後的署名卻是唐爾山,而第二張信紙則是解釋一切誤會,然後祝她能幸福。

「我太沖動了,為什麼當初不沖進去問個清楚?為什麼這幾天不听他解釋?現在真的太晚、太遲了……」胡亞璇哭花了一張臉。

「原來Fly說的是真的,她報復我的最好方法就是懶得解釋……」胥桀嘆了口氣。「如果妳不介意,亞璇,我們明天就辦離婚好嗎?」

「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地問。

「我們根本就是因為賭氣才結婚的,我們愛的是水家那兩兄妹,與其要這樣過一輩子,倒不如現在就分開。」

「可是……你不是要我一定要為你生一個兒子?」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咧開嘴,他沒轍的笑著,「比起能和Fly在一起的幸福,說實在的,十二億真的不算什麼。她說得對,那筆錢可以幫助數以萬計的人,以前是我不甘心,但現在……我想開了。」

「胥桀,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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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胥桀和胡亞璇一早就去辦離婚手續,辦理完成,兩人就匆忙趕到醫院。

胡亞璇一看到水躍,不理會一旁的記者和閑雜人等,便直接沖進他的懷里。「水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水家發生那麼多事,你已經夠煩夠累了,我還讓你為我擔心,真的很對不起。」

「不,是我沒和妳說清楚,可是一切都太遲了,妳已經嫁人了。」他受寵若驚的不敢相信,戀人真的回到自己懷里了。

「昨天知道是一場誤會後,今天我和胥桀就離婚了,原來胥桀喜歡的是Fly,所以當我們誤會你們時,就沖動的以結婚報復,現在既然已經解釋清楚,當然就沒有在一起的必要。」

「真的嗎?亞璇,太好了。」

看到他們和好如初,胥桀真的覺得不必當壞人的感覺很好。不過,水姒又在哪里呢?

「抱歉,Fly在哪里?」

當他一問,水躍很明顯地僵住,眼神也從欣喜變回擔憂。「她陪著外公……在太平間,怎麼都不肯放手,我不敢再把她拉開,怕她真的一走就不回頭了。」

「怎麼會……」胡亞璇也不敢相信。水姒怎麼敢待在那里?

水躍難過的點頭。「沒辦法,死去的人不能再佔病床,而Fly又不放開外公的手,所以護士們只好連Fly也一起送進去。媽媽昏倒了,爸爸還在照顧她,我一定要看著Fly,我怕我一走,她又跟著消失。亞璇抱歉,本來我真的很想把妳從婚禮上帶走,但……」

「不要這麼說,一切都是我太任性。」

正當他們在情話綿綿時,胥桀直接走向太平間,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管理人員在里面。

「水小姐在里面吧?」他問。

「沒錯,但我們不接受記者的采訪和拍照。」

「我不是記者,我是她的朋友,讓我勸勸她。」

「好的,希望這次能成功,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離開了,這樣會被冷死的。」

「好的,謝謝你。」

再打開另一道門,冰冷淒涼的空氣倏地迎面而來,四周全是鐵櫃,空曠的中心有著一張病床,而水姒就坐在那里,不動也不說話。

「Fly,我發現妳真的很自私,不珍惜活著的人,死後才依依不舍,既然知道面對他們的死是那麼哀傷,為什麼不好好看看現在關心妳的人?」見到她消瘦的模樣,他心疼的怒斥。

「噓!不要吵,外公在睡覺。」

「Fly!」胥桀將她拉起來面對自己,與她額抵著額。「難道妳永遠學不乖嗎?如果妳總是這樣逃避,等到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妳,那時妳失去的將會更多。Fly,妳懂不懂我在說什麼?」末了,他用力地搖晃著她,一心想喚回她遠離的意志。

水姒沒有回應,拉住水萬國的手也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但眼神已告訴他,她正專心在听。

胥桀將她抱在懷里,誘哄著說︰「Fly,當妳看見水躍站在外頭焦急地等待著妳的模樣,和唐先生因為無暇照顧妳,卻又必須擔心妳的模樣,妳還會忍心在這里守著一個已死去的回憶嗎?讓死去的人安心吧,妳這樣抓著他,他又怎麼能放心走呢?」

「我只是……覺得陪他的時間太少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吶吶地回道。

輕拍她的背,他溫柔的勸道︰「Fly,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妳還有其他親人,不要一再重復無謂的錯誤了,多關心身邊在乎妳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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