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無法自拔 第8頁

照理說應該差不多將阮行歌看透了,但她的存在仍舊讓他感覺不對勁,果然這個人還是有問題的。

「老板,你有可能習慣蟑螂的存在嗎?」

「什麼?」舒索情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外星人。

「啊!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先告辭。」她忽然站起來就往外面走,暗想不應該問這種犯規的問題。

舒索情眯著眼瞧了瞧杯中漂浮的茶葉,忽然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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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結束,回到工作崗位還不到十分鐘,便察覺同事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要通知經理嗎?還是直接告訴老板?」

「不好吧,也不是多大的事。」

阮行歌走到小喜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悄聲問道︰「怎麼了?」

「喝!嚇了我一跳。」

「你偷听听得太入迷了。」

「不是啦。」小喜示意她朝另一邊看。「是季雲,她被客人纏上了。」

「有男客人糾纏?」雖然以服務至上為宗旨,但騷擾員工這種事,可是俱樂部明文禁止的。

「以前沒發生過,因為來這里的客人都很有規矩。而且從來沒見過那個男的,應該是新客人。」

「她……我是說季雲,她應付得過來嗎?」

「應付得來就不會被纏到現在還月兌不了身,別看她平時那麼凶,真的遇上麻煩又很膽小,上次你也看到了,還是你幫她解決的。」

阮行歌看了看季雲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太妙哎,怎麼開始動手動腳了?喂!情況不對,趕緊去找人來。」

「等等。」阮行歌忽然出聲阻止。「高層插手的話事情就會鬧大,恐怕不太妥當,畢竟還是客人。」

「那季雲……」

「我過去吧。」

「咦?!」她的話,讓一群人傻眼。

「你別開玩笑了!」小喜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沖著她低聲吼道。

「沒關系。」她說著便朝季雲的方向走。

不是想逞強或想討好什麼人,而是根據她對自己的了解,處理這種事應該能得心應手——因為她有破壞視覺效果的作用。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阮行歌忽地出現,讓被糾纏得快喊救命的季雲嚇得不輕,但同時也感到松了一口氣。

「你?不用了,我要她服務。」男客人瞄了她一眼,很不感興趣的撇撇嘴。

「抱歉,她的休息時間到了,由我接替她來為您服務。」

「什麼休息時間?你難道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嗎?」

男人看上去普通,感覺不像是有能力在這里消費的人,大概是酒喝多了走錯地方,以為這里是尋歡客的駐留地。

「客人,上帝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喔,您確定想當上帝嗎?」

「你這個女人在說什麼鬼話!既然是服務生,就快點滿足客人的需求!」

「那麼請問您有什麼需求呢?」

「我要她陪我喝酒!」男人說著便動手去抓季雲的胳膊。

「啊!」季雲嚇得叫了一聲。

「十分抱歉,我們這里沒有這項服務,您可能需要換個地方。」阮行歌伸手將季雲往後一拉,用力之大險些將季雲拉倒,不過也因此擺月兌了那只咸豬手。

「你!你給我走開!」男人使勁一揮,用力打在她手臂上的清脆聲音,讓幾人愣了愣。

「抱歉,換班時間到了。」她不在意的轉而朝季雲道︰「你先去休息吧,我來招呼這位客人就好。」

季雲看了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退縮的疾步走開,豈料沒走幾步便瞧見老板跟經理在不遠處站著。

「老板……」

「你下去吧。」舒索情看起來不冷不熱的。

季雲離開後,經理悄聲問道︰「是不是我過去解決比較好?」

「這不是挺有趣的嗎?何況她剛才不是說不想將事情鬧大嗎?經理你可別辜負人家的好意。」舒索情似笑非笑。

可是經理怎麼看都覺得毛骨悚然,老板的眼里根本沒有笑意,投射出的眸光也沒有溫度,分明表現出不悅。

經理猜不到舒索情為什麼不高興,只知道老板如果生氣,將會是很恐怖的事!

而另一邊,麻煩的男人似乎也被阮行歌雷打不動的強硬態度弄得煩躁起來。

「走開!你這個丑女!」

雖然是事實,但是也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得這麼大聲吧。

阮行歌的表情微動一下。「好的,我立刻離開。」

「等等!」男人忽然又開口叫住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仔細看看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入眼……」

「這位客人——」她打斷他的話,將menu用力一放,「啪」的一聲攤在他眼前。「您需要什麼?」

男人瞪大了眼,不知是被menu上的什麼東西嚇到了,怔了一下才揮了揮手。「暫時不需要,你走開。」

「是,打擾了。」她不卑不亢,退場。

舒索情見她離開,抬眼對經理道︰「處理一下,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這里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是,老板。」

「別處理得太簡單。」

咦?!經理暗驚,什麼意思?那個男人是哪里踩到老板的底線嗎?雖然的確是很討厭的人,但也只是普通的小角色吧……

舒索情似乎看完了戲,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丟下一句︰「結束之後,讓她到二樓來見我。」

經理听罷有些「霧煞煞」,越來越搞不懂老板了!

第四章

阮行歌在下班前半個小時,被叫到二樓的辦公室。「老板您找我?」

舒索情站起來,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若無其事地走到她跟前,像是在掂量什麼,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專屬的獨立浴室走,將她拉到洗手台前站定。

一言不發的打開水龍頭,他懶散的靠在牆上,眸光如絲,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插在褲袋中,慢條斯理的讓水流沖刷著她的手臂。

阮行歌覺得他的行為有些詭異,現在是為了哪樁?「老板?」

「燙傷的地方,要多沖沖冷水比較好。」他語氣輕飄飄,漫不經心的道。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何況她燙傷的不是這只手……

「我說……是什麼原因讓你去當出頭鳥?」

「之前我缺乏服務熱忱這件事讓老板不滿,所以我才想,應該主動一點。」

「你倒是很用心嘛。」舒索情閑閑的搭著話,目光卻放在她的手臂上,像是那上面有什麼髒東西,讓他看得十分入神。「好像還被說是丑女。」

由此證明他不僅在現場,還听得頗為仔細。阮行歌沒吭聲,其實應和他的話也無妨,她只是覺得他並不想听那樣的回答。

似乎感覺沖洗得差不多,舒索情瞧了她一眼,突地松開她的手,丟了一條毛巾給她,便逕自走了出去。「弄好了就出來。」

「是。」她有些莫名其妙,舒大神究竟想干什麼?

阮行歌整理妥當,走出浴室瞧見他又懶散的坐回椅子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

「考評這件事,你多少知道一點吧?」他忽然開口,平聲問道。

「是。」

「結果已經出來了,經理待會兒就會公布,不過既然你在這里,就由我來告訴你好了。」舒索情正了正身子,好整以暇的睨著她。「通過的有三個人,你是其中之一。」

「我?!」阮行歌驚了一驚。「可是我听說只兼夜場的員工沒有資格……」

「規矩是我定的,我當然能改。」他打斷她的話。「跟你一樣是兼職的小喜也是其中之一,到了二樓,你們仍可以只兼夜場。」

這樣啊……听到小喜的名字,她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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