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賴吧!」巴掌大的小臉他一掌就能包住,握住她的下巴,傅唯西毫不猶豫地傾身吻住她的唇。
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這張小小的甜唇,也是他的。
恣意地親吻,她現在意識模糊,任他宰割,他要怎麼放肆都可以了。
突然有了新的主意,傅唯西上揚成三十度的唇角看上去有些邪惡。
他再度俯,將她抱進自己懷里,從她的眼楮,吻到她的睫毛、鼻翼、小巧的耳垂,自然不會放過那柔軟的嘴。
而後往下,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密密細細地親啄著,反反復覆地輕啃著,等杜菡萱的脖子上,印了自己的記號,才心滿意足的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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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ANNA驚見杜菡萱像風一樣地沖進總裁辦公室。
「傅唯西,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麼?」嚇死她了,一早起來脖子出現異狀。
他放下金筆,兩手交握,好整以暇、氣定神閑的看著杜菡萱。
「應該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吧?」
「我?我做了什麼?」杜菡萱不解。
「你說遇上我是你六生修來的福,你賴定我了,最後……」
「我有這麼說嗎?」她懷疑又尷尬地用手扇著風。「最後怎麼樣?」
「最後你就強吻我。」
他說得輕松自在,杜菡萱卻听得目瞪口呆。
「我真的,做出那種事了?這不像我會做的事啊!」想是突然想起什麼,杜菡萱扯開脖子上的絲巾。
「那我的脖子呢?像被人打了一樣,一片一片的紅斑點。」
「那是我給你的回禮。」傅唯西揚起眉,眼中閃過促狹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怎麼可以亂種草莓!我今天還要去學校的。」她模出一面小鏡子,跑到他跟前塞進他手里。
「拿著,舉好。」
暗唯西也沒有拒絕,按她的要求將手舉高,讓她對著小鏡子扎好絲巾。
「我的午餐呢?」
「今天沒有做喔,我請你到外面吃,走吧,我知道一家不錯吃的餐廳。」說著就拉起他,二話不說的要往外走。
暗唯西順勢站起來,手腕一帶將她拉回,雙手圈住她的腰,密密地壓上自己的唇。
杜菡萱眼中倒映著他暗含笑意,燦亮的眼神。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就算再過十年,她也還是會感到心慌意亂。
「別親了,快走吧,中午時間不多。」拉著他飛快地竄出帝昊,十分鐘後……
「怎麼樣?不錯吧,這家芒果撈是出了名的好吃!」一大盤水果拼盤被她吃掉大半。
「沒什麼感覺。」他有一下沒一下,意興闌珊地叉著盤子里的水果。「就請我吃這個?」
「這個好好吃的,你還是嘗不出味道嗎?」她皺眉。「怎麼辦,這樣美味的東西你卻嘗不到味道,要是我一定會受不了。」
她想她不能忍受無味無覺的感覺,失去品嘗美食的能力,她寧願餓死。
「只要你做給我吃,就有味道了。」
「奇怪,我也沒放什麼特別的東西,怎麼會讓你有感覺。」
「或許是我的中樞神經對你的食物有反應,也可能是,因為某種視覺效果,傳遞給大腦,受到某種刺激,而打開原本堵塞的通道。」
「你很懂嗎?」杜菡萱叉了一個芒果塞進他嘴里。「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暗唯西微垂臉,暗自淺笑,他隨口說的。
「你到底是怎麼失去味覺的?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說看嘛,爸爸都能知道,為什麼我不能知道?」
暗唯西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他不說只是不想再提,也免得她多想。
「沒什麼,八年前傅家家族企業宣告破產,我父親抑郁成疾,不久就去世了。評財清產後,所剩資產按傅家當初企業入股的份額分配。」
「父親去世後,屬于他的部分在我年滿十八歲後就可以繼承,而另一部分,主要是歸傅家的遠方表親所有。但卻發生了一場意外,味覺就是在意外中失去的。」
暗唯西無所謂地聳聳肩。「不是很重要的事。」
「就是這樣?」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那後來呢?你那位遠方表親怎麼樣?現在還在嗎?」
微微垂下眼,眸底浮出一片暗色。
「後來、後來我便一步步建立起帝昊。」說著他站起來。「時間快到了,你要不要跟我上去。」
「不了,我要直接去學校,晚上你來我家吃飯吧。」她搖搖頭。
「是你家,還是你父母家。」他打趣地問。
「喔,不好意思唷,最近為了照顧嫂嫂總是在他們那里混,不過今天回黑白歡喜樓。」
他點點頭。「下午我去學校接你。」說完便離開。
杜菡萱朝他揮手拜拜,一邊吃著芒果撈,一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他沒有說明白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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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哥好像很順利嘛。」剛回到黑白歡喜樓,她正準備進廚房,門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她連忙回頭,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珞珞,你回來了!」
凌依珞笑著走進來。
「是暫時回來,過不久還要再回美國一趟,等這次案子結束後,就不用這樣跑來跑去了。」
「你哥最近也是忙得不得了,那股沖勁兒簡直就像要趕盡殺絕一樣,你們最近有大案子嗎?」杜菡萱不經心的問。
凌依珞卻因她的話怔愣了一秒,才開口。
「嗯,不過這件事完了就會輕松了。」
「衛夜極呢?」
「他先回公司了。」
「叫他晚上過來一起吃飯吧,今天我下廚喔。」杜菡萱笑眯眯圍上圍裙。
「我們不想當電燈泡。」凌依珞開玩笑,當然她是非常樂意留下的,因為好久沒吃杜菡萱做的菜。
「哈,你還不夠亮呢,樓下的三個加起來才是無敵亮。」
于是下午六點以後,便陸陸續續看到樓下幾個人晃到四樓白吃白喝。
很難得黑白歡喜樓的全部住戶都能聚在一起,而且還加了兩位家屬,七個人有說有笑,度過了愉快的晚餐時間。
吃完飯後,凌依珞和傅唯西來到陽台。
「哥,你沒有告訴菡萱嗎?」
「這種事,不用讓她知道。」傅唯西點燃一根煙,夾在兩指間,並沒有抽。
「張朝海狡猾陰險,我怕一旦他被逼急了,會做出一些狗急跳牆的事,告訴菡萱,讓她知道情況,起碼會有所警覺。」
帝昊和安達從一開始就是死對頭,這是眾人皆知的。如今安達氣數已盡,說不定張朝海會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她和這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也不清楚前因後果,何必讓她這膛渾水。」傅唯西瞥了妹妹一眼,似暗含警告。
「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她,我會留心看著。」
凌依珞咽了一口口水,又听傅唯西問道︰「衛夜極知道嗎?」
「我已經告訴他了,哥,安達是不是……你已經決定,不留退路給他們了?」
暗唯西看向遠處,眼中的幽聞和黑夜幾乎快融為一體。
「當初爸爸去世,和他月兌不了關系,他對我也從沒手下留情過,我又何必對他仁慈。」
他轉過臉,盯著凌依珞。
「你和媽媽很早就離開,所以你可能無法體會爸爸去世時,我是處在什麼樣的環境里,但是你和衛夜極是怎麼磨過來的,自己應該很清楚,你應該知道張朝海是什麼樣的人。」
凌依珞低下頭。「我知道了。」
突听見杜菡萱在里面呼喚,她準備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