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嫁嚴夫 第12頁

這次他坐得進來了點,感覺他的大腿隔著絲被踫著她,不習慣這麼親匿,朱履月雙頰緋紅,試著悄悄把腳挪開些。

發現她細微的舉止,閻逍以為她是不舒服在調整坐姿,心頭的愧疚更甚。看到床頭有個白瓷小鞭,他頓了下,手直接探進被窩,握住了她小巧的腳踝。

這突來的舉止嚇得她停住動作,感覺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腿不斷往上,麗容在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來的目的,是想和她行周公之禮嗎?

她心一慌,不知該怎麼辦。他是她的相公,理所當然可以對她做出這些事,但……她還那麼痛,要是再經歷一次昨晚的事……

她緊攬身下的被褥,往後瑟縮,直覺想把腳抽回,身後的牆,卻擋住她,讓她無路可退。

「別動。」閻逍擰眉低道,逐漸往上的手撫到她的大腿處,發現她沒穿褻褲,隨即把絲被掀開。

腿上一涼,她知道她的里裙已然撩起,屈起的雙腿被他分開,自己等于是赤果地展現在他面前,她又窘又怕,只能緊緊閉眼咬唇,準備強忍疼痛接受他。

第五章

結果,預期中的強行進入並未降臨,覆上她的,是冰涼的藥膏。

朱履月驚訝睜開眼,屈膝的姿勢和覆至大腿的絲被擋住了她的視線,只看得到他垂首低俯身子,卻看不到他的動作。

然而,即使看不到,身下的觸感也清楚告訴她,他在對她做什麼。

「不要……」剛剛柔順接受的她,此時卻開始掙扎了起來。

他怎能這樣對她?那麼地親密,那麼地……羞人!靶覺他的指尖探進她,狂跳的心幾乎要穿破胸口,不顧還疼痛著的傷,她慌張到想跳下榻逃走。

「不準動!」自責加上無法好好為她上藥,閻逍惱怒低吼,雙手分別緊握住她的腳踝,不讓她離開。「別逼我用身體去壓你。」

他的警告頓住她的動作,朱履月只好乖乖坐回榻上,別過臉,完全不敢看他。

天……快結束吧……再度探入的涂抹,讓她的身子繃得僵直。她閉緊眼,唇瓣咬得死緊,羞窘得直想能當場就這麼死去。

她寧可他像昨天那麼對她,也不要他對她做這麼私密的事,這讓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審視該上藥的地方都上好了,閻逍才收手,將她的里裙和絲被拉下。

「藥別隨便涂抹了事,這樣傷會好得慢。」果然如他所料,天性羞怯的她哪有可能細看自己的?更不可能要婢女幫忙,搽了等于沒搽。

「……嗯。」她聲若蚊蚋地應道,完全抬不起頭來。別再跟她討論這些了,拜托……

赧著嬌羞的美顏有著難言的嫵媚,閻逍心弦一震,幾乎被她的美奪走了魂魄。他挪不開視線,向來壓抑情緒的冷眸,染上了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柔情。

好不容易,羞窘微微褪去,她才意識到他的舉止有多體貼。這個發現,讓她的心口發熱,小臉再度轉為嫣紅,卻是感動所致。

他還是那個溫柔的他,雖然他變得沉默,變得不苟言笑,但依然是那個溫柔的他呵,她怕什麼呢?

靶動拂開了羞怯與不安,她輕咬下唇,強抑慌亂的心跳,拉過他的手。

「我幫你清理……」她捧著他的大掌,拿出手絹,細心為他抹去殘留的藥膏。

棒著手絹輕撫過他長繭的指節,朱履月著迷地看著他的修長寬厚,映襯著她的渺小。深黝的大掌像是歷盡風霜,蘊藏著無窮的力量,難以想像如此粗獷霸氣的手,竟會做出那麼溫柔細膩的舉止。

她的踫觸,比她手上的絲絹還柔滑,緩緩滑進他的心底。閻逍輕輕勾動手指,假裝不經意地增加兩人肌膚相觸的面積。

雖然和他的手相較,她顯得如此白皙細致,但看得出,那是雙勞動過的手。若她真是如他以為被閻逸收下,那她是不該有這樣一雙手的。

「你的手從以前就是這樣嗎?」被她捧在手中的掌,倏地反握住她。

糟,被發現了!朱履月一驚,想將手藏起來,他卻收緊鉗握,不讓她縮回。

「……嗯。」不得已,她只好說謊,惶然發白的小臉毫無說服力。

「我印象中……我記得不是這樣子的……」閻逍擰眉沉吟。為了確定真相,他故意拋出誘餌套她話。

「你想起什麼了嗎?」單純的朱履月馬上中計,美眸擔慮地緊凝著他。

那盈滿關懷的真誠表情,讓閻逍放柔了臉部線條。

他怎麼狠得下心懷疑她?她是如此溫婉柔順,連被他傷了都自己隱忍,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冷情背棄的事?他真被仇恨蒙蔽了眼。

「只是掠過一個畫面而已。」他松手,不想再增加她的局促。「這些年你真住在主屋?」

又一個讓她啞口無言的問題,朱履月咬唇,已沒有勇氣再說謊。

「……有人跟你說了嗎?」她遲疑問道。

有,那人是她。她那句話等于是不打自招。閻逍想笑,連忙板起臉,把笑意全然抑下。突然發現,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第一次打從心里感到愉悅。

「有,但說得不多。」他望著她輕道,有種想將她擁進懷中的沖動。

「其實,我一直住在別院,在馬廄再過去一點的位置。」她只好承認,絞扭著手,怯怯說道。

他記得那里幾乎形同荒廢,一個弱女子在那里要怎麼過活?閻逍濃眉聚攏,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閻逸為了謀奪家產陷害他也就算了,居然連無辜的她都不肯善待!

「為什麼一開始你不說?」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把那些不堪的想法加諸在她身上。

「我怕……你會怪閻逸。」朱履月垂首低語,而後抬起頭來,急切地看著他。「你把這件事也忘記好不好?這只是小事而已,一點也不重要。」雖然閻逸待她不好是真,但她不希望因為她,害得他們堂兄弟感情變差。

知道她的顧慮,閻逍淡淡揚起唇角。

善良的她,應該永遠也無法想像閻逸竟心狠手辣到對他下手吧?而閻逸的存在,猶如芒刺在背,一日未除,他的心就一日無法獲得平靜。時候未到,他必須再等,維持現況,等著他們露出狐狸尾巴。

目前的他,只想致力報仇,感情只會成為他的負累,他不希望在與敵人纏斗之際,還要分神顧慮到她。唯有遠離她,才是明哲保身,也是護她周全的最佳方式。

漠視內心強烈翻騰的抗議,閻逍站起。「我回書房了。」

朱履月難掩失落,她以為……他們還可以再多聊一會兒的……也難怪,他昨晚說過,叔父要他回房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此刻的她沒辦法配合,他當然沒必要多留。

他能關心她的身子,她已經夠滿足了……

「嗯,你要早點休息,別太累。」她看向他,羞怯笑著,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那笑容,扯動他的心,閻逍不敢多做停留,連忙快步離開,他怕只要稍一遲疑,他就走不開了……

門一關上,她忍不住小臉發燙,卻笑得好開心。

那些話,在心頭盤旋了多年,她總算可以自然對他說出。美中不足的,語里的關懷讓害羞給減弱了。

沒關系,下一次,她會說得更好,還會端上一壺暖酒,撫慰他在外奔忙的疲累。

朱履月將下顎枕在屈起的膝上,在腦海里編織幸福的未來,看到置于榻邊的藥罐,想起他方才的舉止,雙頰染上了酡色,唇畔卻漾滿甜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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