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麻煩大 第14頁

「李總管,讓這些人快出去,我看了礙眼,還有,把剛才的事給我傳下去,再有人敢惹少夫人不快,這就是下場。」俞睿淵交代道。

「奴才明白。」

李總管揮手趕了那些丫鬟出去,自己也跟著離開,剛剛少爺及少夫人的默契他都看在眼里,看來以後他得好好警告那些不長眼的,別再惹了少夫人。

「這時候我就覺得阿喜好,他比李總管機靈多了。」

見俞睿淵還得自己搬凳子好坐到她身前,梅水菱這才發現今天阿喜不在,「阿喜呢?」

「因為你爹要來,我特地由商行趕回來,把阿喜留在那里幫我處理事情。」

听到他提起父親,梅水菱的愁緒又被引了上來,讓她的心思又全都陷了進去,直到手指傳來刺痛,她才回過神,看著傷口,咬牙忍著痛楚。

誰說心痛時其他的傷就不會痛,她就是心痛,手指也痛。

第4章(2)

俞睿淵在她的傷口中上撒了些金瘡藥,再包扎起來,都說十指連心,可他卻沒听她喊一聲痛,他不解的看向她,問道,「不痛嗎?」

梅水菱笑著了頭,但眼角還掛著淚珠。「痛就要說出來,如今你身邊有我,不要自己忍著。」

他的安慰讓她的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是啊,她不是一個人,如今她的身旁有他了,也只有他了。

「我不會要你別哭,但我要你哭的時候記得,以後我都會陪著你,為你解決所有的難關,雖然……我剛剛才搞砸了一件事。」

「不!我很感謝,真的。」梅水菱依偎在他懷中,這是自從她重生之後,第一次覺得真的有一個地方是她的歸屬,不是這偌大的俞府,是俞睿淵這寬闊的胸膛。

「感謝我的話……以後就讓我多看看你的笑。」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是啊,我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呢?」

不過是一句白,俞睿淵以前怎麼也說不出口,先前或許是賭氣,或許是因為她直言不喜歡他,或許是他等著她懈下心防,但如今他說不出口就只有一個原因。他不要梅水菱是因為自己舉目無親,才覺得他是她的唯一。

她曾對他露出這樣的笑靨嗎?她曾用過這樣的眼神看他嗎?

今夜的梅水菱在俞睿淵眼前展現著她最美的姿態,輕易地擄獲了他的目光。

俞睿淵看著她因為他回房而嫣然一笑,心神差點飛到九霄雲外去,他定了定神,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笑?為什麼這麼看我?」

「我如今才知道你所說的真正的夫妻是指什麼。」

「你……知道?」他艱難的吞了口唾沬,他從小就喜歡她,如今娶了她,又怎麼可能不想跟她有肌膚之親,難道她願意……

「在我的人生之中,你是少數真正會擔心我並照顧我的人,我想,這是親人才做得到的吧」

「親、親人?」他想當的何止是親人而已啊!

看他一臉呆傻的站在房門口,梅水菱挽著他的手把他帶到了床邊,開始為他更衣準備就寢。

俞睿淵愣愣站直了身子,任她一件件的月兌去他的外衣。

「我們是夫妻,不就像親人一般嗎?對不住,我之前一听到真正的夫妻,只想著我們要發生夫妻之實,卻沒有想過有了那樣的關系後,給我的還有一個永遠會陪伴我、照顧我的人。」

「你之前明明對于我們要圓房感到害怕的,不是嗎?」

「但我現在不怕了。」

不怕了?她說她不怕了?這是代表他如今真的能完全擁有她了嗎?可是……

「你若不喜歡我,我們就不該圓房。」

「我喜歡。」

她這雙眸子中瑩瑩閃爍著的,是愛意嗎?他對她的付出,終究讓她看進眼里了,是嗎?

「你真的喜歡我?」

說一次就夠梅水菱害羞了,哪里還能說第二次,她緋紅著雙頰,微微側過臉,但唇邊帶著的那抹微笑,可沒有一絲的不甘願。

她這嬌羞的模樣觸動了俞睿淵的激情,他拋開一切懷疑,打橫抱起她就往床邊走去,他雖從小就對她動了心,但想要好好的愛她、佔有她的這種感覺,可是直到他真正懂了男女之事,才知道自己對她有多渴望。

……

在漫長的一夜結束,迎來天明之時,梅水菱什麼也不記得了,只記得一夜的狂歡快感,在不知自己到底是哭、是叫,在不知自己是痛苦還是愉悅之中,她只是緊緊地攀住了身上的男人,成為了他的女人。

夜里,兩名身著斗篷的女子來到貽湘繡坊的門口,兩人張望了一會兒,確定街上沒有人,其中年紀稍長的女子才拿出鑰匙開門,接著把身後年輕的女子給請進門,又立刻關上大門。

等兩人走進了廳里,這才取下了帷帽。

年紀稍長的是貽湘繡坊里的一名繡娘春姑,很有能力,很得王掌櫃的信賴,甚至給了她繡坊的鑰匙,派她留意門戶的工作,而年輕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從來到繡坊,便沒繡出一件繡件,除了在俞睿淵來到繡坊的日子以外,都不太努力工作的郭靜嵐。

當初俞睿淵交代梅水菱對郭靜嵐要一視同仁,所以當她一件繡件也沒繡出來時,梅水菱便把她叫進了她的繡室告誡了她一番。

雖然梅水菱說不上斥責,但只是簡單的幾句口頭告誡都不是郭靜嵐這樣的千金小姐能忍受的,尤其還是被自己的情敵給告誡。

所以梅水菱說完後,郭靜嵐不馴的撂下話,說她可以不領月銀,但梅水菱休想指揮她。

此舉讓梅水菱非常不快,要她若不肯好好工作就不能留在繡坊里,怎知郭靜嵐竟威脅她若趕她走,她便會去姨母姨父面前哭訴,說她公報私仇欺負她。

梅水菱也是刁蠻過的大小姐,怎麼不知道郭靜嵐會使這種把戲,她對她說,既然同為繡娘在繡坊里工作,就不能讓人感覺到不公,否則若有人告狀告到了俞睿淵那里,雖然這繡坊不在他的名下,但終究還是他出資開設,他出面來管繡坊里的事也是天經地義。

冰靜嵐無話可反駁,終于敗下陣來,接下了梅水菱交代給她的工作。

梅水菱倒也沒信任她給她什麼要緊的工作,就讓她繡一些尋常繡件,多少可以堵住其它繡娘的嘴。

「表小姐,就是這個。」春姑捧起王掌櫃收到櫃子里的繡件,交到了郭靜嵐的手中。

「這就是錦紋繡?」

「是的,錦紋繡雖不是什麼稀奇的繡技,可繡工繁復,本來王掌櫃是不太想接這筆生意的,但梅老板知道了以後斥責了王掌櫃,說接生意怎麼能只接好做的,王掌櫃只好接了下來。」

「這個梅水菱還真是狐假虎威,以為我表哥疼她,她就敢為所欲為了。」

真正狐假虎威的人哪里是梅水菱,該說是這繡坊里的人才是,王掌櫃背後的人是俞老爺及俞夫人已不是秘密,王掌櫃被斥責了之後心里不快,幾個眼色就讓梅水菱吃足了苦頭。

由于所有繡娘都說自己並不熟悉錦紋繡這個繡技,唯有不婆說她擅長,于是最後這筆生意的繡件就全落到不婆的頭上,梅水菱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又差使不了其它繡娘,便自己分攤了一些來做。

然而梅水菱雖然明知道繡娘們與王掌櫃沆瀣一氣的反抗她,卻因為沒有證據,她也無可奈何,不工作的繡娘她可以名正言順的辭退她們,難道不會繡她還能強逼著人家繡出來嗎?

冰靜嵐看著梅水菱及不婆所繡的繡件,這兩個人不但站在了同一陣線,居然連刺繡的技法看來都有些相似,好似師承一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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