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倒大楣 第7頁

和小葵一起長大的蕭詩曼,不曾見過有誰能讓小葵心神不寧,睡不好覺,她越听越覺得有趣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蕭詩曼露出別具深意的笑容。「這里確實是住了一個建築師。你別煩惱,我可以負責幫你找到他,而且可以讓你當面跟他說清楚,把心結打開。」

「真的?」袁雪葵眼楮一亮。「他是不是長得高高的、酷酷的,很斯文……頭發梳得很服貼,然後……穿著很有品味?」

「嗯,好像是。」能撼動得了小葵的大條神經,這男人還真不簡單。

「他叫什麼名字?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找他啊?」有了表姊助陣,她突然信心大增,精神全回籠了。

蕭詩曼輕笑,決定先賣關于。「現在最重要的是在聚會時,讓準客戶對你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來,我先替你上個妝,打扮打扮……」

對厚!怎麼沒想到她的表姊在建設公司是出了名的行銷高手,在建築界一定有廣大的人脈,說不定可以幫她的忙,消消貴人的火氣,盡釋前嫌。

想到這里,袁雪葵立刻打起精神,不再當精神不濟的趴趴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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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男男女女們聆賞著浪漫的音樂,啜飲醉人的調酒,穿梭在神秘絢麗的夜店里縱情搖擺,解放自我。

角落的包廂里,三個英俊時尚、事業有成的男人正佣懶地坐在火紅色的沙發上,品酒閑談——

「阿德,你怎麼臉色那麼緊繃?嘴角為什麼有傷口,剛才走路還一跛一跛的,最近出車禍啊?」佟巨柏疑惑地問道。

「比出車禍還嚴重!」葛維德冷瞼回應。

「我看看……」季子騫端起他的下巴,煞有其事地觀察著。「你氣色不對,目光渙散、印堂發黑,哎呀,臉色還發紫,好像卡到陰!」

「卡你個頭!」佟巨柏吐他糟。「這里燈光又紫又暗,誰看起來都嘛像卡到陰。」

「不對,阿德平常精氣神十足,今天看起來虛軟無力,眼楮無神,跟我們工作室那個阿智被冤親債主找上門的癥狀幾乎一模一樣。」

這三個男人從事建築設計工作,其中季子騫是知名室內設計師,和裝潢達人佟巨柏成立室內設計工作室,葛維德則是國內名建築師,三人個性雖大相逕庭,卻因建築設計成了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

同是異性趨之若騖的黃金單身漢,比起佟巨柏的狂傲不羈和季子騫的浪蕩花心,葛維德的冷酷沈斂對女人而言,反而有一種非比尋常的誘人魅力。只不過,女人天生情緒化、特敏感和勾勾纏的功力,一向令他敬謝不敏。年輕貌美的女人,他視為蛇蠍,中年以上的貴婦,他視如豺狼,從來還沒有一個例外可以改變他對女人的觀感。

可最近這幾天,他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那個老是跟著他「貴人、貴人」亂叫的難纏女孩突然消失不見,他的生活競也像突然少了什麼一樣,空乏無趣!

本以為生活回復平靜,他應該額手稱慶,然而他回憶起兩個星期以來的詭異現象,卻是邪門得教他想去收驚!

早上起床刷牙,從鏡子里看見嘴角傷口,他的腦海里就會莫名的浮起一張笑容可掬的女圭女圭臉;打開衣櫥,看見那件高級毛衣月兌線兩公尺長,會想起一雙澄澈大眼無辜的對他眨眼道歉;中午吃面時,一串如鈴鐺般清脆的感恩回饋表方案,會出其下意地在耳畔回蕩;現在就連坐在沙發上,尾椎還隱隱約約襲來一陣被招牌砸過的疼意,余悸猶存,教人不自覺地腿軟!

這種陰魂不散的感覺,大概和遇到冤親債主沒什麼兩樣吧!

「沒錯,我是遇到冤親債主了。」葛維德按壓著太陽穴,乏力回應。

听他這麼說,佟巨柏和季子騫互看一眼,會心微笑。看來他一定又是被哪個女人纏身,想不出辦法擺月兌了。

多少男人羨慕他與生俱來的異性緣,他卻老是拒女人于千里之外,季子騫好幾次都想盡辦法要幫他找回男性本色,免得他被懷疑「性向」有問題。

「我看這樣吧,」季子騫的目光往舞池瀏覽一圈後,立刻頑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楮。「我找個BabyFace的美眉替你壓壓驚如何?」

梆維德表情一凜。「免了,我無福消受。」

「只要你試著去了解女人,她們也可能從一頭凶猛的老虎變成一只柔順的小貓咪。」佟巨柏語意深長的表示,他的女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沒錯。」一旁的季于騫,頻頻點頭,深表贊同。

沒人知道,費洛蒙早在葛維德體內俏悄的分泌,他卻當成被鬼附身,尚未發現愛情已然敲開他的心門。

「我去一下洗手間。」季子騫那雙如雷達般的眼楮,在搜尋到獵物後很快的藉機離開。

「詩曼說要帶個朋友過來怎麼還沒到?阿德,我先去外面等她。」

說著,心系佳人的佟巨柏也離開了包廂。

「嘖!」葛維德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

本以為可以和三兩好友享受一個輕松無擾的夜晚,哪里知道兩個好友都見色忘友,獨留他一人喝悶酒,真不夠意思!

尤其是這死子騫!說什麼這間夜店安靜隱密,可以好好計劃下一波合作的細節,結果正事沒談,去一趟洗手間,居然帶回兩個身材惹火的妙齡女子。

十分鐘後,酒酣耳熱之際,季子騫已經和其中一名女孩耳鬢廝磨了起來,最後他提議送女孩回家後便離開,獨留另一名女孩虎視眈眈和他對望。

梆維德臉色鐵青。就知道這重色輕友的家伙不可靠,真不該答應他來夜店!

「可以請我喝杯酒嗎?」一身俗艷打扮的女孩,見葛維德一臉俊酷,反而主動湊了過去。

「對不起,我該走了。」他趕緊起身。她身上的人工香味逼得他想逃。

哪知道對方毫下放松,半果的胸脯幾乎貼住他的胸膛,纏著他不放。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是個女人,他會一腳踹她到牆壁當壁虎罰站。

「別走啊~~陪人家一下嘛~~」蜘蛛女發揮嗲功,使出渾身解數軟攤在他身上。

一陣推托拉扯,葛維德好不容易挨到包廂外,正懊惱甩不掉這只黏人的蜘蛛女時——

「哈啾~~哈啾~~」一陣頻繁的打噴嚏聲,匆地像噴霧型殺蟲劑般準確無誤地灑向蜘蛛女。

「死三八!吧麼對著我打噴嚏?」濃艷的妝糊了,蜘蛛女氣得退離葛維德的胸膛,回過頭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

「你身上的香味太嗆了!」

沒有預料中的道歉,反而听到引起旁人注目的回答,蜘蛛女惱羞成怒,頓時兩眼冒火地瞪向對方,葛維德也隨之好奇地看向打噴嚏的女孩,心髒登時一縮!

是燈光過于昏暗,讓他產生嚴重的幻覺嗎?

不,仔細一看,那雙大又圓的眼楮、俏秀巧挺的鼻梁、飽滿潤澤的嘴唇和一張粉女敕的女圭女圭瞼……不正是近日搞得他思緒亂糟糟的袁雪葵?

多日不見這張自然不作態的女圭女圭臉,葛維德臉上原本緊繃的線條,瞬間轉為柔和,喜悅和期待趕走心間的落寞空虛,霎時間他不但忘了自己曾立下不再理會她的誓言,反而還繼續留在原地,看她如何和蜘蛛女過招。

「哈~~哈~~哈啾!」汗臭、狐臭及多量的人工香味混雜一起,形成一種剌鼻的腐臭味,令袁雪葵又克制不住地猛打噴嚏。

「惡心~~別對著我亂噴!」面對听不懂人話的噴霧型口口叫,蜘蛛女本能地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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