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情人的代號 第9頁

他堅持要離婚,她卻怎麼都不肯簽離婚證書,所以有幸莫名其妙的由他的正妻變成地下夫人。

這是商界傳之已久的丑聞,所有的人——當然包括有幸的父母,都認為是有幸不應該,他們怪她搶走姊姊的丈夫。

搶!

什麼叫做搶!?

他是人不是東西,他跟有幸是兩相情悅、是情投意合,他們理所當然的在一起,怎麼稱得上是有幸搶走了他?

對這件事,他是如此嗤之以鼻,但有幸卻對這樣的罪名耿耿于懷。她幾次說過她不願背負那樣的罪名,所以她要離開。

為此,她趁他出車禍的時候走了,到了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而她——于有希,卻光明正大的入侵他的生活,再次想要奪走有幸的一切!試問,他怎麼甘心讓她得逞!?

「我討厭你,不,我不是討厭你,我是恨你!」他咬著牙說,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啃她的骨,喝她的血——

有希踉嗆地退了幾步。

他對她的嫌惡竟是如此之深!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你要讓我死心,也得讓我死得心甘情願。」

只要他給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她會知難而退,總之,他就是不能不明不白的判她死罪,卻連她做錯了什麼都不跟她說。

「沒有心甘情願、不可能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他不會為了讓她求得一個了然,而出賣有幸。

有幸被玷污,就已夠可憐了,他還能拿她的事去到處說嘴嗎?

「所以你只能認命,認命我這一輩子部不會愛上你。」梁景光冷笑著。

而他的聲音,像詛咒似的,一直縈繞在有希耳旁,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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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愛上她是嗎?

他執意這一輩子只愛有幸是嗎?

那好,她不怕,因為人生短短,一輩子也只不過是的數十年的時間,他既然不讓她瞑目,那她也沒必要讓他跟有幸太好過。

有希決定跟梁景光耗上了,她這一輩子還沒這麼執意要賴上一個人。

她要留下來。

就算梁景光轟她,她都不走了。

「她不走,那就拿掃帚轟她。」

當梁景光听到有希說什麼都不離開他的屋子,執意要跟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時,臉上的表情是難看到了極點。

身為中間人,沈文相實在是頭痛又無奈。

景光要他拿掃帚轟人!?這——有沒有搞錯啊!

「我說大老板、梁先生、我的好兄弟,難道你朋友我看起來,就像是那麼沒氣質的人嗎?還叫我拿掃帚轟人哩。」

這種有辱斯文的事,他沈文相還真做不出來。

「你們兩個就不能和平共處嗎?」沈文相嘆氣地問兩位當事人。

「不能。」他與有希斷然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除非她肯離婚,那這件事還有商量的余地。」

離婚!?

沈文相往有希的方向看過去。

有希則是擺上一副想都別想的表情。

兩邊都是執拗、固執的人,現在沈文相也只能期待他能早一點找到有幸小姐,唯有如此,他才能遠離這暴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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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光自從視力恢復後,就一直待在公司里沒回去,而他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太無聊,還把「死忠兼換帖」的兄弟沈文相給抓來。

偌大的辦公室,就他們兩個大男人杵著干瞪眼。

「你這是何苦呢?干嘛不回家?」

沈文相好想回家看兒子,一點都不想待在這里陪他壞脾氣的老板。

「家里有那個妖女在,我死都不回去。」梁景光氣得直在辦公室打轉。

「你就不能對她視而不見嗎?」

「她那麼大個兒杵在那,我怎麼對她視而不見?」

「是嗎?可是我記得你剛結婚沒多久,還沒搬出你家老宅的時候,不是都把她當成隱形人的嗎?怎麼現在又嫌她個兒大了?我看有希嫁你之後,沒變胖呀!」他是刻意取笑他,心不靜,才亂了性。

或者——

「你開始對有希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覺,所以才不容易對她視而不見?」

「見鬼了!我對她會有不同以往的感覺!?嗤!」他冷哼著。

「我可沒說那不同以往的感覺是愛,你干嘛這麼激動?你這樣,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喲!」

「沈文相!」梁景光發怒地吼他。

「有!」他皮皮的舉手回應。

「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不是,只是想讓你心情好過點,誰曉得你一點玩笑都開不得。算了,我還是少開口,免得讓你炮轟。」

沈文相閉上嘴,沉默了會兒,突地,他猛然想到——

「景光!」

「干嘛?」他沒好氣地應他一聲。

「你說你跟有希這麼劍拔弩張、針鋒相對,她要是有了你的孩子,那情況會不會好一些?」

「神經。」他嗤了聲,壓根就不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你嗤什麼嗤?」

「嗤你沒大腦。」

「我沒大腦!」沈文相鬼叫的聲音像殺豬似的。「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什麼要質疑我的聰明才智?」

「因為你問了個蠢問題。我跟于有希根本不可能。」

「跟于有希不可能,那跟『小梁』呢?」

「小梁!?」

「對呀,就是你還沒發現事情真相前,在電話里開口、閉口,滿嘴提的那個『小梁』啊!

你那時候對小梁可是吹捧至極,我想,依你男人本色的本性,是不可能放過她吧?」他問。

梁景光的臉陡地垮了下來。

賓果!他猜中了!景光的確是動了「小梁」。

「那你有用嗎?」他又問。

梁景光的臉色又慘上幾分。

他好死不死的又猜對了,梁景光十之八九沒用。

「你完了。你數數看,依你那熱情的勁兒,一個禮拜算你來個三次好了,有希當你看護多久了?都快三個半月,這曲起手指一數,一、二、三、四、五、六、七——」沈文相還當真曲著手指頭數給梁景光看。

梁景光現在哪還有心情看他數數,他拔腿就跑。

去哪里?

沈文相不問也知道梁景光鐵定回家逮于有希,問她MC有沒有來?

而于有希的MC究竟有沒有來呢?

這不關他的事,所以他回家逗兒子玩。

梁景光前腳一走,沈文相後腳跟著回家去享受他的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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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干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有希讓梁景光拖著身子往外走,卻連發生什麼事了也不曉得。

他這個惡霸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吃錯什麼藥,匆匆忙忙的沖回家,撞開她的門,拉著她就往外跑,而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究竟是想干嘛?」

她以為他是要趕她走,而她怎麼樣都不能讓他得逞,所以有希抱住了吧台前的梁柱,就死巴著不走。

「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強拖著我離開。」

她不走是嗎?

好,可以。

「那我問你,你月經哪時候來的?」

「月經?」

他無端端的干嘛問起她的月事?有希不解地望著他,卻迎上他冰寒至極的目光。

不,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關心她的月事,他的樣子看起來像——像是要殺人似的。

又怎麼了?她的月經關他什麼事?他犯得著一副要殺她償……償……

「償命——」有希喃喃自語地念著,忽地,她想到了什麼,心突然清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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