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粗魯小妻 第5頁

「為什麼我們必須背負報恩的包袱,娶一個不是自己選擇的女人?」

霍子威手拿著酒杯,搖晃著琥珀色的酒液,心有不甘地抱怨,霍子奇反倒態度悠哉地勸他退一步想。

「爺爺如果堅持一定得跟恩人的女兒結婚,那麼就順應他的意思,乖乖結婚吧!」霍子威看了他一眼,覺得子奇的口吻有種「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幸災樂禍感。

「子奇,因為爺爺還沒找到另一個恩人,你不是第一個被推出去結婚的待宰羔羊,當然可以講得那麼輕松。」

「哥,婚姻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何必太在意?往好的方面想,如果這樣能讓爺爺開心,那也沒什麼不好。」霍子奇以旁觀者的立場發言,涼涼地挖苦著。

「你真的這樣想?你不會不甘心嗎?」霍子威一臉懷疑地盯著弟弟看。

「應該說只要能接管爺爺的事業,其它的並不重要。」霍子奇很清楚他要的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結婚是成為企業接班人的跳板,所以跟誰結婚都無所謂嗎?」

「當然。」他聳聳肩不在意,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你還真是想得開,如果對方是個優雅又有氣質的名媛,或許我還可以考慮……」誰教他霍子威做事一向龜毛,自我要求高,又習慣主導一切,所以對另一半的要求自然也特別挑剔。他沒有辦法像子奇那樣看得開,完全不在乎伴侶最基本的溫婉氣質,因為那是他長久以來最重視的「人妻理想規格」。然而,除了不甘心之外,還有一件事讓他怎麼也無法理解,易喬安為什麼願意听從長輩的安排,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難道…會是因為錢嗎?

那晚她撞了他的愛車後,他一提到不用賠償她就跑了,由此推斷,她似乎很缺錢。

話說回來,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缺錢?哪個女人不是追求物欲的享受,立志躋身豪門之列,成為人人稱羨的貴婦?想必易喬安也不會例外吧!

一想到這里,他也想到自己的無奈。

為了成為接班人,他必須背負報恩的包袱,放棄和自己所選擇的女人結婚;而她要是想在上流社會佔有一席之地,是不是也應該付出代價?

「有了!」霍子威彈了下手指,眼神炯炯發亮。「我有辦法可以讓她在婚後自動打退堂鼓。」

「自動打退堂鼓?什麼意思?」霍子奇好奇地探問。霍子威神秘地笑而不答,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形成,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掃剛才的郁悶神情。沒錯,恩情要報,不過前債也要先好好清算才行!

在爺爺積極的策劃下,婚禮簡單而隆重,唯一讓易喬安覺得遺憾的是爸爸的缺席。

爸爸虛弱的病況讓他無法來參加婚禮,但在爺爺的妥善安排與醫療團隊的照顧下,她對爸爸未來的狀況有了樂觀的期待,相信一切都會漸漸好轉的。

而今天最令她尷尬的是,整個婚禮現場她除了認識爺爺外,沒有其它親人來參

加,就連新郎霍子威她也只見過幾次面,兩人陌生到連朋友都稱不上,卻就這麼的倉促結婚了。

既然沒有戀愛的基礎,她不敢對他有太多期待,只希望婚後兩人可以和平相處,至于新婚之夜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因為結婚跟打仗一樣,婚宴結束後她也累癱了!回到布置得華麗又浪漫的新房,她總算可以月兌下沉重的禮服、頭飾,卸妝洗澡後,她換上一件睡衣,頭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兩個小時後,和賓客應酬敬酒完的霍子威帶著酒意回房,看見床上多了一個女人,她的睡姿呈大字形,呼嚕呼嚕地發出細細的鼾聲,他松開領帶與襯衫扣子,月兌下外套慢慢地靠近她。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要跟她睡同一張床嗎?

雖然領教過她的粗魯莽撞,但素顏的她還真像個孩子一樣,膚質水女敕、吹彈可破,瞧她睡得又香又甜,那件印著草莓的棉質睡衣穿在她身上,和她粉女敕紅潤的肌膚相互輝映,還挺俏皮可愛的。

等等!他在想什麼?醉昏頭了嗎?他怎麼會覺得她可愛呢?

像她這種粗魯莽撞、缺乏女人味的女人,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就算兩個人睡同一張床、身體黏在一起,他不可能、也不應該對她產生性幻想!

他對自己堅持的品味很有自信,月兌下襯衫與西裝褲,洗過澡換上睡衣,他跟著躺上床,拉起被單,熄燈,安心睡去。半夜,他的鼻間突然傳來一陣冰冰的觸感,他伸手探去,發現有一只腳丫子正不偏不倚地貼在他的臉上

哇咧!睡蟲立刻全數斃命,他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易喬安的杰作。奇怪的是,他想起身查看,腳卻動彈不得,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牢牢地纏住,還有某種涼涼的液體滴在他的腿上。

「不要搶我的雞腿……」她正抱著他的腿說夢話。

霍子威頓時愣住,馬的…她居然睡姿不雅,跟小孩子一樣亂滾,而且還孔武有力地抱緊他的大腿,讓他怎麼也拔不開,會不會等一下她就把他的大腿當雞腿一口咬下去?

一想到那慘絕人寰的畫面,他立刻急著搖醒她。「快起來,易喬安!」

床上一陣震動搖晃後,熟睡的易喬安咕噥一聲,身體終于有了「蠕動」的反應。

他用力拍了拍她的腿,又捏捏她的腳丫子,期待她趕快從夢境中醒來。

折騰了好久,易喬安總算恢復清醒,而她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是—有個男人誤闖了她的房間!

那個男人粗礪的手掌還很不客氣地模了她的大腿,一定居心不良!

黑暗中,她無法辨認對方是誰,憑著自衛的本能,她對著男人一頓拳打腳踢。

一陣人仰馬翻後,砰地一聲,某人應聲落地,發出慘痛的哀叫聲。

「是誰?敢對我動手動腳?」哼,她倒要看看誰的膽子那麼大。

開了燈後,瞧見霍子威狼狽的模樣,她嚇了一跳。「怎麼是你?怎麼會……」天,她有闖禍了!

「怎麼不是我,我是你丈夫,睡這里不對嗎?」霍子威低咆,延伸冒火地狠狠瞪著她。

對厚!她忘了,她今天結婚了,她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當然要跟老公同睡一張床。

苞他一起睡……她的臉突然紅了。

除了爸爸以外,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近距離地度過大半夜,那……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她的心跳漸漸加快,腦海中浮現了粉紅色的幻想。他剛才除了踫她的大腿,還有踫別的地方嗎?好可借啊!她剛剛睡死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霍子威撫了撫腫痛的,臉色很難看。「該死的!居然把我踹下床,啊!」最慘的是,不只痛,他的脖子也很倒霉地扭到了。

「對不起,你沒事吧?」她趕緊為自己的粗心道歉,想上前扶他一把。

「離我遠一點!」他急急怒吼,不想讓她踫到自己。

苞這個粗魯的女人在一起,他恐怕會提早魂歸西天!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看看有沒有狗皮膏藥可以貼你的脖子和。」她下了床,打開抽屜東翻西找,一心想幫他減輕疼痛。

她說什麼?貼?「不用了,妳最好什麼都別做!」他打開房門,一跛一跛地往外走去,決定先去掛急診。

易喬安看起來嬌小,力氣倒是挺大的,他真領教到她蠻牛般的威力了。他必須快點執行他的「計劃」才行,多和她相處一天,他的處境就更堪慮。

什麼都別做……易喬安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當初答應和他結婚時,只是希望爸爸可以安心養病,婚姻的幸福就暫時擺一邊,她不敢存有幸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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