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前來東方之前,他就被提醒,這男人在商道的權勢有多大,想在此賺到足夠的錢,還想保證能平安帶著財富離開的話,就千萬不能得罪他。
商團頭目命人搬出一箱箱琳瑯滿目的貢品要贈送給他,可卞無晨瞧也沒瞧,反而望向身旁好奇探頭的小女人,拍了拍她的翹臀,「還不去?」
虧她忍得了那麼久,竟沒在第一時間就沖上前大搜特搜。
「當然要!」他都已經開口了,月牙泉哪還忍得住,馬上跳起來,在一箱箱的木盒里翻找著,什麼珠寶、瑪瑙的她見多了,一律沒興趣,她要的是新奇稀有的、沒見過的寶貝。
一陣搜尋後,她眼楮發出晶光。「有了!」她抱住一樣東西——金面具!
這只面具純金打造,薄如蛋殼,面具上還細致的雕上一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羅花,在花瓣之中瓖上藍寶石,她一見就愛不釋手,這只面具制作得委實巧奪天工。
瞧她欣喜的模樣,卞無晨探過手,取餅那只面具,仔細一看,確實是件精致之物,難怪她會這般驚喜。
「我要這個。」她喜孜孜的要求道。
「嗯。」他含笑依她。「除了這個,不要其他?」他大方的問。只要她中意的,這里的珍寶隨她盡取。
她搖了頭,顯然對里頭件件昂貴的寶物沒興趣,這商團頭目見他奉上的東西除了那只面具以外對方都瞧不上眼,不禁心急了,就怕卞無晨認定他們帶來的東西不好,影響了他們之後在此的交易,連忙在要人取來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象牙雕像,還有石頭印章、石雕花瓶等等,但全在月牙泉的搖頭下讓卞無晨打了回票。
商團頭目更急了,瞧了瞧卞無晨身邊的女人,艷若桃李。
這女人是他的寵妾嗎?
心知像這樣有權勢的男人都愛美女,而且寵愛的不只一人,他轉了眼珠子,手一拍,一名蒙著面紗的女子出現,就不信這項禮物這男人還會拒收。
見到有女人走出,月牙泉根本不當一回事,還是欣喜專心的研究她的金面具,而這卞無晨雙眸則是轉為深思,一語不發。
那名女子穿戴著整塊布幅,只在不同的地方綁縛幾道皺摺,就將她完美傲人的身段展現無遺。
在商團頭目的示意下,她取下面紗,露出的面容立即讓在場的眾人發出了驚艷聲。
好個面若出水芙蓉的女子,她金發碧眼,輪廓立體,膚如凝脂,就連卞無晨見了,都不禁眯了眼的多瞧兩眼。
月牙泉這才好奇的也望向那女人。美,是很美!
就見那女人輕搖款擺的朝卞無晨走去,在離他面前一步之距停了下來,接著搖擺起身子來,雙眼勾人的朝他射放出之火,噴火的身軀誘惑著,縴細的手搭上他的肩,飽滿的胸刻意在他眼前波濤洶涌的磨蹭,這誘人的艷舞為他一個人跳,搖擺著,她岔開雙腿,跨進他懷里,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了。
是男人,都抵擋不了這種誘惑的,更何況這人還是生活放蕩不羈的卞無晨。
他略顯迷醉的環住女人的腰,任她在他懷中放肆「熱炒」,眼尾卻不經意的瞥向另一個女人。
見月牙泉只瞧了他們一眼後,又專注的在研究自己手中那只面具,似乎只關心那玩意,對于他……當他是垃圾,隨誰愛撿去,完全無所謂。
一股窒悶的痛感悄悄出現,他略微粗暴的捧過那女子的頭,當眾火辣辣的與她擁吻起來,眼角余光瞥見月牙泉還是無動于哀。
他冷然的扣住纏在身上的女人腰肢。「這女人留下,要通行證找外頭的管事去,他會為你們打點好一切。」說完他抱著那女人,丟下一切,頭也不回的往內堂去。
商團頭目大喜。獻上女人這招果然有效!
一旁的月牙泉還是在研究著面具,甚至抓了自己的衣袖企圖要將面具擦得更晶亮,完全無視眾人同情的眼光。
商團的人想,這女人真悲哀,這麼快就被丟棄了!
樓蘭人則是大搖其頭。真是冤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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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樹梢,坐在院子里的涼椅上听著陣陣蟲鳴,月牙泉顯得有些失神。
可惡的男人!爛!臭!無恥!
她在心底謾罵著。
她之所以討厭他,是因為那男人口口聲聲說要她,但轉身卻可以懷抱任何女子,他的宣示無關節操,只圖享樂,態意妄為,全憑喜好。
這樣的男人她又怎能期待在要了她之後,他能有所改變?
若能改變才是真正的天方夜譚。
對此,在之前她可以不在意,可以不當一回事,可以當成是笑話,可在親眼見到那放蕩的一幕後,她訝異自己心中的起伏竟是這般的劇烈。
她闔上眼,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無波,偏偏腦中卻該死地又一再出現那張妖里妖氣的臉龐,尤其是那雙三年來不時侵擾她心智、似能透視她一切的藍眸……她心煩意亂,討厭的男人、討厭的地方,天啊,她好想離開,離開這,離開那男人,越快越好!
驀然,一只手由身後伸進她的衣襟里,輕而易舉的擄獲住她的豐滿,輕捏著,而敢如此大膽的只有一人——那個她討厭的人!
「你來做什麼?」態度明擺著不歡迎他。
「現在是夜晚不是嗎?夜里這不再是禁區了。」一只手還在她馨暖的衣襟內,另一只手向前挑勾起她柔女敕尖細的下頷,讓她轉頭面對自己。
「我以為今晚你不會出現。」月牙泉眨了眨亮晃晃的美眸,眉宇間寫著疑問。
「夜里屬于你,我怎可能忘記。」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卻听得滿腔怒火。「你不需要堅持這種事,如果你有更好的樂子,盡避去,不用顧及我。」
「你真無所謂?」
「當然。」
卞無晨神情晦澀陰狠了起來。「我明白了,不過這會我已經來了,還是想與你溫存。」他兩只手都伸進了她的衣襟里,恣意的揉捏著她的雙峰。
一陣惡心襲上她的胸口。「別踫我!」她推開了他。
他一愣,「怎麼了?」
「今晚我不要你踫!」
他沉下臉來迎視她眼里的兩簇野火。「若我非要不可呢?」他毫不退讓。
「要就去找那金發女人啊,一個下午你都與她泡在一塊,也該溫存得夠了,連帶我去騎馬之事都忘了,此刻居然還有精力到我這來求歡?」她忍不住鄙夷的說。
他聞言,原本存在心底的陰霾霎時隨風散去,眼里不住藏著笑。
這女人終于有反應了!
月牙泉懊惱極了。在怒極之下竟然說了不該說的話,這下他一定誤以為她在爭風吃醋。
「別誤會,我可不是在意你與其他人如何歡愉,你愛怎麼荒唐隨便你,我是氣你食言,說好要帶我騎馬的,現下天都已黑……」
「騎馬之事我沒忘記……沙漠的夜景很美,尤其在一片廣闊的沙地里,月光下纏綿,那更是無比刺激、無限享樂的事……」他攫住她的身子,縫蜷的在她耳邊傾訴著。
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奮力要掙開他,「我說過今天不想!」她低吼。
「為什麼?」他沒有動怒,相反的,心情愉快。
「因為你傲慢褻狎!」她撇過臉怒說。
「你不也認謅媚輕薄?」他回以顏色。
她涼淡的瞪著他,「很好,咱們都不是好東西,那就各玩各的,誰也別干涉對方。」她忽地嫣然一笑。
「休想!」卞無晨臉色轉趨陰郁。
「你這人實在太自私了,就只許自己胡來,卻不許我尋歡!這些年來,你殺了多少靠近我的男人,可是反觀我,我干涉過你嗎?有阻止你跟哪個男人或女人亂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