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再看見他時,那瞬間她好高興,興奮得心髒都快蹦出來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有沖進他的懷里,而這會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沒這麼做,不然又鬧笑話了。
她咬著唇畔,心情沉……沉沉沉沉到了谷底。
「誰說我是專程回來補辦離婚的?!」他很不高興的瞥了她一眼,她就這麼心急的要跟他離得干淨嗎?
「那你回來是?」金小避猛然抬眉,墨麂的眼珠子圓睜睜的,貶也不敢眨。
「我是回來接妳走的。」他像宣布什麼聖旨般的說。
「接接……接我走?那你不跟我離婚了嗎?她一臉的錯愕。
「啍!」他臉上有懊惱,眼底有不甘,心頭有無奈。「本來我是想離的,但是放不下妳。」
「放不下我?」
「對,就是放不下妳,我發覺我愛上妳了!他不甘不願的承認了。
「你、愛、上、我、了啊」她的嘴登時張成○字型,耳畔嗡嗡作響。
她從來不敢想他愛不愛她這個問題,因為答案太顯而易見,若愛她就不會輕言離去,她只求在他的心中有屬于她這個前妻的角落就于滿足了,可是他、他剛才真的有說過愛她的話嗎?有嗎?!真的有嗎?!她的心跳又開始以時速兩百的力道在沖刺。
「嗯……我意外的愛上妳了。」辛明綬柔下臉部線條,吐了口氣後,緩緩地笑了出來。
「意外?」
「沒錯,這是個不錯的意外……」人跟著傾身向前,溫柔的吻住她驚訝的小嘴。
金小避的臉頰在一瞬間竄燒成一片緋紅,除了熱熱燙燙的感覺,她腦中一片空白。
他一面低柔的吻著她,一面拉著她躺回床上,原本深情的擁吻變得來勢洶洶,迷迷糊糊的她勉強抓回了一絲絲理智。
「等等,你話還沒有說清楚--」手才伸出要推開他,兩只小手就被扣在他胸前了。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一個鐘頭後,該說的我都會對妳坦白,現在,女人,听話,還記得妳看的的內容嗎?」
「?呃……不……不記得了。」
他勾起唇角,邪邪一笑。「沒關系,我會我幫妳復習的。」
當他一沾上她的粉唇,立即吻得她毫無招架之力,像被超級颶風席卷一般,她洋裝被解去,內在美也不見了,健康的曲線在他面前展露無遺,當她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事時,已經來不及了……
當兩人結合的剎那,金小避痛得緊抱住他的胸膛,哎呀,沒想到第一次居然這麼痛?跟被彈簧勾到屁屁有得比啊!
「嗚嗚……嗚嗚……痛痛痛……嗯嗯……唔唔……」咦?不……痛……了……奇異的事發生了,身體漸漸不痛了,取而代之是莫名的快感,隨著男人的律動,她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原來這才是做這回事的真正滋味,咬著唇,媽呀,她快承受不住刺激了,再讓他沖刺下去,她會不會興奮過度而斷氣……
「唔唔……」小嘴又被霸道的吻住了,唔唔……真的有斷氣之虞!
他徹底佔有自己的老婆了!
這是一種心滿意足的滋味。
金小避乍看之下像道無味的小菜,其實嗆得很,嘗過後一如他先前的想象,她彈牙的小,細女敕的胸部,修長的Q腿,光滑的巧克力背,嘗起來特別有快感,難怪,他會出乎意料之外的愛上她,他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人,更沒想過自己會對女人放不下,甚至朝思暮想得莫名其妙!
這次既然決心吃回頭草,就絕不再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所以,他一口吃了她,絕不遲疑,毫不浪費時間,這女人,他老婆,辛太太,終于成為他的了!
辛明綬此刻的心情是自成年以來最為安適快活的,抱著她,他的心在飛揚,讓他更加確定自己喜愛上她了沒錯,而且非常非常的喜愛!
好樣的,原來他也會愛人,他也有愛人的能力,愛情的滋味美好得讓人像置身在天堂。
「那些蟑螂是怎麼回事?」「吃飽喝足」後,他開始算帳了。
「什麼蟑螂?」在經過幾度的窒息,又幾度的被救回後,金小避「苟延殘喘」了半小時,現在才稍稍恢復精神,窩在他懷里,仰著頭不解他的意思。
「這段時間很多人追求妳嗎?」他不滿的問。
原來蟑螂指的是那些追求者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離婚後,我桃花變旺了,忽然冒出很多人對我示愛耶。」她實話實說,也很不解,為什麼自己行情變好了?
他嘴角輕顫。「離什麼婚,妳從頭到尾選是辛太太,我問妳,這段時間妳有沒有接受任何一個人,有沒有?」他霸道的質問。
「沒有。」
「發誓?」他黑瞳細瞇,醋勁大發。
「我發誓!」她立刻高舉手掌。
辛明綬緊繃的臉這才放松,她見了,委屈的瞪了他一眼。「阿綬,當初是你堅持要離婚的,其實……其實你是沒有立場要求我不準和別人交往的。」沒道理嘛,都要拋棄她了,還要求她守身如玉,這男人真欺負人!
他這張擺足大男人面孔的臉,這才有點心虛的裂出一條縫來。「好啦,這次算我不對,我道歉。」
他理虧,該低頭時還是得低頭,但是他還是很不爽,對于「離婚」之後的她,怎還能過得這麼「美好」,既沒消瘦也沒憔悴,幾乎是光彩逼人得讓人生氣!
「我問妳,這段時間,妳都沒有想起過我嗎?」他懊惱的問。
「有,天天都想。」金小避不會說謊,也不會隱藏情緒,低著頭、紅著臉,羞怯的說。
呵呵!這總算滿足了他大男人的虛榮心。「可是妳看起來哪有一點情傷的樣子?將旅館重新開張,還去燙頭發、買新衣服,妳過得好極了根本不需要我。」他的話酸不溜丟的。
「誰說我不需要你,我只是想守住你留給我的東西,所以才用你給我的錢重新裝修這間旅館,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心血來潮回來的話,發現旅館還在,而且經營好好的,一定會很開心……至于打扮嘛,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點,不想成天哭喪著臉讓家人擔心,而且少了你,我日子還是得過,女人當自強,唯有自立,才有力量繼續等你啊!」她露出了靦又堅毅的笑容。
「簽完字後,妳一直還在等我,沒有放棄?」心中像打翻了調味料,酸甜苦辣一起涌上,這果然是死心眼的小避會做的事,萬一他沒「良,必發現」的回頭,她不就要一個人等到天荒地老?
「妳這個笨女人!」他突然朝她的臉頰重重的親了一口,既心疼她又氣惱自己混帳。
「阿綬,雖然那時簽字了,但是我心中還是認定你是我的丈夫,我期望你會回來看看我。」她傻里傻氣的說。
「嗯嗯……從一而終,這樣很好,這樣很好!」竟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真是混帳加三級!
「阿綬,你是不是有些話要對我說清楚了?」窩在他懷里,發覺仰著頭看著沒戴眼鏡的他,他看起來極具侵略性,目光危險而具野性,難怪他要戴著眼鏡「擋煞」,至少有眼鏡感覺比較沒有那麼冷肅逼人,頂多讓人感覺酷酷的,而不會有令人有退避三舍的沖動。
「嗯,我要向妳吐實一切,包括為什麼我會到漁村以及為什麼要娶妳的真正目的。」
「你願意告訴我?」她以為他願意對她解釋的,他終于原意坦白了。
「嗯,你是我的妻子,我沒有必要隱瞞你什麼,不過我得花點時間從頭細說,老的兒子沒能在家族事業里有所發揮之下,背著我讓姑姑的兒子跟中東的黑市油商接洽,說是跟這批人合作,將為公司帶來更大的利潤,在老板的默許下還簽訂了合約,將公司所產的三分之一原油交由他們營銷,結果,油到他們手中後就被黑吃黑了,公司損失慘重,我得知後氣壞了,當場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