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妳真是笨蛋!」李衡陽氣得破口大罵。
「不……不然你告訴我要我怎麼答我就怎麼答嘛!」她委曲求全的說。
他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用力呼出了一口鳥氣。「?OK?,我接受妳的建議,現在我問妳答,回答時用妳的腦子想清楚後再張嘴,明白嗎?」他幾乎是恫嚇了。
她點頭如搗蒜,雖然還是很擔心他問的問題她說不定會听不懂。
「現在我問妳,剛才看見我跟別的女生走在一塊,妳是什麼感覺?」他眉毛一高一低的問。
「感覺──」
「妳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她才說了兩個字他就緊張得用著凶神惡煞的語氣威脅她。
迸寧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好啦,我會仔細想清楚啦!」說完她就真的傻傻的側著頭開始冥想。
她想的期間竟叫他莫名的手心冒汗。「想好了沒?」
「嗯……想好了……當時我很難過,因為你們根本不是走在一起,你們是摟在一起的。」她嘴翹得高高的。
「很難過?」他一雙濃眉飛了飛。「很好,這就對了。」
這答案他滿意極了。
「好了,我再問妳,妳知道什麼叫吃醋吧?」
「吃醋?應該是情人間的鬧氣吧。」古寧恩想了想後說。
「也可以這麼說,妳覺得自己有沒有吃醋的感覺?」他期待的問。
她驚異的看著他,「我們又不是情侶,為什麼要吃醋──」
「古寧恩,我有沒有叫妳用腦筋想過後再回答」一聲暴怒的吼聲從她頭頂呼嘯而過。
她急忙捂住耳朵,不然耳膜要被震破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再想想……」
李衡陽氣得拉下她捂住耳朵的手。「不用想了,妳這豬腦袋怎麼想也想不通的。」他又用力拉了一下她的辮子。
她痛得都想哭了。「那你告訴我嘛!」要不是死命忍著,她真的很想哭。
「妳明明就是在吃醋!」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可是──」
「嗯」
「嗯……我吃醋了。」
「我知道妳不服,可是我有憑有據可不是胡說,妳看到我摟著別的女生有沒有很想哭?」
「有。」這點連想都不用想,她早就已經哭給他看了。
「我沒理妳時,妳有沒有心很痛的感覺?」
「也有。」模著心髒,感覺到現在還是有一點不舒服。
「我跟著別的女生走時,妳有沒有想追來搶回我的沖動?」
「咦?好像有耶!」看著那女生一路拖著他,她就想求他別走。
「那我再問妳,我不理妳的這半個月,妳都在做什麼?」
「哭啊。」
「還有呢?」
「還是哭啊。」
「沒有其它的?」
「想著你離去時氣憤的背影……」
「然後?」
「繼續哭。」
叩!圓圓的頭被人用力敲了一下。「妳對我有意思,這麼明顯妳自己還看不出來。」他竟然可以打完人後一臉正經的說。
她呆了呆。「是嗎?」
「當然!」他又吼她。
「可是──」
「又可是,沒有可是,妳明明很喜歡我,妳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他突然把她壓在身下,與她眼對眼、鼻對鼻的對望。
「你……」
「妳臉好紅喔。」她雖然沒像小時候一樣雙頰肉肉的,但他還是很喜歡捏著她的觸感,看著她痛得瞇眼、眼角掛淚,就感覺很爽!
丙然,她的眼楮、嘴角瞇成一直線,一滴淚又要擠出來了。
她真是太可愛了,想要捏下去的力道放松了。「妳到底還要少一根筋到什麼時候?妳從小就跟在我身邊打轉,我們是一體的,我想我們一輩子也分不開了,妳跟我,一輩子,懂嗎?」
「一輩子?」古寧恩忘了要喊疼,倏地睜開眼。
「對,從小妳就是我的影子,我走到哪里,妳就在哪里,我回頭不管任何角度都看得到妳……」說著這些話時,他竟有些赧紅。
「衡陽哥……」她被他害羞的臉龐嚇到了。
「妳喜歡我!」他厚著臉皮高傲的說。
心頭原本存在的一道蒙界線彷佛被人奇妙的撥開了。「你呢……你也喜歡我嗎?」她怔怔地問。
「我?因為妳喜歡我很久了,如果我說不喜歡妳,妳會哭死,為了救妳一命,我勉為其難的會照顧妳一輩子。」
「但不是喜歡我一輩子?」她突然開竅似的堅持的問。
李衡陽瞪著她,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變成豬肝色。「妳很煩耶,問那麼清楚干什麼?說好一輩子這樣還听不懂嗎?」果然是笨蛋!
「听不懂。」她當場搖頭給他看。
他氣結。「好啦、好啦!我……我也喜歡妳啦,真麻煩!」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真娘!
這下好了,為了這個愛哭包,男人的臉都丟盡了,將來她如果敢拋棄他,有她好受的!
「你真的喜歡我?」古寧恩睜大了眼。
「廢話!」
「那……」瞬間她變得有點緊張,又有點奇異的興奮,這種感覺很奇怪……甜蜜的奇怪,認識他超過十年了,總覺得如他講的,他一直都在她身邊,在一起是那麼自然的事,他就像哥哥一樣照顧……欺負她,欺負得理所當然,欺負得得心應手,在他長期的凌虐下,她習慣了他加諸在她身上一切不合理的惡行,說她有被虐待狂一點也不為過,她對他總是怕怕的,但又忍不住要親近他,彷佛明知罌粟有毒又忍不住一食再食……啊……他是罌粟啊……
「那什麼那?以後妳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又呆呆的忘記,尤其不要忘了要吃醋,不要忘了我問妳喜歡我嗎要說喜歡,更不要忘記,不要輕易祝福我跟其它女人幸福,听到了沒有?」
迸寧恩洋女圭女圭般的眼楮,用力眨了一下。「知……知道了。」他說的沒錯,她應該是喜歡他的,因為他說的癥狀她一件也沒少,既然如此,那應該沒錯了。
兩人在床上還維持著男上女下的姿勢,李衡陽盯著身下的她,越盯越覺得身體不對勁,下月復開始有熱熱的感覺,很好,動物的本能,他發情了!
「愛哭包,妳幾歲了?」
「超過十八歲了。」奇怪了,每年生日都是他幫她過的,她幾歲他一清二楚不是嗎?
「我幾歲?」
「大我一歲啊!」咦?
「我們都算成年了是吧?」
「呃……我媽是說過十八歲,是成年人了,要開始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放心,妳的行為我負責,而且會一直負責到妳八百八十八歲為止。」
「嗄?」
當她還是傻呼呼的同時,李衡陽低下首,第一次吻了人家,甜甜澀澀的,有些陌生有些期待,說不上舒服,也不懂享受,但卻知道心跳好快,好快,快到幾乎要蹦出來了。
他青澀地吻著她,由嘴角一路往下探索,這也是他的初體驗,小心翼翼地,撥開她的束縛,雙手撫上她的腿間,她緊張得夾緊了腳,但他執意要探索,的目光瞅得她飄飄然,不自覺放松了,隨著他的一步步侵佔,她沒有反抗,也心慌慌地忘記要反抗,衡陽哥說要負責她到八百八十八歲為止……
當那片薄薄的阻礙被沖破時,她腦中還只是甜蜜的想著,八百八十八歲……能夠在一起這麼久,真好!
兩個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在房內肆無忌憚的初嘗禁果,而門外卻擠了一堆慌張失措的長輩。
幾個人月復語殺過來殺過去的──
這小子不是人,竟然還沒結婚就先吃了人家!
誰的兒子,真卑鄙,居然先舌燦蓮花的哄騙人家的感情,然後再無恥的騙取人家無知小姐的身體!
年輕人好樣的,動作超快,第一次就敢揮出全壘打,比他老子當年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