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好難為 第21頁

扁火一瞬,他的俊顏冷冽下來。她發現了!

「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他極為寒冽的說。

「經生……」她淚盈于睫,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們之間結束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回到那男人身邊吧!」他陰霾的說。

他才說完這些話,她就驀然沖上前抱住他,他一時之間愕然了,身體也僵住不動,而一旁的保全看見他們的模樣,也看過新聞,猜測兩人正在「破鏡重圓」,識趣的一一退出房子。

所有人走後,明經生任由她抱著,強迫自己別對她做出任何反應,但看著她淚漣漣的完全沒有停止哭泣的跡象,他終于露出了慘澹的笑容。

「我沒事的,你……別哭。」他聲音是干枯的。

暗嘆,想對她狠心,好像是絕頂困難的事,至少不是他這輩子做得到的事,終于伸出手抱住她,撫慰傷心的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會听不見,為什麼?!」她在他懷里狂問著。

可惜,他真的听不見了。

听不見她的聲音,明經生好氣好無奈,他好想听听她說什麼,但是自從那日之後,他就再也听不見了,他只好將自己藏起來,以為沒有人能找得到他,但她居然找來了,還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極為不想讓她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然而老天似乎不想讓他好過,故意讓她見識到他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非要逼得他在她面前連驕傲都失去。

「告訴我,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失去听覺?!」楊水墨激動的問,卻見到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心更加擰緊了。

她月兌離他的懷抱,拿了只筆,快速寫下問題。

明經生嘆了一口氣,表情陰霾的只是搖頭,沒有解釋。

忽然間,她的淚水又奪眶而出了。她想,她明白他為什麼听不見了。

我忘不了這幕,他吻她了……

他問她是否願意跟他走,我沒勇氣听——

他听不見,因為他不想听見她對倪兆說的答案,所以听不見了。

含著淚,她用顫抖的手寫下,「我沒有要跟他走,我拒絕他了。」

他露出驚訝的眼神。「為什麼?!」他以為在她受盡委屈傷害之後,她會答應的。

「因為我不想離開到感受不到你的氣味的地方。」她深情的寫下。

他表情一震,驚喜的問︰「你真的沒有接受他?!」

「沒有,他是個好人,我不想在心里還有你時接受他的慰藉,這對他不公平,我也不能這麼自私。」

明經生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喜悅。「感謝老天爺!」他猛地抱住她,失而復得般的激動喜悅漲滿胸臆。

「你這悶葫蘆,感情壓抑得太好,好到讓人模不著頭緒,好到讓我搞不清你的愛到底存不存在,我求你了,以後,別再悶著愛,別再默默的付出,讓我感受、讓我體會你的心情,不然要是真讓我們錯過彼此,連老天都要笑話我們是對愚蠢的戀人了。」揚水墨悶哭著說,雖然他听不見,但她還是要說。

這次要不是她發現了櫻桃樹下的禮物,她永遠都不會懂得他有多愛她,她不要兩人再犯這種錯誤,不要再讓人有機會破壞,他們的幸福要自己守護!

雖然听不見她說的話,但他能意會她想說的是什麼。「以後我會蓋一個堅固的寶塔,把我們的幸福鎖住,讓我們兩個再也不輕言分開。」

「好,我們都要記住彼此的教訓,你不準再隱藏情感,我也不能再懷疑你的真心。」她用筆寫下。

他眼眶也紅了,點了頭。「好,等我的听覺恢復,我們再結一次婚,我要你再嫁給我一次。」

這次她的眼眶一樣蓄滿淚水,不過是喜悅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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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檢查,他的耳部功能正常,會失聰的唯一原因可能是壓力所引起的,臨床上有不少這種病例,不過每個人的癥狀不同,有的人失明,有的人失聲,有的人就像他一樣,听不見任何聲音了。」醫生袁關碩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心理學專科的權威,他是明經生多年好友,只是兩人因為忙于工作有一段時間沒聯絡,如今再度踫面卻是因為明經生失聰了。

听完袁關碩的解釋,楊水墨搗著唇,傷心的落淚,身旁的明經生卻嘴角含笑,伸手安撫的交握住她的豐,雖然听不見好友說的話,但大概可以猜出他說了什麼。

「別哭,別自責。」他撫慰的說。

「我怎能不自責,要不是我,你又怎麼會受到打擊而封閉自己,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明知他根本听不見,楊水墨還是哭著自我責備。

這男人竟然為了她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她實在無法想象,他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深到身體居然可以不自覺自殘的地步!

她除了不舍,還有心痛,無限的心痛!

「袁醫生,那他會永遠這樣嗎?」她心急的追問袁關碩。

他搖著頭,帥氣的臉龐上有些歉然。「這很難說,這是因為壓力所引起的癥狀,有可能因為壓力解除而恢復,也有可能從此就听不見了。」

「從此听不見了!」她大驚失色。

見到她這模樣,明經生立即以眼神詢問向袁關碩,袁關碩會意,在紙上寫下自己剛講的話,他看完後責怪的再看了好友一眼,怪好友怎能向她說得這麼白。

袁關碩一臉的無辜。這小子不擔心自己,倒是一個勁的只關心自己女人的情緒,只有愛慘對方的人才會這樣,這點,他最近也很有感受……

「水墨,我不會永久听不見的,說不定過兩天就會恢復了。」明經生趕緊安慰她。

其實他不希望她跟著來醫院陪診檢查,怕的就是見到她緊張激動的模樣,無可奈何的是,他根本阻止不了她。

唉!這女人一定會為他失去听力這件事自責到天荒地老的。

他睨了好友一眼,要他說些話補償一下他剛才的「失言」。

什麼心理學家嘛,居然連個病人家屬的心理都不懂!

他不悅的又瞪了好友一眼。

袁關碩無奈,這才微翻了白眼的對楊水墨說︰「經生說的沒錯,也許壓力一解除,睡了一覺,明天就又能听見小鳥的叫聲了。」他口氣說得輕松,希望她也能跟著放松。

但似乎成效不彰。「他的壓力來源是我,現在我們也已經誤會冰釋、壓力解除了,照道理他該恢復了不是嗎?怎麼還是听不見一點聲響?」她仍然緊張質疑的問。

袁關碩不由得沉肅下來。沒錯,這小子是該恢復了,為何還听不到聲音?這也讓他很納悶,不禁開始擔心,該不會已造成永久性的損傷吧?

「我想再觀察一陣子,他緊閉太久,不是短時間就能將所有的壓力釋放殆盡的,這段時間,你盡量讓他放輕松,說不定近日就會有好消息。」他一面說,一面在紙上寫下這些話。經生這小子可不希望他再說出什麼讓他老婆驚嚇憂急的話。

「可是他沒有太多時間了,再過一個月就要投票,如果還是听不見,他該如何面對群眾,又該如何面對他父親?他們恐怕不會接受這個事實的。」楊水墨焦慮的說。

「這個嘛……」

「他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一定要幫助他恢復听力,他不能因而斷送前程!」她焦急的求助于袁關碩。

袁關碩則是嚴肅的望向好友。「我判斷他應該只是暫時性失聰,這種現象不會維持太久的,畢竟他耳部所有功能正常,不應該听不見才對,也許他需要再一點刺激,說不定,情急下會有奇跡發生。」他想著臨床的一些案例,評估著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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