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希望哀怨的看著他,是種誤上賊船的指控眼神。
柯帛仁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我保證,再過兩年,我們再過兩人的幸福世界兩年,我們就生寶寶,這樣總成了吧?」他給了期限。
她嘟高嘴,瞪著他。「兩年後你就會真的想當爸爸,而不會再找借口推說不要孩子?」
「我發誓!」他無奈的說,並行了一個童子軍禮。
她失望的將臉埋進棉被里。好吧,兩年就兩年,兩年後,她就能夠有屬于自己的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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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你說大多數的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歡小孩?」面攤上,兩個女人又聚會了。
「那可不一定,你老爸就很愛你!」小咪說,嘴里塞進了一顆鹵蛋。
「老爸是個例外,他是天底下最優質的好男人!」
「可惜離婚了,又獨身好多年!」她用力將鹵蛋吞進去,有點太大顆,稍微噎到。
「那不是他的錯——」
「我不是在說他的錯,我只是要證明,超優質的好男人不見得就會有幸福的人生。」
「……說的沒錯。」郝希望咳聲嘆氣起來。
「怎麼,你老公不想要孩子啊?」小咪看了她一眼,又把話題繞回來。
「你怎麼知道?」
「看你煩惱的樣子就知道了。」
「唉,怎麼辦?好失落喔!」她左手擱在桌上,右手支著腦袋,對眼前的食物一點食欲也沒有。
「是失望還是失落?」
「還不是都一樣?」
小咪聳了聳肩。「其實小孩對大多數的男人來說是一種負擔,更是一種沉重的責任。」她以著專家的口吻說。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那是對一般家庭,我家那口子在經濟上絕對沒有負擔,他養得起一打的小孩都沒問題,至于責任,我可以負起全責嘛,小孩我來帶,又不會麻煩到他。」
「話不是這麼說,做人家老爸不是付錢養孩子,將孩子丟給媽媽帶就沒事,他得參與孩子的成長過程,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小咪糾正她。
「唉,這我知道,我只是說說罷了,事實上他說兩年後就可以讓我懷寶寶了。」
「那很好啊,你們可以多過兩年的甜蜜日子啊!」小咪說。要是她就根本不想生,只想好好拴緊老公的目光,如果有了小孩,只會打擾她美好的人生罷了,真不懂,希望為什麼非急著生孩子不可?
「是啊……」郝希望無精打采的應聲。
「拜托你別這樣好嗎?至少他給你時間了,表示他不是不讓你生。」小咪受不了的說。
「可是我擔心……」
「你還擔心什麼?」
「我擔心他根本不喜歡小孩,就算將來真的有了小孩他也不會開心。」她說出了心里真正煩惱的問題。
小咪皺了皺眉。「照他的個性,是有可能孩子生了就不聞不問,甚至因為討厭听到嬰兒的哭聲就不想回家,也有可能看到你因生孩子而變形的身材,也不愛你了——」
「小咪!」她已經夠煩惱了,小咪還在一旁危言聳听!
「好啦,我不說了,不過這不都是你擔心的事嗎?」
「我……是啊,都是我擔心的事。」郝希望氣惱的喝了一口酒。
「那你打算怎麼辦?兩年後還是要生嗎?」
「我、我不知道。」
「嘻,還真為難,到底要老公還是要小孩?很難抉擇吧?」
「是很難抉擇。」她苦澀老實的點頭。
「奇怪了,婚前你就很渴望小孩了,這點他應該很清楚,你也應該打听過他喜歡小孩才嫁給他的不是嗎?」
「別說了,總之我上當了啦!」說起這件事,她更氣惱了。
這個臭男人、死騙子!
「喔喔喔,那就是你傻了,你認識他多久了?刻薄人耶,你還會被他騙,看來當初你真是為愛沖昏頭了。」而且兩人秘密交往時還瞞著她,真不夠朋友。
「我……唉!」郝希望無話可說,只能無奈的嘆氣。
「算了吧,我要是你,既然婚都結了,就順老公的意吧,老公想生就生,下想生就不要生,最重要的是家庭和諧,身邊男人疼愛,女人有這些就夠了,你想這麼多做什麼呢?」
「是嗎?是我太不滿足了嗎?」她憂郁的擰緊眉頭。究竟要老公,還是要小孩呢?
不能兩個都擁有嗎?
唉,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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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要打球嗎?不去林口球場反而帶我來高爾夫練習場做什麼?」郝希望低頭看著自己全身的運動服、高爾夫球鞋、鴨舌帽,還有桿弟背在身上的粉紅用高爾夫球具。這是做什麼?
「今天不是要你陪我打球,而是我要教你打球,這樣你以後就能陪我一起下場了,也不會一個人待在貴賓室里無聊的等我。」他找了個不錯的位置,示意桿弟將球具放下來,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喔,可是我對曬太陽的運動沒有多大的興趣耶。」她皺著鼻,看著艷陽高照的天空。這種陽光是女人的天敵,會把斑都曬出來的,嗯,她再多曬個幾個小時可能會提前老化!
「多擦點防曬油就好了,你成天無所事事,又缺乏運動,才會胡思亂想,找點事情做做自然就會——」
「慢著,你要我運動是怕我胡思亂想?胡思亂想什麼?」她抓到了重點問。
「就是……這個……那個……所以……」他眼球轉來轉去,就是說不出個下文來。
她雙手交叉胸前,抿唇看著他。「你怕我在家只會一直想著生寶寶的事,是不是?」
柯帛仁心虛了,故意認真的研究起他剛新買給她的球桿不說話。
「刻薄人!」
每次只要她叫出這三個字,就是生氣了。
他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抬起頭。「姑且不管我想不想生小孩的事,多運動對你也有好處嘛!」他避重就輕的說。
她突然好一陣子不發一語,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看得他都有點發毛了。「老婆……」
「你想轉移我對生小孩這件事的注意力?」她終于開口說話了,但語調有點哽咽。
他胸口起了緊縮感,唉,又搞砸了!
搔了搔頭。「老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表現得那麼失望,我不是不喜歡小孩,我只是不想那麼快有小孩罷了!」
「我知道了。」她哽咽聲更明顯了。
他頭皮更麻。「老婆,還是……還是……還是……」
「我們還是打球吧。」見他「還是」不出個所以然,知道他很為難,她心軟的擤了擤鼻,轉移話題替他月兌困了。
算了,她現在有一個愛她的老公就夠了,孩子的事慢慢來,慢慢來,她漸漸強迫自己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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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啊,你怎麼懶洋洋的,精神不好嗎?一直打哈欠?」郝世溫直搖頭,看著女兒縮在沙發上不到十分鐘,打了至少五個哈欠了。
郝希望無精打采的擺擺豐。「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又是一個哈欠。
他不禁皺眉子。「應該不是一個晚上沒睡好就這副德行吧?我發覺你已經好一陣子都是這種狀況了。」
「我有嗎?」她將眉毛拉成八字眉。
「你多久沒到後院修剪你那些花花草草了?」
「多久沒去了?呃……有十天以上了吧?」她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動一動」了?
最近每天她早上醒來送老公出門上班後,就開始像個軟骨頭,縮在屋子里的某個角落,有時是躺在房里的床上睡懶覺,有時是跑到前庭的亭子發呆,不然就窩在老公的書房里翻雜志,更多的時候就像現在,什麼也不做的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