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天曲悠揚對她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他得查清楚了!
第九章
「對不起,我知道曲悠揚對你做了什麼,我已經嚴重的警告過她不準再靠近你一步,也不準她再踏進家里來,不然我會親自打斷她的腿!」柯帛仁在電話里這麼說。
他召來其他佣人追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才知道曲悠揚那女人竟敢帶人公然到家里來撒野,他氣極了,立刻打電話將那女人狠刮了一頓,並且在她的哭喊聲中堅持與她切斷關系,憤怒的表示再也不想見到她!
幣了電話,接著他就馬上撥了郝希望的手機,希望她不要生氣。
這次完全是曲悠揚那女人害的!
電話那頭,郝希望沉默了一會,在他等得快失去耐心時,才終于出聲回應。
「柯先生,這是您的家,您想邀請誰來或不想邀請誰來,都是您的自由,您不需要對我說這些。」她禮貌而生疏的回答。
這回換他沉默了。
事情果然嚴重!「郝希望,是我沒注意到這女人變得這麼莫名其妙,還敢聚眾對你動粗,沒有防範未然,才會讓你被欺負的,你……原諒我好嗎?」他正在努力學習低聲下氣。
「柯先生,我想您還是听不明白,我只是您家的佣人,只要負責將您的生活起居打理好就行了,沒有資格管您的私生活,您沒有必要半夜專程打電話來跟我說這些的。」她語氣死板,完全就是他「初識」她時的語氣。
她已經拒他于千里之外了嗎?
這可不行!
「……郝希望,你真的不原諒我?」
「對不起,柯先生,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要掛電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我房間里的水沒了,你可不可以幫我送水來?」
「好的,我會處理的,請您稍等。」她掛上電話。
她要來!
她答應要來!
幣上電話他竟覺得雀躍不已,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他立即跳下床,將還滿滿一壺的水倒進馬桶里,然後重新挑了一件新的睡衣換上,在鏡子前照了照,還不忘順便連頭發也梳了梳,又在嘴里噴上了口腔清新劑,拿出了要送她的耳環小心的放在茶幾上,一切大功告成,他緊張的坐在床頭等著她來。
待會等她一進來,他就一把抱住她,吻得她七葷八素後,接著悉心問候她的傷勢,然後再送上耳環做賠禮,這麼一來她就會忘了生氣!柯帛仁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叩叩叩!
來了!
他跳了起來。
沖到門口,拉開房門還看不清楚敲門的人是誰,一把就抱住她。「郝希望,你終于來了!」
他低下頭就要給她一個熱烈的吻,嘴嘟到一張驚愕的小臉前,一聲尖叫先傳了出來了。
他這才心驚的發現,她不是郝希望!
「你是誰?」他蹙眉將還抱在懷里的人火速推離,順便潔癖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怎麼不是郝希望?!
「我是小華,希望她、她要我送水來。」小華驚慌失措的說。柯先生竟然要吻她……不,不是吻她,是吻希望,他要吻郝希望?
天啊!他們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難怪那天會在希望的床上看見他!
他們兩人真的在交往!
厚,希望還一再的否認,真不夠意思!
「郝希望叫你來?她自己怎麼不來?」柯帛仁氣憤的問。
「她、她說她在忙。」面對老板,小華沒辦法像郝希望一樣自若,她很緊張,緊張到都口吃了。
「忙?忙什麼?」
「忙著打包行李。」
「什麼?打包行李!她打包行李做什麼?」他大驚失色。
「她說、說要去旅行幾天。」
「她要去哪?」她想逃?
「不知道……臨時決定的,她沒說。」
「沒說你不會問!」他對她發火。
「我我……」
「不要說了,她現在還在吧?」問這話時,他已經沖到門口了。
「應該……不在了,我送水過來時,就看見她、她提著行李出門了。」
他沖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愕然的轉身,臉色發白的面對她。「她往哪個方向去?」
「我不確定……不過,這附近的公車站牌在左側,她應該會想搭末班公車下山吧——」
她話還沒說完,柯帛仁已經穿著睡衣沖了出去。
那種驚慌失措的神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看來他真的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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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公車站牌下沒有半個人。
而且他看見末班公車也已經走了,她不在車上!
那麼,她呢,她人呢?
他失魂落魄的獨自坐在公車站牌下,呆望著前方。
她為什麼要走?
難道曲悠揚的傷害對她打擊真的這麼大,大到讓她不願意與他在一起?
甚至不想見到他?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失落過,他有一種失戀的感覺,陌生而恐怖的感覺。
他苦笑,原來這就是失戀的滋味?
他這個天之驕子,總算嘗到了這種滋味了,還真是苦澀!
現在人跑了,逃了,他該怎麼辦?
就這樣放棄嗎?
他呆了五秒鐘。不,他並不想放棄,他很喜歡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喜歡她。
她是他在挑剔的性格中唯一令他「不敢」挑剔的女孩,他甚至連她的缺點,例如不夠美貌、壞脾氣、對他大呼小叫、雙面人等等所有的缺點,他都不以為忤,甘之如飴的接受,這在以前,任何一個女孩對他犯了其中一項,就會讓他掃地出門,但對她,他沒有,不敢、也做不到,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她,喜歡她的一切,喜歡她照顧寶寶時那幸福的表情,喜歡她說著他配不上她時那不屑的樣子,也喜歡她對著他呼來喚去的指使模樣……
他喜歡這一切,但是她顯然不喜歡,應該說不敢喜歡,既然她不敢主動跨前一步,那麼,他是不是該做些什麼拉近彼此的距離?
但是究竟該怎麼做呢?
他垂頭喪氣的枯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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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希望沒去什麼旅行,說落荒而逃還比較貼切。
她跟老爸說了一聲後,提著少少的行李連夜回到新竹老家,簡單打掃完,倒頭就睡。
身體是疲累的,不過隔天一大早,她還是習慣的早起,但卻發覺自己不知道要做什麼,不用忙著伺候他吃早餐、不用恭送他去上班……甩了甩頭,把他的身影拋出腦海,不想睡回籠覺,她決定出去走走。
來到小時候老爸常帶她來的南寮漁港,坐在堤防上,吹著咸咸帶點魚腥味的海風,听著海鳥尖銳的叫聲,碼頭上的漁民、工人赤著上身,汗流浹背的搬著今天打撈的漁獲,大聲吆喝。
這種老百姓的生活景象她習以為常,但對他來說卻是另一個世界,一個粗俗、骯髒、一點也不優雅的世界……討厭,干麼又想到他!
你只是也喜歡上他了,自然而然把他當成了朋友……
啊啊!老爸的話也來插一腳,不停地在她腦中回響,吵死人了!
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她只是被他偶爾表現出的溫柔迷惑、只是被他吻的時候沒有一點討厭,甚至心跳快得快跳出胸口、只是听見他受傷時會驚慌想哭,這樣而已啊……
完了,她喜歡上他了!
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們明明彼此視而不見,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三年,怎麼在這幾個月情況會整個失控?
雖然她年幼無知時曾對他有短暫的迷戀,不過後來就認清他惡劣的個性,發誓絕對不會喜歡這種花心、絕情、壞脾氣的臭男人了,怎麼現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