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先生,恭喜了。」吳董進一步又問︰「有沒有可能喝喜酒啊?」
「當然有可能,只要她不要再嫌棄我就好了。」柯帛仁哀怨的說。
「哈哈哈,柯先生愛說笑,怎麼會有女人拒絕得了你,我說郝小姐,你就別再吊他骨口了,給他一個名分吧?」吳董開玩笑的說。
「我……」她紅著臉,嬌羞得很。
「不要害羞,趕緊把他綁住,不然他是很多人會來搶的對象喔!」吳董眨著眼提醒她。
「那是表面,跟他相處過就知道他有多難搞!」她不滿的撇頭。
「你真是太有趣了!柯先生,你為自己找到開心果了。」
柯帛仁得意的噙著笑,大方親匿的牽起她的手。「就是啊。」
郝希望則是羞紅了臉。看來上流社會的人也不是全都這麼難相處的,因為真正難相處的「人」她都已經搞定了,剩下的應該就不是難事。
今晚她真正放松的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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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不夠,你是來這里當女佣的嗎?」突然一道聲音在郝希望身後響起,令她全身一僵。
「曲悠揚?!」柯帛仁鐵青著臉將郝希望緊摟在懷,憤怒的怒視著曲悠揚。這女人在他的警告下還敢出現,不要命了!
「哼,我以為自己的眼楮花了,怎麼會看見帛仁哥家里的女佣穿著禮服出現在這里?」曲悠揚繼續對著郝希望說,還故意提高了聲調。「難道宴會主人這麼大手筆,連女佣的制服都做得這麼漂亮?」她豁出去了,既然柯帛仁敢帶著女佣公然露面,那她也不會給他面子的。
不少人听到了她的話,紛紛探頭向這里望來。
郝希望白了臉。
「女佣?」吳董也皺著眉看向郝希望。
這怎麼回事?
她難堪的緊咬著嘴唇。
「曲悠揚,你不要太過分!」柯帛仁憤怒的提出警告。這女人已經在挑戰他的極限了。
「我有說錯嗎?她不是你家的佣人,你這麼好心外借給人家幫佣?」曲悠揚極盡能事的嘲諷。
「你夠了!」他暴怒。
「你都敢帶佣人出門亮相了,為什麼怕人家知道?!」
郝希望的臉色更加死白了。
他緊緊牽著她的手,知道她正氣得發顫,心急如焚。「希望,你別理她。」他安撫的說,好不容易讓她放輕松下來融入宴會里,曲悠揚這個女人卻又來破壞,他怒極了,恨不得將這女人的嘴給縫上,然後丟出這里。
「哼!」郝希望氣得悶哼。
這女人是有意當眾羞辱她的!
「吳董,你不知道嗎?這女孩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宴會,她不過是個女佣,竟然大刺刺的出席我們的社交場合,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厚臉皮的程度令人不敢想象,我們應該跟晚宴的主人抗議的,這太降低我們的格調了。」曲悠揚惡意的又說。
「這個……」吳董知道她是柯帛仁的前女友,雖然不太認同她的話,但是大家都是熟人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吳董,你該不會也認為家里的佣人有資格參加主人的宴會吧?」她刻薄的追問。
吳董眉頭越皺越緊了。曲悠揚何時變得這麼苛刻了?!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曲小姐,就算郝小姐的職業真的是女佣,但她是柯先生帶來的,我們就應該尊重她,不該這麼無禮的。」吳董終于忍不住說。
「你認為我無禮?」
「你認為你現在的言行很有教養嗎?」他反問。
「我只是不想我們圈子的素質被某人拉下了。」她撇著嘴說。
「喔,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和郝小姐聊天很愉快,難道我的素質已經降低了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是不是這個意思,對人的尊重都該是一樣的,你沒有做到這點,才是對我們這個圈子的傷害,難怪社會大眾始終認為我們這個圈子都目中無人!」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夠了,曲悠揚,我覺得你該向我的女友道歉!」柯帛仁感激的看了一眼吳董後,朝著她正色的要求。
「道歉?道什麼歉?」
他將郝希望推向眾人眼前。
「沒錯,我的女友是我家的女佣,她在我家工作了十三年,我一直沒有注意到她,讓我盲目的錯過了好多年,挑剔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有一天我突然發現了,原來最亮的一顆珍珠不是在遠處,而是就在我身邊。」
「職業沒有分貴賤,我更是認為,她就是老天特地安排來解救我自私孤僻的靈魂的,所以讓她隱藏在我身後,現在總算讓我找到了她,這顆珍珠是我的了,我不會讓人看輕她的,別人也沒有資格看輕她,她是我柯帛仁的女人,我一輩子都想帶在身邊的女人!」
他一說完,眾人竟然群起感動的鼓起掌來。
郝希望激動不已,站在人前眼眶泛紅,沒想到他真的有勇氣向大家介紹她,說著這樣的告白。
她的心感動地顫栗著。
「你們都怎麼了?這女孩根本不配站在這里,而你們居然都只因為柯帛仁的幾句話就認同她?」曲悠揚不可思議的說。
柯帛仁冷冷的看向這臉色難堪丑陋的女人。「會看輕他人的人才是人格有問題的人,更或者是度量太過狹小的人,曲悠揚,我曾經當你是朋友,但是你太自以為是了,你污辱了別人也等于污辱了你自己,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真正在這里鬧笑話的人是你自己!」
「我?」
「曲小姐,你如果不道歉,不如請先離席,也許等你心情平衡了,說話就不會這麼尖酸了。」一名女來賓說。
「心情平衡?你的意思是我在吃醋?」
「不是嗎?眾所皆知你曾經與柯先生短暫交往過,對柯先生也一直不死心,如今柯先生有了論及婚嫁的對象,這自然會讓你不舒服,這我們都能諒解,但是這麼尖酸刻薄的批評人,我們還是不苟同的。」
「你們——」被人拆穿心思,曲悠揚臉色難看。柯帛仁說的沒錯,她鬧了笑話了!一咬牙,轉身難堪的離開會場。
她一走後,不少人主動走向柯帛仁與郝希望,紛紛向他們表示熱情的祝福。
他們都接受了她,郝希望整晚眼眶一直是熱熱的,心也熱熱的。
她與他的距離好像沒有那麼遠了,在他邀請她跳晚宴的最後一支舞時,伏在他的胸膛上,她終于偷偷留下欣喜的眼淚,輕輕拉下他的脖子。「刻薄人。」
「嗯?」
「如果你想吻我,今天不用想理由了。」
他的濃眉立即挑得老高,雙眼閃著光芒。「你的意思是?」
「嗯哼。」她笑得誘人。
「我明白了!」他立刻會意的低下頭,獻上了最熱切的吻。真難得這女人這麼大方,他得把握機會好好享受,也許今天一過,她又小氣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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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到底想做什麼?」
晚宴後,男女回到了家里,男人立即猴急的硬拉著女人進自己房間,女人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問。
他笑得很「禮貌」。「我想送你禮物,順便……嗯哼……我的房間。」
「順便什麼?」他後面故意含糊不清,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順便……參觀、使用我的房間。」他笑得更加「含蓄」了。
「什麼?!」參觀、使用?!
「別什麼了,你該不會認為男女交往只要親親嘴、牽牽手就算男女朋友了吧?」他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索性挑白了要求。
她立即俏臉爆紅。「我、我當然知道不只這樣,不過做那事對我們來講還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