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眷寵(卷二) 第10頁

「你!」劇痛讓她掄拳,更加憤怒的要推開他。

寒水中他鎖住她的身子,硬是吮得彼此滿口鮮血,紅血甚至滴染了水面,他依舊不罷休,強硬的伸進她的口里,激烈的冰水混著血味,在彼此的口舌中翻攪,就連她無助憤怒的聲音也被吻得破碎,只能藉由他口舌喘息間斷斷續續的咒罵著,直至她的反抗成了無力的低吟後他方才罷休。

「你……」她孱弱的身子幾乎吃不住的喘息不已。

他狠狠的瞪視她。「本官沒有負你,這是對你不信任的懲罰!」

鴛純水聞言呆愕。「你沒有負我?」

他陰霾的怒視。「你以為本官要殺你?你以為本官口膩了你?你以為自己的命運就像那幾位消失的美人一樣,是嗎?」

「不是嗎?不是你將我丟在那鬼地方,要我自生自滅的嗎?」她含淚質問。

「當然不是!」

「若不是又有誰能夠在你公孫謀的手中將我帶走丟棄?」

「問得好,到底是誰膽大包天的敢將本官的小蟲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本官也很好奇,這事本官將會徹查到底,絕不允許再有下回!」他怒不可遏。

「下回?」她驚恐的眼眸縮了縮。

見她如此,公孫謀惱怒不已。「水兒別怕,本官不容你再出錯的。」他低聲安慰。

「真不是你?」昏沉中她依舊半信半疑。

「唉,你可還記得‘推背圖’嗎?」他突然問。

「‘推背圖’?」

「那預言圖早就道盡了你是本官的宿命克星,為了你,本官不借毀國滅家,這是宿命,宿命啊,本官已不再懷疑自己對你的眷戀有多深了。」他深情的表白,因為再不說,他怕這丫頭死腦筋,她不想活的招數可要嚇壞他了。

「啊……」意外听見他不再保留的言詞,她傻傻的不知如何反應。

「傻丫頭,還不信嗎?你說,本官若對你可以無情,又怎麼能夠見不得你受一點苦?」

是啊,這家伙對她始終如一的溺愛,自己對他誤解了嗎?她此刻又回到他身邊了,他救她回來了,若要她死又怎麼會救她?「你……」

「本官沒有負你!」他沉著臉再次申明。

「爺!」她淚光盈盈,淚珠不住委屈而下,主動撲向他,她哭得涕淚交加,既然信了他,所有受到的驚恐懼怕也就不再硬撐,一古腦的全賴著他傾泄而出。

鮑孫謀心疼的撫抱著她,他的小蟲子受了苦,他的自責無法言喻,悔恨自己怎能護不住她,隱隱發顫的雙手,透露出他熊熊的怒火,他差點失去這丫頭,差點就失去她啊!

未免驚嚇到她,他努力平復怒潮,忽然察覺到懷中的她抖了一下。「冷嗎?」起身將她抱出浴桶.

「冷,為什麼我們會一起在這冰水之中?」她抹去淚水奇怪的問。

他斂眉淺笑。「你高燒不退,又執意求死,本官是在為你降體溫,順道喚醒你。」

她紅著臉任由他將她身上濕透的衣物褪下,再將她密裹進暖被中,然後他一臉擔憂的以手覆著她的額,確定她已退了高熱,一抹放心的笑容這才揚起。

「降溫、喚醒?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自己也下水?您不冷嗎?」她不解的問。

「本官只是要讓你知道,你我同苦,再也不許你輕易撇下本官自己求死!」他臉色嚴峻異常的說。

「您……」鴛純水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本官要你的承諾。」他正色要求。再不許她輕易求死!

她才收起的眼淚又要泛濫。「好,我答應您……不過,您用的方法也太絕了,若我不醒,你豈不要淹死我?」她有些埋怨的瞪著他。

他哈哈大笑。「這回有本官陪你一道死,黃泉路上依然能護著你,你怕什麼?」

「您打算與我一道死?」她淚眼已然婆娑,誰說他無情,這家伙分明是至情至性人!

「本官不能任由自己被你丟下呀!」公孫謀取來暖爐上熱燙的清湯,這清湯是他命人一直熱著的,就怕她夜半突然醒來需要解饑進食,他親自喂了她幾口暖胃補充體力,然後月兌下自己的衣物,赤果的與她一起裹進被窩中繼續為她取暖。

一觸及他的身子,她立即縮進他的懷中嚶嚶啜泣,懊悔自己誤會了他。「爺,對不起,我不該懷疑您負了我。」她十分內疚。

緊擁著她取暖,他不再多言,他對她總是特別「寬宏大量」的,沒辦法,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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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的唇?」一早袁妞照例端著熱水來到鴛純水的房里要為她梳洗,才踏入門檻就驚喜的發現小姐已經清醒了,連衣物也換過了,再見早就端坐在一旁喝茶的大人,袁妞驚訝不已,昨日大人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小姐給喚醒的啊?

正好奇不已時,竟瞧見了小姐的紅唇上有道頗深的傷痕,幸虧傷口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啊?

「沒什麼,不怎麼疼了。」想起昨夜他的惡行,鴛純水火紅了臉不敢瞧人。

「怎麼可能不疼,想用出這傷口,力道定是不輕,大人,是不是哪個奴才沒伺候好小姐,這才會……」袁妞轉過頭在瞧見大人後倏然住了口。

怎麼連大人的嘴也是腫的?

這兩人……昨夜該不會是用「嘴打架」吧?

就見正在品茗的公孫謀,嘴角浮現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瞟向床上臉已紅得不像話的人身上。「這傷不是奴才伺候不好,是主子不乖,活該討的罰。」

「罰?」在瞧見兩人的互動後,袁妞立即會意,原來是這麼個「罰」法啊?大人還真火爆!想必是一怒之下將小姐給咬醒的?

她不禁也瞄向小姐,見小姐真是羞到不行,只差沒想再次躲進被窩里不想見人,她忍不住掩嘴偷笑。

不過,若真是如此,大人咬得好,終于讓小姐清醒了,而且瞧這模樣,似乎連誤會都冰釋了,否則先前一心求死的小姐,哪能這麼羞答答的醒來見人?

「大人。」門外尚涌求見。

一听到尚涌的聲音,他臉色沉了沉。「到前廳候著,本官隨後就到。」

「是。」尚涌立即听命而去。

他起身,笑意綿綿的走向鴛純水,仔細端詳著她極為消瘦虛弱的面容,笑容猛地變得陰沉。

「爺,您怎麼了?」她不解的問。

「沒什麼。」只是算計著一些事……

「是嗎?」任她如何愚鈍,相處久了也已經越來越可以分辨出他的笑容是喜是凶,而方才的笑可說是由喜轉凶?他怎麼了嗎?

「本官至前廳與尚涌議事,你就先休息吧。」他漠然交代。

他果然不肯說,鴛純水有些喪氣。

鮑孫謀轉身離去,跨出門檻前回頭對著袁妞又補上幾句,「她唇上的傷痕別上藥,讓它自然痊愈,好得越慢,你家小姐就越記得清楚對本官的承諾!」說完才快步離去。

「承諾?小姐,您給了大人什麼承諾?」袁妞忍不住好奇的問。

「沒什麼啦……只是他要我不許撇下他求死。」她先是紅著臉低低的說,接著又氣憤了起來。「不過他也真是狠,竟然不許我上藥,想懲罰我,這法子也未免太不憐香惜玉了吧!」她不自覺的抿起嘴來。「哎呀,還真痛。」這才發覺輕輕一扯動,竟讓她痛得齜牙咧嘴的。

「小姐,很痛嗎?」袁妞緊張的問。

「當然。」她小臉都痛糾在一起了。「快去拿藥來吧!」她痛得吩咐。

哪知袁妞搖搖首。「不成,大人交代不許上藥。」

「什麼?你听他的?」鴛純水一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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