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眷寵(卷一) 第5頁

李顯這才眉開眼笑。「好好好,莫說公孫大人要一個侍女,就是要十個百個,本王還能說不嗎,來人啊,救人如救火,還不快將人送往公孫大人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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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有什麼病?」公孫謀放下手中的朱筆,睨向桌案前的長須大夫。

「回大人,經小人診治的結果,這名姑娘患有心絞癥,只要受刺激或激動就有可能發病。」大夫謹慎的答。

「喔?很嚴重嗎?」他隨意的扯扯衣擺,再問。

「依小人看,這姑娘的心絞癥,病謗已久,但不甚嚴重就是了,這回病發應該是太緊張所致。」

「是嗎?但七天前本官親眼見她病發一次,那回看來也似乎挺緊急的,發病得這麼頻繁,你說她不嚴重?」他不悅的質問,大有責怪之意。

「這個嘛……」原本還算沉穩的大夫,此刻開始有些飆汗了。「小人想那回也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導致病發吧?」他抖聲猜測。

「刺激?」公孫謀眉一抬。沒錯,都要被烹殺了,這的確是不小的刺激,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飄出一抹笑來。

這可嚇壞了大夫,「咚」的一聲立即跪下。「大人饒命啊!」

他見狀臉一僵,冷哼一聲。想來這老家伙見他笑以為他又要殺人了,嘴一抿。「還不下去!」他略嫌不耐的揮手趕人。

大夫如遇大赦,猶如虎口逃生般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他面前。

他不禁莞爾。

起身,身上環佩鈴鐺又叮當作響,搖著羽扇沉思著踱步。

「尚涌。」他出聲。

「大人。」房外的尚涌立即應聲到他跟前。

「去,去把那丫頭找來,本官要見她。」

那丫頭?「大人指的可是您帶回來的純水姑娘?」尚涌揣測的問。

鮑孫謀瞥了他一眼。「還不去!」不耐煩的催促。

「是……可是大人,大夫交代,純水姑娘好像還不方便下床,要她來恐怕……」尚涌原本已領命要去喚人,但走沒兩步又折回頭說。

他輕懶悶哼。「那就別讓她下床,但本官還是要見她,明白嗎?」

大人這根本是刁難人嘛!「明白……」尚涌實在很想說,大人要見她可以親自走一趟,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只得硬著頭皮應聲,大人任性起來可是連陛下也沒轍的。

約莫一炷香後,公孫謀瞪著眼前被拆下搬來的偌大床座有些傻眼了。

尤其是床座上的人兒,正橫眉豎眼氣憤的瞪著他不放。

「喂,公孫謀,你這是做什麼?這未免也太蠻橫無理了,居然這樣把我扛來!」鴛純水氣急敗壞的怒視。

他瞄向尚涌,見尚涌尷尬的搔頭。「做得好,果然把人帶來又沒讓她下床,本官對于你的效率,很滿意。」他竟如是說。

原以為會討一頓罵,沒想到大人居然贊美他,尚涌驚喜不已。

「喂,公孫謀,為了要見我,這麼做你不覺得太夸張了嗎?」鴛純水氣得怒罵。

他這才玩味的瞧向她,見她臉色蒼白,但雙眸還是精神得很,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是教她這雙精神的眼瞳給唬了去,以為她是個圓潤健康的佳人,其實一點都不然。「現今天下恐怕只有你敢連名帶姓的直呼本官名諱了。」

忽然想起現在她可是在他的地盤上,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我……我是氣昏了,誰教你無禮在先。」

「無禮?就算無禮本官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嘖嘖,原來你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哪!」他煞有其事的嘖聲搖首。

「你!我怎麼忘恩負義了?」

「本官兩次救了你的命,還有一次饒了你的命,所以嚴格說來,本官已經給了你三條命了。」

對喔,記得她醒來後人就已經在公孫府邸了,經過僕役的解說才知道他又救了她一次,而且這次還由李顯手中要了她,但她並不想離開廬陵王府啊!「這個……就算你真的是我的恩人,但也不能這麼跋扈到將人帶床一起搬到你跟前,想見我可以到我房里來嘛!」

「本官想見你,可又不想栘駕,那你說該怎麼辦?」他一派俊雅囂張的說。

「你!」她氣結,這家伙目中無人慣了,與他辯駁無疑是自討苦吃!

「哼,你不好奇本官為什麼一定要見你?」見她又氣得臉紅脖子粗,他覺得有趣極了。

「想要盡快趕我離開,省得白食你的糧食。」鴛純水沒好氣的說。

「你想離開?」他目光轉沉。

「嗯,如果你允許的話。」她其實很感激他的救助,如果不是他,兩次發病她可能早就見閻王去了,這會多少懷著感恩的心,說起話來也客氣多了,雖然對他的風評印象還是很差,誰教他是無惡不作的「闇帝」呢。

「你想本官會允許嗎?」公孫謀斜睨她。

「當然會,不然你留著我也沒用,不如就好人做到底放我走。」她朝他俏皮的吐舌說話。

他揚眉,她是在對他撒嬌嗎?心頭微甜……

但眉頭卻皺深了起來。

「你想回家?」

「不,我得回廬陵王府。」她無奈的說。

如墨玉般的黑眉倏地攏起。「你舍不得太子,還妄想回去伺候他?」他的呼吸莫名加沉。

鴛純水難堪得一陣臉紅。「我不是為了自己,我答應過爹爹要進王府伺候太子的。」

「哼,你爹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竟要女兒去伺候一個五旬老人。」他一臉的諷刺。

「你!」

「可惜你想回去,諒那太子也不敢收你了。」

「為什麼不敢收我?是因為我這身子嗎?」她沮喪的道。「也對,我人才送到就差點病發身亡,多晦氣,想太子也不敢收我了。」爹要知道了,定要怪她沒用。

「這也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是你已經是本官的人了,本官要的人太子敢收嗎?」

「我是你的人?你胡說什麼呢?!」她吃了一驚。

「你是本官由太子手中要來的,你當然是本官的人。」

「可是——」

「不用說了,既是本官的人,想離開就是痴人說夢。」他冷言澆息她想離去的念頭。

「你怎能這樣,我要去的是廬陵王府,你不能因為我昏迷就逕自決定我的去處,你不是我的主子,我也不是你的人,為了爹我一定得離開這里!」她說到後來都有些心急了。

他忽然定定的注視她,直到盯得她膽戰心驚後才開口道︰「放心,你去不了王府,留在這也一樣,你爹若知道你在本官這兒,相信可要比送你到太子那樂上三分。」

「為什麼?」

「純水姑娘,我家大人可是可以左右王朝的人,你進了公孫府可要比去了太子那對你爹的幫助更大啊。」一旁的尚涌忍不住暗示。

「是嗎?」她是听說公孫謀這人神通廣大,權勢無邊,但他畢竟不是李家皇族也不是武氏人,權力能及得了未來天子的太子嗎?她半信半疑。

鮑孫謀漠然的看向她。「不管如何,太子不會要你了,你也離不開公孫府,這就是你的命運。」他竟有些幸災樂禍。

說得沒錯,她好像真的非得留在公孫府不可了。「如果我留下,你會幫助我爹仕途順利嗎?」她問他。

「不會!」他孔雀羽扇揚了揚,直截了當的吐出這兩個字。

「不會?!那我留在這兒不就一點意義也沒有!」

「對你沒有意義,對本官倒是有。」他露出陰森的白牙,怪森然的。

這家伙沒安好心,她開始發毛了。「對你有什麼意義?」

他手抱胸,嘴角抿笑,瞧得尚涌都不禁要口吐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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