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啊,小臣不知道她真是您的代理人,這才會犯下錯誤的,請大人息怒啊!」斷獄官嚇得立即跪地告饒。
「哼,這帳本官待會再跟你算,還不將人放出來!」
「是是是。」斷獄官忙要人開啟牢門。
門開了,她卻一動也不動的站著發抖,沒有要移步出來的意思。
這斷獄官見狀竟抖得比她還凶。
「怎麼了?」公孫謀蹙眉問她。
她蒼白著臉,兩行熱淚頓時滾下來,他心一揪,親自走進牢里,牽起她的手。「這狗東西讓你受委屈了?」
她鼻子吸了兩下,哭得更厲害,他臉色無比難看,上前要抱住她,她突然尖叫一聲,他低首一看,竟看見她滿裙子的血,他倏地倒抽一口氣。「這怎麼回事?!」他心驚的勃然大怒。
「我……」一見到他,鴛純水只知道委屈的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他見了更是心疼難忍,強自按捺下狂怒的心情,先小心顫抖的避開她的傷口,將她裹在自己胸前後抱出牢房。
出了牢房目光一對向斷獄官,滿肚子的怒氣風暴立即掃向他。「你敢對她動刑!」
「小……小臣糊涂,小臣該死!」斷獄官索性用力磕下頭,滿身是汗,擔心自己怕是要沒命了。
「你!」公孫謀怒極反笑。
斷獄官一見,驚得嘴巴攏不起,誰都知道公孫謀笑臉的意思,他真要沒命了,他嚇得幾乎要尿褲子了。
「尚涌。」他低喝。
「屬下明白。」主子的意思他清楚得很,抽出長刀,這一刀就要剁下去。
「等等。」公孫謀懷里的人兒因受驚過度囁嚅的低喊出聲。
尚涌听見,住了手瞧向主子。
「他傷你這般你還想為這東西求情?」公孫謀不以為然的發怒。他都不曾將她傷成這可憐模樣,這狗東西竟敢讓她見血,該死!
「是我沒有證明,不能全怪他。」她搖著首,抽噎的說,眼里對他還有些責怪,怪他竟然沒有給她證明。
「誰說你沒有證明的?」他怒目瞪向她。
「我哪有?」她一臉的埋怨。
「本官早給你了。」
「咦?」
他嘆了口氣。「你腰間的環佩鈴鐺就是最好的證明!」
「啊!」鴛純水吃驚地瞧著還系在腰間的響物。「這就是證明?」
「這東西自本官成年後就從不離身,早就是本官的象征,見到它猶如見到本官,你說它不是證明是什麼?」他沒好氣的說。
「可是您沒對我明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哼,你不知道,這狗東西該知道,他瞎了眼,竟沒瞧見你身上的東西,該死的人是他,他竟還敢對你動刑,你說本官饒得了這廝嗎?」
斷獄官一听,自己確實是瞎了狗眼,竟然沒有看見她身上意義非凡的環佩鈴鐺,難道自己真注定要倒大楣了?
「算了啦,這環佩鈴鐺雖然是證物,但是沒有細看誰又能確認,所以他罪不致死,你別為難他了。」她扯著公孫謀哀求。
「你又來了——」
剎那間眾人突然睜大了眼,因為這位大姑娘竟然堵住了大人的嘴,吻得大人吃驚瞠目,但不消片刻,大人也甘之如飴地闔上眼享受這個吻。
好半晌她才結束長吻,紅著臉羞怯怯的將臉埋進他的胸窩。
池滿足的睜開眼,瞧見眾人呆若木雞的模樣,他冷峻的掃了眾人一眼,大伙立即低下首,可不敢再多有表情,免得惹得大人惱羞成怒,但偏偏這斷獄官不像眾人見怪不怪,驚異的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冷酷的公孫謀竟會當眾被……呃……輕薄?
發現斷獄官還一臉震驚的張嘴,公孫謀怒瞪向他,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樣,才要出聲喚尚涌,一只小手就提醒的扯了扯他的衣襟。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和平處理,嗯哼?」這丫頭為了救人,這回還真主動得令他措手不及啊!
她埋在他胸膛,悶著點頭,還是羞得不敢瞧見眾人的目光。
「知道了。」他抿嘴說,轉個身。「尚涌,饒了這廝,就賞他一頓毒打吧。」他勉強吩咐。
撿回一條命,斷獄官喜上眉梢,可惜他並不知道他這條狗命並沒有保住多久。
***獨家制作***bbs.***
半夜里鴛純水發了高燒。
整個公孫府邸慌亂雜沓,大夫在她房里來來去去。
「她怎麼了?」公孫謀全身漲著怒氣問向大夫。
「回大人,姑娘因為身上的傷引起心絞癥發作了。」大夫盜著汗回答。
「怎麼會這樣?本官抱她回府時她還好好的。」他厲聲問。
「小人想姑娘是白天受了刺激,再加上身上的傷導致半夜里禁不住發作了。」大夫抖聲解釋。
「該死!」他低咒一聲。
「大人……」大夫嚇得也差點得了心絞癥的喘不上氣來。
「她會有生命危險嗎?」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這回雖受了刺激,但病發得不算嚴重,只要高燒退了就會沒事,但以後要格外注意,別再驚嚇她了。」大夫苦口婆心,其實這些話他上回就說了,只是事隔沒多久,她又被刺激得發病了。
「下去吧!」他沉聲說。
大夫聞言不安的退出。
「尚涌。」他疾喚。
「大人。」尚涌立即來到他跟前。
「去,去把那斷獄官的頭給本官擰下來!」
「可是您不是說要放了他?」
「記得別讓水兒知道。」他露出如鬼魅般的笑容。
看到這笑容,尚涌不敢再多問,隔日就傳來那斷獄官自殺的死訊。
敝只能怪那斷獄官有眼無珠,竟敢傷了鴛純水,再加上倒楣,遇上她心絞癥病發,就算她以吻相救,他也回天乏術了。
***獨家制作***bbs.***
「咦?袁妞?啊!你怎麼來了?」一早看見袁妞捧著藥出現在她床頭,鴛純水驚喜交加。
「是公孫大人把奴婢由並州接進府來的。」袁妞見到小姐也開心得很。
「是大人接你來跟我作伴的?」她訝異的睜眼。
「嗯,大人說我自幼就伺候小姐,最了解小姐的病情,所以把我接來照顧您,還交代要我好好伺候,不得出現差池。」
「這家伙威脅你?」鴛純水氣嘟嘟的皺鼻抿嘴。
「才不是,我想是大人擔心小姐的身子,不過說來奇怪,為什麼小姐自遇見大人後就不斷病發,以前不會這樣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袁妞皺著眉問。
「這個嘛……就叫冤家克星,這家伙專門生來整我的,你都不知道,我差點沒被他玩死了。」她氣憤的數落。
「是嗎?可是我怎麼瞧小姐除了發病以外,在這過得挺好的,府里上下似乎對小姐極為恭敬,而公孫大人更不用說了,瞧小姐吃的住的,在這府邸哪一樣不是最頂尖的?這樣小姐也說他想玩死你?」袁妞疑惑的瞧著她。
「這些……哎呀,你不知道啦,他有時心眼壞得很,老想著把我養得肥肥的再痛宰。」
「是嗎?」袁妞半信半疑,公孫大人是這樣的人嗎?
「沒錯,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喔?」不解大人既然如小姐所言的惡劣,那他干麼要大費周章的將她接來伺候小姐?
「純水姑娘。」尚涌突然在房外出聲。
「進來吧。」鴛純水道。
「姑娘身體可有好些?」一進房後他先恭謹的問。他對鴛純水的態度異常戰兢,因為他可是清楚得很這丫頭對大人的影響力。
「好多了。」她笑著回說。
「那就好,這樣大人就不會心煩了。」他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
「他心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