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人恐怕得再過一陣子才會回來,武大人不如先請回,等大人回來後……我會告知他您來過了。」她勉強笑著說,身子有些撐不住的輕微晃動。
「無妨,本官可以等上一會。」他注意到她不僅氣色不佳,還發現她細女敕的臉頰上竟有著明顯的紅腫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這丫頭被虐待了嗎?
「既然如此……」她又一陣昏眩。
武三思趕忙作勢扶住她。「姑娘不舒服?」
「我……可能太累了。」她努力不讓自己昏厥過去。
「這怎麼成?公孫大人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居然讓你累成這般,連俏臉都帶傷了。」他佯裝心疼不平的說。
「我又不是他什麼人,他何必對我憐香惜玉?」她忍不住露出氣憤的表情。
「姑娘並不是公孫大人的寵妾?」聞言他心花怒放。
「當然不是!」她立即咬牙切齒的駁斥。只要想起昨夜那家伙囂張霸道的強吻,她就氣得牙癢癢,這家伙實在太可惡了,對她真是欺負得可以,她恨死他了!
「不是?那事情就好辦了!」這丫頭還沒進後宮就已經失寵,這公孫謀喜新厭舊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不過,這可是正中他的下懷,這麼一來,他想向公孫謀要這丫頭可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什麼事情就好辦了?」見他一臉的奸笑,她不解的問。
「沒事,姑娘恐怕需要好好休息,不如本官送你回房吧?」他還扶著她的身子,壓根無意放手。
「不……不必……」她才推開他站起來,人又昏眩的倒下。
「姑娘,你就別跟本官客氣了。」他強迫的將鴛純水橫抱起身,硬是要送她回房,臉上的色相已然不加掩藏了,她在他懷里拚命掙扎,難得今天公主沒來,卻來了個下流的武三思,她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武大人,客氣的人恐怕是你了。」不知何時公孫謀竟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且還是一臉的冷颼颼。
「公孫大人!您……您怎麼回府了?」武三思乍見他嚇得口吃。
「知道武大人來訪,再怎麼樣本官也得趕回來招待。」他涼涼的說著客套話,表情卻猶如鬼見愁,伸手就抱回自家的小蟲子。
「公孫大人……」武三思愕然。
「這丫頭最近身子不好,就由本官先送她回房吧。」他不管懷中掙扎的小蟲子,轉身就直接往她的房里去。
漏失了美人在懷的機會,武三思扼腕不已,氣得不顧禮數的一路跟著公孫謀身後走,一心還妄想著要伺機向美人獻殷勤,不過這回公孫謀倒沒說什麼,由著武三思進入她的閨房。
這一進房,定眼一望,武三思立即驚愕住了。「公孫大人,這床?!」
「檀木壁玉床。」公孫謀直接回他。
「我知道,可這不是皇上送您的——」
「我轉送這丫頭了。」公孫謀理所當然的說。
「您轉送她了!」他極為吃驚。如此名貴的床,又是陛下所贈,公孫謀居然輕易轉送一個愛妾……等等,連愛妾都不是,這丫頭說她不過是公孫謀的一個丫鬟不是嗎?
只是,僅僅是一個丫鬟,公孫謀竟給予如此的殊榮大禮……他沉下臉來,看來他若要由公孫謀手中要到這名姑娘,就非請陛下幫忙了……
「武大人倒是很關心本官的家務事啊?」公孫謀冷眼睨他。
「我……大哥失禮了,失禮了。」他這才假意想起自己不該出現在女子閨房,忙說著要退出去。
「等等,本官還有話問你,上回要求你做的事,如何了?」公孫謀在他退出前問。
「呃……這事大哥已經在進行,相信不久就會傳來您要的好消息了。」要殺同樣是權傾一方的太平公主,可不是容易的事,但是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他也非行不可,這回為了得到公孫謀的相助,太平公主非死不可。
「嗯,那本官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走吧。」他精光斂眼的趕人。
武三思這才匆匆的離去。
「您催他去殺平公主?」武三思走後,鴛純水立即氣呼呼的質問。
「你說呢?」他將她抱上床,還細心的為她蓋上暖被。
「大人心機猶如花花腸子,我怎麼搞得清楚?」她故意氣憤的譏諷。
「既然搞不清又何必多問。」他依然一副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冷凝模樣。
「你!」鴛純水氣得干脆側過身不看他。
他倒也不以為意。「大夫可來過了?」他眉宇微攏的逕自問。
「嗯。」她隨便應了一聲後便不理他,不懂他為什麼天天要大夫來探望診治她,然後又天天讓她被安樂公主整得要死不活?
難道這家伙就真的以整人為樂,變態不成?!
「大夫怎麼說?」
「怎麼,你是擔心我死不了,所以天天要大夫來檢查我死了沒有?」
「不許胡說!」他眉心深蹙,變臉的低斥。
「哼!」她氣得將臉埋進被窩里,擺明不想與他多說什麼。
鮑孫謀挑高了眉頭。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是他給寵的嗎?
他眉皺得更凶了。
無奈的起身想離去。
「大人。」她悶在棉被里突然喚住他。
「嗯?」他停下腳步。
「這……璧玉……什麼的床,真的是陛下送您的?」
「嗯。」他隨意的應聲。
「您卻送給我?」
「嗯。」
「為什麼?」她還不知道這床竟是如此的名貴殊榮。
等了良久他都沒有答話,她這才探出頭來一瞧,他人已走遠了。
她有些悵然若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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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韋妃拉著安樂公主問。
「當然是真的。我百般凌辱那個丫頭。每日讓她的苦工做不完,還曾經連打了她十數個耳光,打得她都眼冒金星了,可是公孫謀見了連一句話也沒多說,就任由那丫頭被我死整,母妃,你說這是不是表示他對那丫頭根本沒意思?不僅如此,他還由著女兒在公孫府里發號司令,女兒我現在在公孫府里可是威得很,儼然是女主人了。」安樂公主得意的說。
尤其只要想到她將鴛純水虐待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她就暢快得不得了,總之,誰能多博得公孫謀一眼,就是她安樂公主的仇人,既然是仇人,就該死!
「若是如此就真的是太好了,原本母妃與你父王還擔心公孫謀不肯娶你,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哼,女兒是誰,他能不愛嗎?」她自以為不可一世驕傲的說。
「這是正當然,安樂可是我的女兒,公孫謀怎可能看不上眼……只是,他要的東西真的要給他嗎?」韋妃突然皺起眉來。
「不給行嗎?不給他會不會就不理我了?況且他肯讓我整他的寶貝丫頭,就表示他心里默許我,對我的重視比之鴛純水要強上百倍,我不想為了個東西壞了他的心情。」安樂公主擔心的表示。
她可是怕死了公孫謀不理她,若說這世上有她的克星就非他莫屬了。
「但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它可是當年你父王被陛下趕下皇位後,因為過度郁悶差點心脈不整而亡時,柳州司馬徐敬業為了救你父王所呈上來的救命仙丹,當年你父王不過才服用一顆病就好了,可見這藥有奇效,如今徐敬業已亡,剩下的幾粒藥丹可就成了你父王的寶貝了,所以你怎能小看這東西?」韋妃不悅的數落女兒。
「原來這東西還挺珍貴的。」原本以為不過是尋常玩意,這會听母妃一說,安樂公主倒有些訝異了。
「是啊,所以當初他開口要這東西時,母妃還很訝異他竟然知道咱們手上有這樣東西?他可真是神通廣大啊!」韋妃嘖聲搖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