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妞含淚不語,形容憔悴,似乎萬念俱灰,悲傷的神情前所末見。
「小妞……」瞧著她大受打擊的模樣,自己都有些鼻酸了。
「她不值得同情,這是她自找的!」伊馨伶掩不住憤怒的現身。
「你……」毛威龍皺眉,不解她為何這種態度。
「是她害死了少爺,就算是餓死到地府里去向少爺賠罪也是應該的.」她指著洪小妞激動的說。
「你說這是什麼話!我的小妞怎麼可能害死人,你不要胡說!」說話的是趙天勤,他外形粗獷,但行為卻有些娘,沖向床邊牽起師妹的手,幾乎要嚶嚶啜泣了。
「是啊,湛青是教女魔剎香隱公主殺死的,干我們小妞什麼事?你不要含血噴人!」毛煞天也跳出來氣憤的說。
「哼,就是你們這票人設計逼婚的圈套,教少爺娶了洪小妞這掃把星,不然少爺也不會死于香隱之手,所以害死少爺你們也有份!」伊馨伶怒指。
「胡說,這是湛青自己不檢點,腳踏兩條船,還給人家什麼非卿不娶的承諾,這才招來殺身之禍,我們小妞才是受害者,我精心為她做主的婚姻竟是個早墳,她年紀輕輕就守寡,我才要地底下的湛青給個交代!」毛威龍火大的拍桌。
「一點都沒錯,想我的小妞幼年就喪失雙親,長大嫁人又遇著這種事,她真是命苦喲!威龍,這都要怪你,居然背著我將心愛的小妞許給這樣不負責任的家伙,是你誤了小妞的一生,也害了我失戀,這都是你的錯,你的錯!」趙天勤氣憤的扯著粗嗓,卻扭捏的指著她責罵。
「這個……都怪我這個媒人當時沒拿湛青的命盤去算一下,要早知道他是個短命鬼,當初就不將小妞嫁給他了,這樣小妞也就不會才嫁沒多久就成了寡婦。」毛威龍瞧著床上形容枯槁的人兒,跺腳懊悔。沒錯,是她害了小妞。
「若要算命盤,怎麼不說是洪小妞這掃把星克死少爺的?若沒有娶她,少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伊馨伶發怒。
「你!」毛威龍氣得掄拳。
「威龍,你有孕在身,別跟她唆了,瞧瞧咱們小妞要緊,她不吃不喝,面黃體瘦,這麼下去還得了?」毛煞天擔心的說。
「是啊,小妞,你振作點,你還年輕,咱們……咱們還可以改嫁!」毛威龍立即說。
「什麼,改嫁?」毛煞天有些吃驚。湛青人才死三天,尸骨未寒,女兒就說出這種話,似乎有些不合禮法,不過轉而一想……「也好,反正小妞跟著湛青這小子也沒多久,改嫁就改嫁,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馬上附和。
「對對對,改嫁。我負責娶小妞,我不介意她剛成為寡婦。」趙天勤喜上眉梢的自薦。
伊馨伶忿忿不平的瞪著這群人。真為少爺的死感到不值!
「夠了,你們不許再胡鬧了!」始終不發一語、默默傷神的裘償謙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這一出聲,果然讓幾個人面面相覷的閉上嘴。
他嘆了口氣,走至床邊瞧向形如槁木的洪小妞。
「小妞,你該節哀順變,想必我兄弟也不希望見到你這副模樣。」他無奈的勸說。
「他怎能這樣就死?他答應讓我做盟主夫人的……」她喃喃出聲。
「小妞,你是因為這樣才傷心到吃不下飯的嗎?」趙天勤呆呆的問。
「他說不會讓我做寡婦的……」淚水順著消瘦的臉龐滑下,一滴接一滴的成了串珠。
「小妞,咱們剛才商量過了不是嗎?你可以改嫁……我是說改變想法,重新振作。」毛威龍瞧見丈夫的怒容,焉上改口道。
「我才剛與他圓房,他就……」洪小妞依然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什麼?你們上床了?!」趙天勤尖叫,看起來快要昏倒了。
毛煞天一听,與女兒對看一眼,哪管即將昏死的趙天勤,將他往旁邊一推,湊向洪小妞身旁。
「不會吧?丫頭,你轉性啦?他是道地的男人耶!還是你真看上那短命鬼了?這就糟了,難怪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原來是教那小子給吃了!」他大驚失色。
「是啊,咱們雖然都很高興你轉性了,但若是為了這短命鬼……唉,可就不妙了!」毛威龍急著跳腳。原以為小妞應該對湛青沒什麼感情,只是好歹夫妻一場,傷心個兩天也就會恢復,哪知小妞肯與他上床,這不表明小妞已付出真感情?這還得了?看樣子小妞的傷心可是千真萬確,她反倒不知如何安慰了。
眾人只能焦急的瞧著洪小妞精神恍惚、逕自落淚,似乎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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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黑夜,除了洪小妞的啜泣外,寂靜無聲。
她躺在床榻上,淚光瑩瑩.那種剜肉刮骨似的劇烈疼痛,她是第一次嘗到,怎麼會這麼痛?!
他明明答應過她,不會讓她做寡婦的,為何要食言?「該死的家伙,咱們才剛成為真正的夫妻,你就急著去投胎,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包教她傷心的是,他可以為了別人的承諾付出性命,為什麼唯獨對她就可以這麼輕易的舍下?明顯的,他愛的人是香隱,這才會因為沒有娶她而甘願受死,這念頭像針一樣深深刺疼她的心,讓她的心一寸又一寸地碎裂。
她悲淒的閉上眼楮,壓根不想再睜開。不如就這麼死了算了!
恍惚間,一雙熟悉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龐,她疲累得還是不願張眼。啊!她又作夢了,她已連著幾夜感受到這種熟悉的氛圍。
其實她喜歡作這樣的夢,壓根不想醒來。
那掌心猶如前幾日一般,來回眷戀地撫著她消瘦的臉頰,只是今夜似乎不太一樣,手掌不再只是輕撫臉頰,還滑下臉龐,順著鎖骨一路往下輕探,最後竟大膽的探進她幽深的,她依舊緊閉雙眼,心中微微一震,這個夢越來越真實了。
掌心的熱度似乎隨著觸模的痕跡益發升高了,她申吟一聲,感受到熾熱,被掏空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熱掌在她的腰間徘徊流連不去,這讓她想起那剛死去的男人也曾經愛不釋手、激情的緊握她的腰肢……
一陣清涼的感覺,睡夢中她感覺自己果裎了,是相公回來了嗎?
他說過會回來找她算帳的,但她還來不及偷人啊?
還是在陰曹地府太無聊,這會魂魄模回來找她求歡了……
若是如此,她更不想醒過來了,不如就讓她在夢中與他相會吧!只怕一睜眼這份感覺就消失了。
他死後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眷戀原來那麼深,為何直到人死了她才驚覺已經愛上他?老天是否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淚珠滾滾在眼角聚集,一只溫熱的手抹去這即將滑落的水珠兒,兩片薄唇貼上蒼白的唇畔,這氣味就像她那已化作鬼魂的相公,她不住蠕動的回應著,大掌撫過她的全身,她起了陣陣的戰栗,薄唇轉攻雙峰,含住她的峰頂,愛戀摩挲著她的豐盈,她不住逸出申吟,直到她幾乎不能承受,厚掌火熱熱的捧起她圓潤的翹臀,不再克制的佔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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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妞驚醒,坐直了身,睜圓了眼在空中轉了圈後猛然低下頭。
「我的天啊!」她驚呼。
她為什麼會光著身子?昨夜她做了什麼?不,是夢中她做了什麼?
她偷人了?與人苟且了?
她心慌不已。
糟了,自己定是思念相公過度,這才連睡夢中都不由自主的月兌光衣服,想像與他翻雲覆雨,甚至面紅耳赤的想起夢中的自己有多放蕩……看來自己病得不輕,這是剛死了丈夫的寡婦該有的行為嗎?她深深自責起來。